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保温杯站在洗手池前的傅庭白浑然不知自己被打上了渣男的标签,他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拨了两下自己的头发,唇角控制不住地疯狂上扬。
傅庭白拧开了保温杯的盖子正要对着水池刷一下杯子,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了唐予奕红润的嘴唇,傅庭白舔了舔嘴唇。
他左右看了看,这个时间点正好是晚自习开始的时间,周围没什么人。
傅庭白小心翼翼地凑近了保温杯,将嘴唇印向了杯口,在还差一点就碰到杯口的时候,他用没拿杯子的右手拍了自己的脸一巴掌。
想什么呢,傅庭白?
你怎么这么猥琐呢?
对发育不良的小妹妹你都下得去手?
再等两年等不起了吗?
傅庭白在心底对自己表达了深深的唾弃,他右手掬了一捧水抹了一把脸,傅庭白右手撑在水池上,看着镜子里的影像。
过了一会儿,他捂了一下自己心脏的位置,然后又把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唐予奕拍到他胸口的创可贴。
傅庭白沾水的右手捂住了眼睛,露在外面的嘴唇弧度越来越大,小虎牙露在外面的,整个人从内而外地散发出的喜悦藏都藏不住。
我的小糖糖怎么那么可爱?啧,不只是一颦一笑,怎么连发脾气的样子都那么有魅力?
傅庭白又抹了一把脸,才慢悠悠地开始刷起了保温杯,过了一会儿,傅庭白甩了甩保温杯里残留的水珠,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唉,甜甜,你能不能快点长大啊?”
刷完保温杯回到教室的傅庭白整理好了自己的头发,头发带着潮湿,软嗒嗒地趴在脑袋上,脸上还有未干的水珠,看起来竟然有几分运动过后的野性和……诱惑。
唐予奕已经恢复了淡定的表情,她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傅庭白,表情有点拽,也有点冷。
傅庭白看着唐予奕按在试卷边角上,食指不断卷着试卷边缘的动作,一眼看透了唐予奕故作高冷下的小紧张,不过他也没拆穿女孩的小把戏。
只是坐下来,然后把保温杯放到了桌洞里面,傅庭白动作幅度很小地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手上细小的伤口原本并不疼,但是沾了水以后有一种麻麻痛痛的感觉。
并非难受得不能忍受,只是细细密密地麻痛感让人心里忍不住有些烦躁。
傅庭白甩了两下手,就感觉到了荣启源过分灼热的目光,傅庭白低着头,没有理会荣启源,甚至不想往他的方向看一眼。
左侧伸过来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傅庭白看着唐予奕两根细白手指夹着的几张纸巾,露出了受宠若惊的表情。
果然,荣启源看向这边的目光更加灼热了,傅庭白碰到纸巾的手装作不经意地贴了一下唐予奕的指尖,余光如愿地看到荣启源快要喷火的目光。
傅庭白一触即收,抽回纸巾的动作要多自然有多自然,仿佛刚才不过就是无意的举动。
唐予奕的手向来很凉,傅庭白在凉水中泡了有一会儿的手竟然都比她的手凉不了多少。
傅庭白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着手,心里盘算着应该给唐予奕买一个暖手宝,傅庭白甚至在一瞬间想好了要买的暖手宝的款式。
只是,突然出现的试卷打断了他发散的思维,唐予奕把物理试卷放到了他的桌面上,伸手点了点试卷上面圈出来的不会的题目。
傅庭白把手里的纸巾团了团,随手准确地扔进了后面的垃圾桶,表情很无奈,好吧,体贴什么的果然都是错觉,哥哥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讲题机器。
傅庭白双手交叉活动了一下手指,他拿起笔在指尖转了一圈,瞬间变了一副严肃认真的面孔,他大体浏览了一下唐予奕圈出来的题目,从第一道题开始讲了起来。
傅庭白在几分钟的时间之内在心里大概归纳了一下唐予奕容易错的知识点和类型,他讲的很细致,在讲到前一道题的时候会顺便带一下后面相同知识点和相同题型的题。
唐予奕开始还在认真地听着,后来看了一眼傅庭白被水泡的有些发白的细小伤口,她抿了抿嘴唇,开始有些心猿意马,觉得开始觉得傅庭白手上的伤口破坏了美感。
傅庭白顺着唐予奕明显焦距散了一下的目光看了一眼,他用手里的笔敲了敲唐予奕的脑袋:“糖糖,傅老师讲的这么没意思吗?怎么了?是不是现在不喜欢听我讲课了?”
唐予奕揉了揉被打疼的脑袋,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试卷上,傅庭白处不处理伤口是他自己的事,自己干嘛在这儿瞎操心。
唐予奕剩下的时间都学得认真,直到跟苏镜伊走在了回宿舍的路上,她才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傅庭白说的是是不是现在不喜欢听他讲课了?自恋狂,还以为自己以前很喜欢听他讲课吗?
唐予奕脸颊鼓了鼓,轻轻地踢了一下脚边的小石子,她身边的苏镜伊悄咪咪地往后看了一眼,然后挽着她的胳膊凑到她耳边说:“糖糖,傅庭白和肖绪跟在我们后面哎。”
唐予奕听到这话,正要回头,胳膊却被苏镜伊死死地攥住了,苏镜伊的声音更小了:“别别别回头,我估摸着傅庭白是想悄悄地当一回护花使者。糖糖,你好歹给人家一个护送你回宿舍的机会啊。你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