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源突然想起什么,道:“对了,这两天二期那边好像停工了。” “怎么一回事啊?”薛凌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一周前打过电话给廖老板,他说工程一切正常,让她不必担心。 这几天她没再打给他,想着不久后就要回去,也相信有他在,工程一定没什么问题,所以她便没再打过去。 程天源低声:“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不过我前天看到那边人来人往,应该真是出了什么事。” 他话锋一转,安慰道:“你也不必担心,廖老板他那么有经验,又有高人做后台,应该能处理好的。” “没事。”薛凌道:“等我回去后,拾掇好了就去找他。” 程天源宠溺低笑:“不舍得挂电话,一聊就半个多小时。长途话费可不低,还是明天见面了再聊个够吧。” “嗯。”薛凌低声:“你开车要注意安全,不要贪快。” “知道了。”程天源柔声:“明天见。” 两人依依不舍挂了电话。 那天晚上,薛妈妈和爸爸把行李又检查了一遍,把家里贵重的东西放好锁好,才进房间睡下。 薛凌昨晚失眠,今天在家里干活忙了一天,一沾枕头几乎立刻就睡着。 隔天早上,还是薛妈妈瞧了门,她才恍然清醒。 一番梳洗后,各自喝一些温水,把家里的总电闸关了 ,又检查了门窗,三人提着大大小小的行李下了楼。 薛凌忍不住嘀咕:“昨天我们收拾了这么多吗?你们是去荣城度假还是卖东西啊?” “你懂什么!”薛妈妈嗔怪笑骂:“总得带一些礼物手信去,难不成两手空空去见亲家吗?” 薛凌耸耸肩,任他们去了。 到了楼下,三人都累得喘吁吁。 薛凌翻白眼,抱怨道:“帝都的东西再好,如果压得你胳膊痛,那也是不好的。” “没事。”薛爸爸乐观得很,道:“阿衡开车过来接我们,到时让他帮忙提进机场。到了那边的机场,有阿源帮忙拧,压根不必怕东西多。” 薛凌无奈摇了摇头。 六点半的时候,薛衡准时到了,开着他崭新的灰色轿车,帅得一塌糊涂。 薛凌将他的车绕了一圈,啧啧赞道:“真不赖!好看得很啊!” 在这个年代,车子的类型实在少得可怜。除了大吉普车,也就几样小轿车,模样和外形都差不多。 她不认得是什么牌子,但造型比阿虎买的那辆还时尚一些,忍不住赞了赞。 薛衡意气风发,帮忙将行李都装进后车厢,匆匆载着他们出发了。 “不着急,不用快。”薛爸爸提醒:“时间充裕,不用赶车。你要记住,快慢不过几分钟而已,还是安全第一最重要。” “知道了,伯父 。”薛衡放慢车速。 大家在车里聊着话,直到到了郊区,路面宽,路况好,车子也少,薛衡才开始开快一些。 到了机场的时候,是七点多一些。 领了票,把行李弄去托运,不料工作人员说他们的行李太多,都已经超重了。 薛凌无奈,只好掏出钱包补了钱。 “你们带的都是些什么?别一会儿比我这钱还便宜,那可就好笑了啊!” 薛妈妈压根不理她,挥挥手。 “怕什么!我们是礼轻情意重,带什么都是好的。” 薛凌拍了拍钱包,反问:“礼轻吗?那为什么还超重了啊?轻在哪儿啊?” 帮忙拧行李累出一头汗的薛衡哈哈笑了,道:“其实还蛮重的。” 薛爸爸和薛妈妈不好意思笑了。 办好以后,大伙儿找了一家西餐厅走进去。 薛衡点了容易消化的面食加一些土豆泥。 “伯父,伯母,坐飞机不好吃太饱,要不你们也跟我一样吃素一些吧?” “好,听你的。” “我也一样。”薛凌道。 于是,四人吃了四份面加四份土豆泥。 薛妈妈忍不住嫌弃道:“所谓的意大利面,不就一点儿炸酱面吗?我吃着怎么还没我们的炸酱面好吃啊!” “一向都不如牛肉拉面。”薛爸爸道:“只是人家是进口的,所以才稀奇才这么贵。” 薛衡笑眯眯解释: “机场里的东西确实贵,比外头贵上三分之一还不止。” 一旁的薛凌却道:“进口的确实稀奇,所以未来进出口这一个大关口必须要坚持。” “嗯。”薛爸爸温声:“我们严阵以待,只要条件适合,我们肯定会做的。” 薛衡暗自感动着。 他在这一条路上走得很艰辛,幸好伯父一直很相信自己,也支持自己,不然他也许早就失去了信心和耐心。 四人吃饱后,薛衡付了款,随后道别离开了。 薛爸爸和薛妈妈在机场里散步买东西,薛凌则窝在座位上,闭眼睡大觉,压根不想动弹。 直到半个小时后上飞机,薛爸爸和妈妈的手里又多了两大袋的东西。 薛凌忍不住扶额问:“又是什么啊?” 薛妈妈讪讪解释:“一些干果和进口玩具,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 “好吧。”薛凌无语了。 薛爸爸则满脸温柔看着爱妻,道:“你看还想买些什么,接着买。” 实力宠妻的薛爸爸左右手都提满了,还劝妻子喜欢就接着买。 于是,他们点票上飞机的时候,又多了足足三大袋。 薛凌苦笑连连,道:“这么多,也不知道吉普车能不能搁得下。” “搁不下就绑在车顶上。”薛爸爸道:“难得回荣城一趟,多带点儿见面礼准没错。” “好吧。”薛凌点点 头。 薛妈妈有些晕机,薛爸爸一直陪她聊着话,转移注意力。 薛凌的号码离他们有些远,也不在意一旁坐着谁,打了哈欠闭眼睡了。 前一阵子估计太缺睡眠,她竟靠在座位上睡得很沉。 直到一个小时后,服务员问她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