不过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也只有傅庭白对她这么了解才看起来合情合理,唐予奕看着那个旋转木马转了一会儿,等那匹粉色的小马第三次转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才斟酌着开了口:“傅庭白,我有件事……”
唐予奕的话音刚起,突然身后传来了时淮和苏镜伊有些炸的声音:“糖糖!原来你在这儿?哇塞——你俩干嘛呢?”
时淮和苏镜伊的声音特别得同步,唐予奕一愣,即将说出口的话就这么咽了下去,唐予奕看着还盯着她眼睛的傅庭白,摆了摆手,指了指后面的旋转木马。
刚才唐予奕说话的声音被突然插进来的时淮和苏镜伊的声音盖住,傅庭白并没有听清楚唐予奕说了些什么,他见唐予奕指了指身后的旋转木马,以为她想去玩一下。
傅庭白点了点头,倒也没介意时淮和苏镜伊一来唐予奕就松开了他的手,嗓音有点温柔:“糖糖,你想玩旋转木马吗?要不我去……”
唐予奕摇了摇头:“不了,太幼稚了,感觉有点配不我。我看酥酥心情不错的样子,她应该跟荣启源和好了吧?”
傅庭白看唐予奕的眼神也没有再落到旋转木马,而且看向旋转木马的表情看起来也没有那么期待,傅庭白也没再坚持,而是冲着走过来的肖绪问:“你们怎么追过来了?不是各玩各的吗?”
“各玩各的?不是吧,傅庭白?”苏镜伊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这不是因为我要离开才进行的聚会吗?各玩各的还有聚会的意义吗?”
唐予奕赞同地点了点头,却看到苏镜伊下一秒蹭的蹿到了她的旁边,干脆地用手勾住了她的脖子,语气有点凶狠:“好啊你,糖糖,你隐藏够深啊?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你居然真能忍住一句话都不跟我说啊。”
唐予奕没想到苏镜伊会突然蹿过来锁住她的脖子,愣了愣,反应过来的瞬间举起了双手做投降状,认怂认得毫无心理负担:“酥酥,我错了,我不该故意不跟你说话的。你要是想听我说话,我在你耳边说三四个小时都没问题。”
苏镜伊松了手的力道,其实她也没有感觉到很生气或者特别意外,只是因为感觉傅庭白知道得那么早,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不过并没有很难受。
“小糖糖,说三四个小时的话倒不至于,不过——”苏镜伊的手臂还是搭在唐予奕的脖子,这么说话仿佛是贴在唐予奕的耳边,“我觉得有必要让你唱个歌来给我送个别,你觉得行不行?”
苏镜伊的话音刚落,突然就感觉到了一阵冰冷的目光犹如实质一般落到了她的胳膊,苏镜伊的胳膊抖了好几抖,才在傅庭白的目光中慢悠悠地把架在唐予奕脖子的手拿了下来。
“唱歌啊?行倒是行,不过我不怎么听歌,唱个简单的行吗?”
唐予奕答应得特别爽快,苏镜伊也没想为难她,听到唐予奕答应之后,她瞬间往后弹了几步,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那糖糖,你请唱?”
时淮环视了一下四周,虽然现在是节假日,但是因为今天天气很冷,所以其实来游乐园的人并不很多,如果唐予奕在这儿唱歌其实也不会显得很突兀。
唐予奕倒是没考虑那么多,根本就没把别人的想法和目光放在眼里,唐予奕右手抵着唇轻轻地咳了一下,唱出来的却是那首毕业季时流传很广的歌曲——《友谊地久天长》。
“怎能忘记旧日朋友,心中能不怀想,旧日朋友岂能相忘,友谊地久天长,友谊万岁,朋友,友谊万岁,举杯痛饮,同声歌颂,友谊地久天长。”
歌词特别得简单,但是由唐予奕那种独特的带着沙哑的嗓音唱出来,其实还有几分别样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苏镜伊听到唐予奕答应之后唱的这首歌,眼眶突然变得有些酸涩,她仰了仰头,用力地眨了眨眼,逼退了眼底泛起的潮意。
时淮直接抽泣了一声,然后伸手抹去了眼角的一点泪意,声音有点涩,带着埋怨:“糖糖,你故意的吧?明知道酥酥要跟我们暂时分开了,你还要唱这种催泪的歌。我的天,不行了,我听的好难过。”
唐予奕眨了眨眼,虽然她不至于哭出来,但是眼底也是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傅庭白伸手摸了摸唐予奕的脑袋:“不是要出来玩的吗?营造这种气氛干什么?”
唐予奕抬眸看了一眼傅庭白,还没等开口,傅庭白却突然伸出了两只手的食指,他把自己的两根食指分别抵在了唐予奕两个唇角的位置,然后把唐予奕的唇角往扯了一下。
“来,小糖糖,笑一个。”
唐予奕被傅庭白的操作弄得有点懵,她愣愣地眨了眨眼,然后就感受到了周围几人齐刷刷地目光,唐予奕咽了一口唾沫,往后退了一步,小声说:“傅庭白,我求你做个人,这样他们会误会的。”
傅庭白倒是不在意旁边人的目光,他恨不得把他和唐予奕的关系昭告全世界——不过,也得先等两人正式确定关系。
傅庭白毫无心理压力地收回了因为唐予奕突然躲开而悬在半空中的两根食指,他抓了抓头发,往旁边走了一步,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唐予奕的身影。
开口的解释却不那么让人信服:“你们别这么看着我们,我和糖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