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平安哥来了,你快说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兰草顾不上回答平安,主要是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扭头问魏康。
“魏老爷?见过魏老爷。”平安起先并没有注意到屋里还有外人,这会儿见到来人是魏康,赶紧上前先了一礼。
“平安小大夫不必多礼。”魏康自然知道平安现在偶尔也会坐堂,完全不似以前那个跟在齐大夫身边的药童,客气地回了一礼。
“爹,您快说吧??我这都等着急了。”
兰草见两人还在客气地见礼,便忍不住催促起来,刚刚她可是在脑袋里联想了许多种不好的事情,这会儿也是越想越怕。
平安原本还有些一头雾水,之前大河也没跟他说清楚,因此,他并不知道兰草找自己过来是为了什么,这会儿见这小丫头的表情,他的心里也跟着‘咯噔’了一下。
魏康见两人都坐好了,这才缓缓说起他知道的事情来:
“你们坐吧,当日在府城,我也去参加了白英的婚礼,办得很热闹,那天宴席还没有散,便来了几个趾高气昂的客人,好在他们见当时在办喜事,也没事闹事,还随了一份礼。”
“这不是挺好的吗?那些人又不是来闹事的。”兰草有些不明所以,既然那几个陌生的客人没有闹事,便没有什么事,好生招待就是了。
平安却并不这么认为,既然魏老爷提到这几个人,那后面的事情誓必跟这几人有关系,只是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于是,两人继续盯着魏康,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当天宴度散了之后,我便离开了,打算第二天过去跟齐兄商议个日子,打算同行来这里,他呢担心家里人和医馆,我也想先来看看你这丫头。”魏康说着还指了指旁边椅子上的兰草。
“但是,当我第二天过去拜访齐兄时,还没进门却见到他被几个陌生人给带走了,他的妻儿都哭丧着脸在后面哭天抢地,一时情急我才骑马追出城外。”
“什么?那些人把师父带走了?师娘他们哭成那样肯定,那些人肯定不是好人。”平安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着急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兰草这会儿也激动地握紧了小拳头“那些人是什么来头??居然就这样把师父带走了?”
“你们别激动,快坐下,坐下!”魏康见这两人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架式,赶紧抬手压了压,让他们坐好继续听他说。
两人倒也听话,并没有继续再吵闹下去,而是将目光再次投向魏康。
“我追出城外之后,才发现那些人并没有限制齐兄的自由,也允我跟着他们的马车与齐兄对话。”
“那些人来自京城,之所以这么着急带走齐大夫,是因为宫里有贵人生了怪病,有人推荐了齐兄,那些人原本打算去县城医馆找人的,结果在半道上听说齐兄人在府城,便直接过去带人了。”
“齐兄只交代我来县城的时候跟家里报一声平安,可是刚刚听丫头说到你们师母的情况,我这一趟哪里是报平安啊???”
魏康也很苦闷,齐大夫被那些人火急火燎带走之后,赵氏也收拾了行李带着下人追了上去,如果不是那个齐白英头一天刚娶了新媳妇,说不定也要带着人追上去的。
他这一路紧赶慢赶来到县城,这会儿却不敢把这消息讲给齐家人听,真是有些为难。
“这......是宫里什么人病了?居然大老远请师父过去??”
“还有,究竟是谁向贵人推荐了师父??到底是什么居心??给那些贵人瞧病哪有那么容易??”
“那人也太恶毒了吧?这样害师父对他有什么好处??”
“师母现在天天数着日子,就盼望着师父回来呢,这让我们怎么告诉师母这事??”
“确实有些难办,到了时间师父不回来师母一定会胡思乱想,到时候那身体不又恢复到以前那样了??”
“怎么办?怎么办?”
“......”
平安和兰草对视了一眼,纷纷猜测究竟是什么人这样害师父,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分析起了当前的情况,倒是把魏康给晾到了一边。
他这个时候注视着一本正经分析事情的小丫头,心里五味杂陈,自己不在身边的这几年,自家闺女长得很好,遇到事情也很有主意,分析起来也有模有样,比自己当年可强上太多了。
同时也心疼她,这是经历了多少事情才能遇事这么冷静的??
最后,两人总算是决定在师母那边还是能隐瞒就先瞒着,免得她早早就开始胡思乱想,最好能拖到她肚子里的娃娃生出来才好。
至于齐大夫那边,也只能京城的冯先生和国师府那边写信了,希望他们能照应一二,不至于因为宫里的贵人而丢了脑袋。同时平安也给府城的师伯魏大夫写信,希望他能拜托京城的朋友打听一些关于齐大夫的消息。
反正两人就是把所有能用的人全都用上了,希望能够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原本平安是打算只身上京城的,但是又考虑到师母乔氏是个极为敏感的人,他怕他前脚赶去京城,后脚就被师母觉察出来什么,万一到时候直接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给吓出来了,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