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沈宇洲从饭店出来,他身后的男人笑着调侃,“宇洲,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一位薛总?”
沈宇洲闭眼假寐,唇角微微上扬,“刚才不是就认识了么?”
林鸢也。
是个有趣的。
本来以为她是一只任人欺负的小白兔,没想到小白兔急了也会咬人。
他倒是愿意帮她一把。
车子驶离饭店,林芳菲和薛总一起出来。
“薛总,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亲自上门拜访。”
皇城会所的顶层包间里,盛骁的身子随意隐在黑暗处,长腿交叠搭在茶几上,骨节分明的大手把玩着一只宝蓝色的打火机,不停地打火,然后再熄灭。
左川恭敬地站在他身侧。
外面音乐和喊叫声,震耳欲聋,一门之隔的包间里却落针可闻。
盛骁面前的地上趴着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男人蓬头垢面,衣服脏乱不堪,脸上青紫满布,他全身抽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良久,左川上前踢了他一脚,男人没什么反应,左川猛地踩在他几乎断裂的骨关节处,男人登时惊醒发出惨叫。
左川蹲下身子,一把揪起他后脑的头发,霍地往地上磕了几下,男人额前霎时就起了大包,他用尽全身力抱住头,“我老子是刘德良,你们碰了我,都没好下场!”
盛骁把玩打火机的手一顿,掀起眼皮的同时打火机越过茶几直接甩到男人脸上,他起身走到男人身边,脸上平淡无波,“刘德良是你老子,林芳菲和你什么关系?”
刘德良就是燕城规划局二把手,宴会上劝林鸢也和冷情喝果汁的人。
“林芳菲和我没什么关系,她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找机会强奸那个叫林鸢也的女人,我还没得逞,你们就来了。”
他话音刚落,肚子上又是一脚,人直接撞飞到墙上,然后垂直跌落在地面。
毕竟是在会所,左川怕闹出人命,“三爷。”
盛骁冷剃了他一眼,“碰了鸢也,剁他两条胳膊,把人扔到刘德良家门口。”
刘德良对外的人设一直是美满和谐,和老婆政治联姻,两人婚后琴瑟和鸣,一儿一女,幸福天伦。
可外人不知,刘德良的私生子私生女可不止一个两个,情妇就有十多个,之前没人敢生他的孩子,后来刘德良的一双儿女被人绑架,差点撕票,他突然发现,自己需要更多的香火。
这才广撒网,留后代。
左川找人把男人扔到刘德良家门口的时候,保姆正出来买菜,袖口里空空荡荡两个血洞,保姆当场吓晕了过去。
刘德良吓坏了。
他一阵后怕。
当然,他怕的不是儿子会死,他儿子女儿多得是,死一个两个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
他怕的是,有人将他们的关系揭露出来,却又不正面对峙,所以他心慌。
这种被强大势力操控的恐惧让他坐立难安。
盛骁晚上到家,林鸢也已经洗完澡,正好心情地擦身体乳。
她皮肤格外白皙,月白色的丝绸吊带睡裙穿在身上,都显得逊色几分。
盛骁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她正单腿屈膝,从脚踝的位置往上一点点涂抹,因着弯腰的动作,胸前的沟壑若隐若现,再配上她抚摸的动作,盛骁顿时觉得喉咙有些发痒。
不自觉地吞咽了几下。
“盛骁,你回来啦。”她眉眼带笑,起身扑到盛骁怀里,看得出来心情很好。
盛骁一把将人接住,低头埋首在她发间,“安宝儿好香。”
林鸢也双手揽住他脖子,垫脚在他下巴亲了一口,“送你一个香吻。”
她亲完就要走,盛骁拦腰把人拖了回来,压到自己胸前,低头亲她。
林鸢也不知道他这欲火是怎么来得这么快的,她只知道盛骁呼吸都在颤,勒着她腰身的手也在不断收紧,好像要把她活生生揉到骨缝里。
两人身体贴在一起,盛骁的一点儿变化她都清清楚楚感觉得到,脸羞红,娇哼不自觉从喉间溢出。
感觉到怀里人逐渐没了力气,盛骁直接托着臀部把人抱起,林鸢也自然地搂住他脖颈,后背被他推到墙上,这种无处可躲的宿命感让她也有些上头。
盛骁的亲吻强势又野蛮,和他在床上的一贯作风很像,林鸢也知道他这都是收着力气,要是真放开了,能脱她一层皮。
她既折磨又享受。
这应该就是爱了吧。
应该是的。
“盛骁,你还没洗澡。”
“一起洗,节约用水。”
他们从卧室一直亲吻到浴室,到盥洗台,到淋浴底下,到浴缸里,到浴室的墙壁上。
到林鸢也赤裸着脚站在盛骁脚面上。
难舍难分。
盛骁喘着沉重的呼吸,“安宝儿,你真要命。”
林鸢也被迫抬着头说不出一句话,断断续续的哽咽从嗓子里一点点挤出。
完事后,盛骁照例给林鸢也清洗,然后把人抱到床上。
林鸢也趴在他结实的胸口,小脸贴在他肩窝,“盛骁,我今天真开心。”
盛骁手指拨弄她额前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