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你再胡言,我不介意加重药剂。”
贺坤脸色微变。
他因躁郁症成为余迟申请的临床试验患者,那些药剂是对精神跟肉体的严重摧残,都没上市就用他身上。他就像实验室里的老鼠被余迟用来观察药效。
贺坤眼神阴冷:“余迟,你在报复我是吗?”
余迟对上他视线,平静说:“你咎由自取。”
“胡扯!要不是你从中干涉,我会来这!”贺坤突然情绪失控,“陈杨那混蛋想看到我凄惨吧,他那幅恶心的伪善嘴脸,以为自己无辜…”
“不就是监狱,有什么可怕…”他的身体在打颤,像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驱使,嘴唇却翕动不停,喃喃自语,“我是alpha,我比别人优秀,我没有疯…”
狱警皱起眉,要上前带走贺坤,却见余迟眼神制止,接着余迟在病理本上写服药症状。
余迟离开监狱时签署探访表,意外发现到访记录中出现一个名字,蔺振东。这让余迟有些意外。听闻他是一位高官,怎么来监狱探访,难不成是为陈杨?
余迟收回思绪:“你叔最近联系你了吗?”
他话题跳跃度大,陈杨才听余迟说,贺坤服药后清醒不过几分钟又犯病。一想到躁郁症发病状态,陈杨就庆幸没跟余迟去监狱探视。
对他而言,贺坤被判终生监禁,是最大惩罚。他不想让余迟跟贺坤有牵扯,可躁郁症需要药物治疗。如果Onz能治好贺坤,就有几率治愈其他病人。
他这么做有意义。
半天没等到答复,余迟望向陈杨又问一遍:“你叔联系你了吗?”
陈杨回神:“没有。”
油箱里的油到警戒线,瞥见前方有加油站,陈杨将悍马驶入,又分心问余迟:“怎么提起我叔,有什么事吗?”
余迟微诧,转念一想,蔺振东或许为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