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说:“还好吗?”
“嗯,”陈杨摸向余迟手臂,“蔺延突然那么说,让我反应不过来。”
余迟理解,甚至有一丝不安,说:“蔺延知道你做噩梦的事吗?”
窗外天色阴沉,没太阳,只有一片冷漠灰,陈杨看着那团灰,良久说道:“应该知道。”
余迟心中一沉。
“我早期,做过一些噩梦,”陈杨转过脸,或许被蔺延话激到,陈杨想起过往一些事,“我在学校吧,当时初三,我们班alpha多,只有三个beta,老师点我答题,我答不出,那些alpha盯着我,冷冰冰,像我是个废物,愚昧无能。”
陈杨说:“我每次想起都怕,晚上做噩梦。”
如果不知陈杨噩梦来历,余迟几乎相信陈杨为此有恐惧反应,但那应该更早,陈杨上国际学校,小学开始就跟很多alpha一个班级。
余迟:“在此之前有这种情况吗?”
陈杨摇头:“似乎没有。”
“有发生其他事?”
“我住院了。”
“哪不舒服?”
“我磕到头,”陈杨想了会,神色古怪,须臾说道,“很奇怪,我想不起受伤原因,但我那时十五岁,记忆最强时期,却对这事很模糊。”
是记忆清洗起效。
一股寒意窜进余迟心尖,他最不愿应验的猜测成真。
同时明白蔺延得知陈杨跟alpha交往流露出的匪夷所思。
陈杨曾被alpha伤得可怜,可能为此做过轻微记忆清洗。陈杨自身不清楚恐惧来源,条件反射保护机制更甚之前。为此,陈杨答题被alpha围观都感到窒息,害怕,逃避。
对alpha有这种畏惧,陈杨要求伴侣是beta,不考虑alpha,哪怕陈杨不知真实原因,潜意识已做决定,眼见陈杨因深思过往揉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