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妈妈把他当成“寄托”,对于淮景西来说,却是累赘。
女人用梳子给他梳头发,只要淮景西表现出一点不满就会被关小黑屋,或者被打一顿。女人时常说:“再等等,再等等,你爸爸就来接我们回去了。”
淮景西冷眼看着女人发疯,最后被女人拉上顶楼准备一起跳楼去死。
年纪尚小的淮景西不知道来的力气,挣开女人的怀抱,眼睁睁看着女人掉下去。
在寒冬腊月,一束惊人的红梅在雪地绽开。
淮景西过分早熟,也看透了这个世界的肮脏面,但对路今却愿意掏心掏肺,他愿意撕开血淋淋的身体,或许可以换得路今不多的怜悯,但那也足够了。
......
在确认关系后,路今搬到了淮景西的家。其实搬家前,路今犹豫了,因为按照淮景西现在的样子,他搬过去,那腰不得被日断。但淮景西对路今发誓会控制频率,于是路今半信半疑地搬家了。
不过路今显然高估了淮景西不要脸的程度。
搬家第二天早上,路今睡醒后看着大腿内侧一片片被人为磨出的红痕,路今反手拍在淮景西脸上。
为了保险起见,路今提出回自己家。他刚说完,淮景西的脸色便冷下来,把路今压在床上。
“回不去,就在这儿。”
于是在路今一声声抗议里,淮景西不得不把频率控制在一周三次,路今好歹喘了口气。
这头晚上,路今推开妄图再压上来的淮景西,从枕头下拿出了什么东西,转身戴在了淮景西的脖子上。
是一根与路今脖子上一样的项链,但下面坠着的,是一个粉色的水晶石。
“这是什么?”淮景西揉了揉路今哭红的眼角,拿起了那粉色水晶。
“是我的信息素。”路今靠在枕头上,神色专注,“里面是我的信息素。你不是说闻不到我的信息素吗?这里面就是。”
淮景西拎着这块水晶,在光下,粉水晶散发出淡淡的光泽,内部剔透漂亮。
“阿今真乖。”淮景西把路今抱进怀里,低声说:“谢谢你。”
路今一愣,心口袭来一股酸涩感,他抿了抿嘴,嘟囔着说:“有病吧,说什么谢谢。”
淮景西眼底含着笑意,望着路今没说话。
后来,路今把淮景西带回了家。
虽然路家人十分震惊,可是路今说这辈子就要淮景西了。饶是有再多阻挠的话,也不得不咽回肚子里了。
两人在一起后一年。
晚上,淮景西在厨房做饭,路今缩在沙发上看电视,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忙跑进厨房。
“淮景西,我找到那次生日宴要送给你的礼物是什么了!”他拉着淮景西的衣摆,在裤兜里摸了一会儿。
淮景西把菜刀放下,问:“你怎么找到的?”
路今一边把东西拿出来,一边说:“好久之前了,我回路家的时候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路今摊开手心,一个蓝色的小鱼玩偶,脊背一条黑色的纹路,鱼尾和鱼翅是黄色的。
“这是Dory。”
路今说完,又掏出另一个玩偶,是一条红色的小丑鱼。
“这是Nemo。”
淮景西眼底倒映着路今兴冲冲的模样,他勾了勾嘴角,说:“可是我不知道他们。”
路今抬起头,震惊地说:“他们是朋友!你没看过海底总动员?”
淮景西摇头。
路今转念一想,淮景西没看过也很正常。他拉着淮景西衣摆的手晃了晃,说:“Nemo是一条勇敢的小鱼,Dory是一条短暂失忆的蓝色小鱼,他们是好朋友!也是是那部电影里的角色,我们今天晚上一起看嘛!”
“好。”
在现在,或是以后的很多个日日夜夜里,他们身边的人会变,周遭的事物也会变,但唯一不会变的,是淮景西看向路今眼中那道永远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