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人执掌盛世,但是他也不过才二十多岁。
这个年纪的男人,还是像他们这种圈子的男人,大多是风月场所的常客,玩车玩票换女人,都是家常便饭。
盛骁疯过的那几年,也在凌晨的盘山公路和人飙过车。
在夜店喝到酩酊大醉。
但是他更多时候,是在商场上和人厮杀,盛家的当家人,从一生下来就背负着和别人不同的使命,所以他大多数时候都不是在做自己。
从和林鸢也闪婚后,他一点点回归家庭生活。
他开始喜欢这种平淡如水,开始适应并习惯下班后,家里饭菜飘香,他刚推开门,一个香香软软的身子就会扑到他怀里,仰着小脸对他说,“你回来啦。”
然后两人吃着简单的饭菜,吃完饭或者下楼散散步,或者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看八点档的狗血电视剧。
每次林鸢也总是会看着电视里假到不行的男女主,抱着他哭得稀里哗啦。
“为什么他们要那么多误会,他们明明爱着对方的啊,为什么相爱的人要经受这么多的折磨。”她总是有数不尽的问题。
现在,盛骁也想问问。
是啊,到底为什么!
他到的时候,展宇安景浩和秦灼,他们几个都在。
看到他来,几人都不约而同露出了见鬼的表情。
虽然从前盛骁在这个时候出现的次数也不多,但是婚后他就做起了二十四孝好老公,再也没有在大半夜和他们混在一起过,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抱着他爱不释手的林鸢也在床上相拥而眠或者翻云覆雨么?
“三哥?你这是……”
盛骁兀自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烟磕出一支,展宇急忙拿出打火机给他点烟,眼神和秦灼安景浩对视,带着疑问:三哥这是怎么了?
看起来欲求不满的样子。
安景浩耸肩。
秦灼摇头。
盛骁后背重重靠在沙发上,抬手按揉着眉心,一言不发,猛地噙着烟吸了两口,又大口吐出烟圈。
安景浩挥了挥手,侍者重新拿了酒打开,他倒了一杯递给盛骁,“三哥,吵架了?”
盛骁掀起眼皮看他,没否认。
得,果然和那个女人有关。
展宇和事佬似的试图安慰他,“两口子吵架,床头吵床尾和,三哥你这魅力,把小嫂子按在床上打一架,啥事解决不了的。”
秦灼剔他一眼,展宇莫名其妙:我说的不对?
三人不明所以的时候,盛骁忽地吐出一句,“她知道了。”
“知道什么?”
秦灼眉峰一凛,“小嫂子不会是要…”
“要闹着和我离婚。”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猛地把手里的酒全灌进了嘴里。
几个人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震惊。
林鸢也真的要和盛骁离婚?
安景浩不以为然,“三哥,要我说她就是在故意作呢,没有一个女人知道三哥身份后还吵着要和三哥离婚的,她们估计尾巴都能翘上天,睡觉都得偷着乐。”
他反正是不信林鸢也那么蠢,放着盛三爷这样的大佛不要,傻了吧唧的真要离婚。
八成是故意在盛骁面前拿乔。
展宇不置可否,“三哥,浩子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在他们眼中,盛骁可是天之骄子,样貌,家世,哪一样拿出来不是女人们疯狂追求的资本,林鸢也一个小地方出来的女人,八成是被吓傻了。
秦灼却摇了摇头,“我觉得小嫂子和那些女人不一样,她对金钱,对权势,没有那么大的欲望。”他依然记得第一次见那个女人的时候,她眼神里透出的纯粹,完完全全的白纸一张,没那么多心眼儿。
这样的女人,感情是她们世界里的头等大事,一旦感情破裂,再多的金钱也换不回来。
他话音刚落,盛骁感觉心头的烦躁积压得快要爆炸,他怕就怕在这个地方。
林鸢也要是爱他的钱,或者爱他的背景爱他的权力地位,哪怕她图一样,也不会像如今这般被动。
那个女人眼里揉不得沙子,她在乎的只是真心。
安景浩还在火上浇油,“三哥,要我说你就不能惯着她,晾她几天,她保证主动乖乖投降。”
秦灼手指弹了弹烟灰,他脸色难得慎重了几分,“浩子,你就别出馊主意了。”
“不是,我怎么就馊主意了,我都是为了三哥好。”他身边那些女人,哪个不是这样,虽然她们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份。
生气了,安景浩随便两句话就能哄好,买个包,买个车,再不济出国玩一圈,多难哄的女人都得乖乖听话。
不知不觉,林鸢也靠着门板就那么坐着睡着了,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家里空荡荡的,她的东西被盛骁扔的到处都是,她眼睛又红又肿,眼泪像是流干了一样,眼睛涩涩的发胀。
她慢慢扶着地面站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原因,只是昨天晚上一晚上没好好吃饭,她就感觉站起来的时候头晕目眩。
急忙扶着一旁的柜子,才不至于一头栽倒在地。
洗了脸随意套了件大衣,她站在镜子前看着憔悴的自己,勉强勾起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