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
话面流转,冰雪的天空,再度被硝烟涂染,
一片喊啥声的战场中,瑟庄妮的目光相隔几十米,与尤里安隔空而望,
这一刻她突然想起了数年前,
在拉克斯塔克,
也是有这么一人,只身、孤胆,将手中的武器挥出,赢得了战场的胜利。
只不过那个时候她是胜利的一方,而这一次......
“啊!
!”冰寒的力量全面爆发,
传承自传奇三姐妹的伟大神力,在瑟庄妮绒衣包裹的躯体下流淌,胯下居瓦斯克野猪钢鬃向天咆孝,愤怒的声音震彻了寰宇,
“卡——”连枷勐挥而出,这件同样臻冰打造的链枷,被她勐然挥起,被铁链束缚的枷,在这一刻高高扬起,席卷了大半个弗雷尔卓德的森冷风暴在这一刻聚集,
化作了野心与愿景,射向空中。
“杀!”
“杀!”
“杀!
”
一声三喝,瑟庄妮全身的力量爆发,震得数十面战旗倒伏,这一刻,她像极了数千年前那三姐妹中的赛瑞尔达————不,她比那位先祖要更加强大,也更加耀眼,
因为她已经超越了曾经的她们,她是弗雷尔卓德人新的女王,
她的力量,已经随着地位的攀升,变得如那北方极冰寒狱下的真实凛冬一般,带着无法抗拒的气势。
她相信,这一刻的她无可阻挡,也不会被任何人阻挡————直到,血色光芒的落下。
“锵!”
这是兵戈相撞时产生的爆音,
生活在战乱的弗雷尔卓德,瑟庄妮每日都要枕着这种声音入睡,
可是没有一次,声音会比这一次要更加的清晰,清晰到不只是耳朵,就连眼睛也看到了这一切的发生。
血红色的利剑,从它出生的那一刻,就从未停止过饥渴,
它的锋锐,曾经日复一日的带走一个又一个生命的气息,
它是一柄魔剑!
毫无疑问的魔剑,历朝历代,无数任主人都曾经试图掌控,最后却只是沦为剑的奴隶,成为它饮下下一抔鲜血的使臣。
一直到尤里安的出现。
剑会害怕么?
会比人......还要害怕么?
未曾臣服的剑,未曾遭遇过的强大的人,
当他们走到一起,不管是甘心的渴求还是不情愿的强迫,魔剑都真正有了一个主人,
这个主人,对它很不好,
不仅没有曾经历任持剑者每日每时主动奉上鲜血,还动辄就想要将它折断,
魔剑尽管不是真正的人,却依旧感觉到了属于人的恐惧————一直到,那一天。
如果说,魔剑的宿命是不断的饱饮鲜血直至变成最强,那么在那里,那个四处是冰,空寂寒冷唯有杀戮的地方,
它终于第一次感觉到了‘来自主人的爱’。
“唳!
!”宛若千鸟啼鸣,
‘血色之刃。’这柄魔剑,
终于在无数年的等待中,第一次释放出了它真正的光华,
漫天的血色,压过了半片苍穹,
诡异的猩红布满了天空,那景象宛若末日到来,
刹那间,便击溃了所有人战心,
不论是诺克萨斯人还是弗雷尔卓德人,在这一刻都情不自禁的停止了战斗,将目光投向了那一切惊骇的源头,
然后,他们就看见了更加疯狂的一幕————
“战母,是无敌的吧?”
是吗?
是吧。
她总是会站在战场的最后方,在那双斧组成的大纛下,像一根定海神针般,给每一个弗雷尔卓德士兵最强的勇气,
‘可是为什么,她会被人击落呢?’
从巨大的钢鬃身上摔下,衣服被撕碎,武器被甩飞,
那么的狼狈,狼狈的就像此刻每一个弗雷尔卓德人眼中的迷茫。
那么...
当胜利的信心被击溃,
当十二位冰裔带领的霜卫士兵发起了冲锋,
当一颗颗疯狂的心智重新落回原地,
战斗的结局,在这一刻便已经没有了悬念————
“胜利了......”
“胜利了啊!
啊啊啊啊啊啊!
!”
以四万之兵,对抗倍数于自己的敌人,
不论怎样,这都是一场足够辉煌的胜利,
当弗雷尔卓德人的战阵开始崩溃,当溃败的士兵开始撤退,当冰蓝的大纛落下,活着的凛冬之爪战士仓皇的卷着自家被鲜血覆染的战母撤退时,
每一颗抱过死志的心,在这一刻感受到的都是无数倍于前的欢喜。
“诺克萨斯万岁!”
“德来厄斯将军万岁!”
震天的呐喊在空荡雪原上响起,他们欢欣着胜利,欢呼着每一个名字,从伟大的祖国,到伟大的统帅,再到一切胜利的奇点,
渐渐的,数万人发自心底肺腑的喊出了那一个名字“尤里安将军万岁!”
尤里安是何人?
或许一天以前还有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