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源也被他无视了个彻底。
电梯门关的一瞬间,安漾脸的笑意彻底地消失,她攥紧了手里的包,从包里掏出了刚才在病房里给唐予奕吃的那一瓶药。
安漾食指和拇指捏着小小的药瓶转了转,手指在面鼓出来的名字摸了摸:[PTS](一种禁?药,M国创造的一种专门用于心理干预的药,主要用于心理医生的催眠治疗法。)
安漾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唉,好用是好用,就是副作用……大了点,希望这次加大剂量效果能好一点吧。”
……
“糖糖?糖糖你醒了?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床的唐予奕刚一睁开眼,苏镜伊惊喜的声音瞬间叫醒了病房里睡得歪歪倒倒的几个人。
荣启源猛地弹了起来,冲到了唐予奕的病床前,他伸手摸了摸唐予奕的额头,见体温正常后才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
苏镜伊双手攥住了唐予奕的双手,甚至因为激动还用力地晃了晃唐予奕的手:“太好了,糖糖你没事就好。你都不知道你昏……啊,睡着的这几天我有多担心你。”
唐予奕茫然地看着苏镜伊,过了一会儿,她转了转脑袋,四下里看了看,神色有些焦急,像是迫切地想要找些什么。
苏镜伊随着她的动作四下里看了看,过了一会儿,她贱兮兮地笑了笑,恍然大悟的模样:“噢,你是在找傅庭白对不对?傅庭白在这儿呆了好几天了,我觉得他实在脏的有点过分了,怕你醒过来吓着你,所以我们就让他回去洗澡了。”
荣启源低头看着苏镜伊脸笼罩了多日的愁云消失不见,忍不住也跟着笑了笑,说:“是啊,糖糖。你都不知道傅庭白这几天成什么样了,你要是见到了,肯定会大吃一惊的。”
听到两人的话,唐予奕眼底的茫然更深了几分,她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两只手的食指在虚空中画了一个方框的形状。
荣启源和唐予奕对视了一眼,两人脸同时挂了一副疑惑的神色,还是后面刚刚醒过来的时淮揉着脖子说了一句话:“糖糖这是想要她的便签本吧?”
时淮的这句话点醒了两人,苏镜伊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她手忙脚乱地翻找了一下自己的书包,好不容易找出来一个用的不剩几张纸的本子和一只黑色中性笔。
“啊!糖糖,这次来的匆忙,没来得及准备。要不然你将就将就,先用这个代替吧?”
苏镜伊挠了挠头发,神色有点不好意思,在看到唐予奕点头后,她才把手里的本子和纸放到了唐予奕的手里。
趁着唐予奕在本子写字的功夫,荣启源先倒了一杯水放到了唐予奕的旁边,神情很温和:“糖糖,一会儿先喝点水润润喉咙吧。这次多亏了傅庭白照顾你,要不然你现在嘴巴肯定得干得起皮了。”
唐予奕在本子写了一阵之后把本子递给了苏镜伊,她扣好了笔盖,抬头等待着苏镜伊看完本子的字后给她的回应。
唐予奕仰着头,因为往看的原因,显得两只眼睛又大又圆,两只手搭在被子,两手的食指和拇指分别捏住中性笔的两头,那模样看起来还有点乖。
傅庭白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他进门的动作顿住,搭在门把手的右手在门留下了一串水渍。
傅庭白往前走了两步,开门的声音有些大,瞬间吸引了几个人的注意力。
苏镜伊看了傅庭白一眼,又低头看向了手里的本子:[酥酥,我睡了几天?期中考试快开始了吗?我怎么会躺在医院里的?傅庭白他这几天在医院吗?他不是被老莫赶回家反省了吗?他怎么会知道我在医院里?]
苏镜伊看着本子一连串的问题,一时之间有点不知道该从哪个问题开始解释。已经彻底清醒过来的时淮凑了过来。
时淮看着唐予奕本子的问题,想了想之后代替苏镜伊开始解释:“糖糖其实你也没睡多久啦,也不过才三四天而已。你是在期中考试的前一天……嗯……不舒服才昏倒的。你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时淮和苏镜伊对视了一眼,两人默契地直接忽视了叶若湉,而是千方百计地把唐予奕的注意力引到了别处。
苏镜伊顺着时淮的话继续解释:“对啊,糖糖,我知道你又努力又刻苦,但是以后一定要注意身体啊。之所以是傅庭白在这儿照顾你,是因为我们这两天都在忙着期中考试这件事,只有傅庭白比较闲,才让他来照顾你的。”
时淮重重地点了点头,还不忘向傅庭白递了一个眼色,这几天因为她跟糖糖说了林北海地址这件事,导致傅庭白每次看见她气压都低得不行。
她为了自己的小命考虑,当然得抓紧一切机会明里暗里地讨好一下傅大佬了。
谁知道傅庭白压根就不吃她这一套,连个余光都没舍得给她,从进门开始,眼神就始终粘在唐予奕的身,就像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的心思一样。
时淮碰了一鼻子灰,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接着对唐予奕说:“糖糖你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唐予奕摇了摇头,她的腿刚一动,左脚脚踝就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痛,唐予奕脸色一白,她做了几个深呼吸缓解了一下脚踝的疼痛,才猛地一下掀开了被子。
左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