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予奕的体力不算特别差,一般的体育项目都还算可以,倒也不是很抗拒体育课。
所以听到要上体育课的消息时,唐予奕虽然有些惊讶,到也没过多地在意这件事情。
唐予奕喝了两口粥,抬头看向了傅庭白,如果没记错的话夜盲症应该是可以通过补充维生素A改善的吧?
傅庭白偏头看了一眼皱着眉毛的唐予奕,瞬间看懂了她眼底的疑惑,傅庭白解释道:“我这个夜盲症不太算是正常意义上的夜盲症,就症状跟夜盲症差不多,但我这个……更多的应该算是心理上的原因,不太好改善。”
傅庭白说完,神色微微有点异样,他伸手捂了捂自己的眼睛,遮住了眼底的神色,生怕在唐予奕面前泄露出一丝脆弱。
唐予奕见傅庭白不想多说什么,倒也不再继续追问,她继续低头慢慢悠悠地吃着饭,她剥开了鸡蛋,小口小口地咬着,时不时喝一口小米粥。
傅庭白迅速地解决了食物,他对食物向来没有什么过大的要求,基本上能吃就行,但是,看着唐予奕吃起来似乎特别香的感觉,傅庭白咽了口唾沫,莫名得觉得自己似乎变得特别有食欲了。
唐予奕总算吃完了傅庭白买回来的食物,她拍了拍胸口,咽下了最后一口鸡蛋。
傅庭白相当自然地收拾了一下她吃完饭的包装盒,顺手捞起了自己的卫衣,傅庭白右手拎着吃剩的垃圾,左手和脑袋钻进了卫衣里。
垃圾从右手交换到了左手,傅庭白瞬间穿好了卫衣,他扯了扯卫衣的下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总让糖糖喝牛奶的缘故,卫衣上若有似无地带了一股甜甜的奶香味。
傅庭白快走两步推开了音乐教室的门,示意唐予奕先走出教室门口,唐予奕一脚刚跨出门口,却听到了傅庭白的声音:“小糖糖,刚才你谈的那个曲子,叫什么名字?”
刚才弹的曲子?
叫什么名字?
唐予奕另一只脚抬脚的动作一顿,她神色有一瞬的茫然,刚才弹的那首曲子?唐予奕也只是在清醒后看到角落里的钢琴突然有种莫名地特别特别想弹琴的感觉。
至于那首曲子的名字,唐予奕搜遍了记忆深处,却发现自己找不出来那首曲子的有关信息,甚至傅庭白这么一问,她连自己弹的是哪几个键都有点记不太清楚了。
好像只是自然而然地手指记住了那段旋律。
傅庭白看着唐予奕茫然的神情,眼底划过了一丝失落,他顺手一拍唐予奕的肩膀,语气中带着笑:“好了,糖糖,我也就是听着好听随便问问而已,想不起来就算了。”
傅庭白说完,身子一侧从唐予奕的旁边走出了音乐教室,唐予奕看着傅庭白拎着垃圾的背影。
心脏突然一阵刺疼,唐予奕伸手捂了一下心口处,那种感觉来的快去得也快,等唐予奕闭上眼细细感受的时候,已经没了那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唐予奕呼了一口气,或许是自己多想了吧?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看看林北海到底会不会像在自己的梦里那样……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也应该是林北海反省回来的事情,别说他是为了帮助自己,就算是个陌生人也要拼尽全力去救吧?
可是……到底会是因为什么事逼得林北海走到这一步呢?那个梦到底是不是个预示呢?
唐予奕的脑袋里一直在循环播放着早上做过的关于林北海的梦,只是机械性地跟着傅庭白转了弯,并没注意到脚下的楼梯。
在踩下楼梯的时候唐予奕闪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扶住了旁边的扶梯扶手,才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身体,只是不可避免地崴了一下脚踝,伤的并不算严重只是感觉脚踝四周有一点麻酥酥的疼。
唐予奕弄出来的动静很大,教学楼的扶手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响,傅庭白回头,正好把唐予奕惊魂未定的表情收入眼底。
“怎么了?没事吧,糖糖?”傅庭白用没拿着垃圾的那只手握了一下唐予奕的胳膊,他从上往下地打量了几遍唐予奕,见她身上没什么明显的伤,担忧的语气变成了斥责。
“你好好走路好好看路都不会了吗?你知道走楼梯的时候胡思乱想有多危险吗?你这要是万一一脚踩空,没反应过来摔下去了怎么办?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许是傅庭白的语气过于严厉,唐予奕听着他训斥的话心里竟然有些委屈,她眼底蓄起了一片雾气,一副“你再说一句我就哭出来”的架势。
我在想你啊。
在想着怎么救林北海啊。
但我更想救你啊。
唐予奕的话哽在喉间却无法说出口,她偏头避开了与傅庭白视线接触,扶着楼梯扶手从傅庭白的旁边错身而过,连一个眼神不想再给傅庭白。
唐予奕下楼的脚步很慢,几乎是一步一步,但是她又走得很稳,让人根本就看不出来她脚踝上的伤。
虽然心里知道傅庭白刚才的斥责也是因为生气和关心,但是唐予奕莫名地就是觉得这不是自己的错,根本不想搭理他。
傅庭白眼见唐予奕扶着楼梯扶手下了楼,他伸了伸手想要拉住唐予奕的胳膊,却在抬起手的一瞬间顿住了动作,想到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还有唐予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