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惟有用心观察才能描绘出眉眼生动。
“你做得真好。”
陈杨小心接过,再探进玻璃罩,把小狗放一棵绿植后,树影遮蔽间,像小白在偷窥小狐狸,他看了会,回头说:“好逼真,你记得捡到小白的那一天吗?”
余迟眼眸深黑,盯着陈杨的脸,几秒后,语调微沉:“历历在目。”
陈杨手抖一下,心都无端多跳几拍,那么久的事余迟竟没忘记。
两人目光相触,外面刮起大风,发出刷刷响,寒气像水一样从窗缝间流进来。陈杨坐在窗边,却没感到冷,只觉余迟投到身上的目光,深邃专注,把周围空气都烘托得暖热。
他像一团糯米糕,逐渐在高温中软化,手脚都不知跑哪里去,余迟挨近,突然缩短距离时,陈杨一惊,率先回神,去端汤碗,阻断这场面红耳燥的对视。
“哎……”可这一次不小心,陈杨碰翻白瓷碗,汤汁洒在桌上。
余迟手疾眼快,拖着椅子一拉,避免汤汁洒陈杨身上,又迅速拉起他的手,抽湿巾给他擦手:“有烫到你吗?”
“没有烫到。”陈杨看向余迟,忍不住说:“你怎么突然挨近?”
余迟:“你在我面前,我很难无动于衷。”
这么说时,余迟注视着他,眼底蕴着不明意义的深谙。他心思自始至终不在黏土上,一直是他,连捏的狗都要像他们一起养的小白。
余迟说:“别躲我。”
陈杨心口发紧,只觉握住手腕的大手温度攀升,热得他头晕,身上都有些燥,他没敢马上抽手,看着余迟说。
“我没躲你。”如果躲避能解决问题,他早一走了之,但他明白即便逃到天涯海角,也无法将余迟从心底驱散。
“我需要一些时间。”在表达内心想法后,陈杨提出疑虑,“你会感到困扰或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