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云不屑地笑了笑,“你那拙劣的演技,也就只能哄哄其他人。”
“……”
郝云盯着余顾,笑里透着几分狂气。他开始根据目前发生的一切,自问自答起来:
“我推断你之所以把心愿留到这个时候用,是有人一开始就授意你这么做。你们将一系列看似毫无联系的事件串联好,让众人眼中谢遇安的印象逐步变差,这目的性太过明显了。
于是我就想到了,那个人。他或许就在我们当中。但是他为什么只联系你一个人?你俩是不是达成了什么交易?”
余顾心里咯噔一响,他没料到郝云居然如此机敏。在他们自以为滴水不漏的行动里,居然洞察出他们的真实目的。但越是这种时刻,他越不能出卖那人。
想到这里,余顾脸上堆起假笑:“这位小兄弟,你的疑心病未免太重了点。我就跟你坦白吧,我没跟他联系过。至于我为什么针对谢遇安,是有原因的。”
见郝云不信,余顾笑容染了几分痞气。他接着往下说:
“你之前跟我看守钥匙的时,有讲过中国海上大逃杀鲁荣渔案件,还有日本32男1女被困孤岛事件。这些我也略有耳闻。我自然知道在这种环境下获得武力支撑有多么重要,但是谢遇安这小子很明显会碍我的事。
“谢遇安是警察,之前还表现那么突出,在大家心目中威望也高。他实力太强悍,会成为我路上的阻碍。所以,我算是防患于未然,将能威胁我的苗头提前掐灭。不能直接跟他硬刚,那让他名声扫地孤立无援,自然是最好的办法。”
“这样啊……”郝云听了余顾的说辞,手指在方桌上敲打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不过啊,大叔,”郝云的声音阴恻恻从耳侧传来,“给你句忠告,千万被人当刀使。不然等你失去利用价值,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可就惨咯。”
余顾回望着郝云,嘴角抽搐片刻,难看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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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凉一回到房间就被门后的谢遇安拽了进去。
谢遇安脸上写满了愧疚与担忧,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周凉脸上的红痕,有些悔不该当初地说:“你干嘛要提他的名字?有必要演到这种程度吗?”
周凉感受到了难得的温情,对人调皮地对人眨了眨眼:“怎么了?你心疼我?”
谢遇安抿了抿嘴,似乎不知道如何答话般错开眼神。他逃似地走开了,不会儿又拿着毛巾和冰袋走了过来。
他把周凉牵到沙发上,开始细心地给伤口做冷敷。
“有些地方都红了……”他手上的动作很轻柔,生怕又弄疼了周凉,那语气明显是心疼了。
“还好,”周凉抓住他的手腕,轻轻摩挲着,“你收了力道打得,我知道,难为你了。”
谢遇安红着眼瞪了他一眼,便不再与他主动搭话了。
等一切收拾妥当,等周凉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惊奇地发现谢遇安居然待在了主卧里。
谢遇安有些不自在地将手上的书放在旁边,轻咳了几声问他:“我今天要是在外面睡,你是不是又会半夜起来把我抱进来?”
周凉短促地笑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
“那我……还是睡着这里好了。”谢遇安躲开他的视线,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
他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只露出一个脑袋,不放心地看着周凉:“你睡另一床被子。”
周凉将另一侧的被子掀开,觉得有点好笑。他知道谢遇安是因为自己受伤,不想再折腾他起床,才会勉为其难跑来和自己同床。
“你不会晚上偷袭我吧?”谢遇安又警惕地问了一句。
“不会……”周凉边笑边回答。
谢遇安这才放下心,钻进被窝彻底不吱声了。
第18章
随着夜深了,窗外狂风怒涛翻滚,卷起的骤雨噼里啪啦敲打在玻璃上。
四号房内。
睡在郝云身旁的余顾辗转反侧。在一阵手机振动中,余顾猛地惊醒,他手指痉挛着,赶紧按熄闹铃,目光停留在墙上那把电锯上。
那人嘱咐的行动就在今晚了。余顾心里默念着,浑身紧张得仿佛要抽筋起来。
月光下,那电锯透着幽幽蓝光,宛如哀乐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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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里的虞双正在安慰哭泣的茉莉。
“好了好了,早就跟你说过,不要依照外表去判断男人,现在知道他那副德行,及时止损也好呀。”
茉莉在她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咬着下唇,委屈地点了点头。
“这样好了,我看你状态也不好,下半夜你回房间休息吧,这里我来看着就好。”
“可以吗?”
“不要紧,马上就要天亮了,天亮后就没事了,你快去吧。”
这么一说,茉莉确实倍感疲惫,她对虞姐道了声谢,拖着迟钝的身体回到房间。这时,她恍惚听到蜜蜂煽动翅膀的声音,嗡嗡嗡,由远及近而来。
这是精神状态不好产生了错觉吧,这里怎么会有蜜蜂呢。她这样宽慰自己,扭开房门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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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号房里,肖矢穿着丧服跪在地上。他颤抖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