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丰盛直接去了丰年那里,他想第一时间知道事情的发展情况。
其实兰草也想过去看看,不过却被他给拦了下来,“你还是别去了,李老二那边都用上刑了,到处都是血呼啦的,看了会做恶梦的,你都赶了两天路了,还是回马车上好好睡一觉好了。”
“好吧!”兰草虽然在心里无比好奇,但是她绝对不会为难自己去看那些血呼啦的场面,便乖乖待里睡觉。
其实她这会儿也睡不着,心里还是有些惦记关于药材的事情,只可惜丰年和丰盛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回来,她也不想过去添乱,只能在马车上一边雕木头一边等事情的处理结果 。
倒是石头跑到车队后面去凑了一会儿热闹,然后回来说了一些他打听到的消息:
“姑娘,大爷那里生了好大的气,居然审出了一个内奸,就是因为有他做为内应,最后面的一众守卫才着了道,喝了被下了迷药的水。”
“那个内奸快要被打死了,听说他招了,只是不知道招了什么人?”
“马上就要结束了,李二哥已经在重新安排守卫了,至于那几个中了迷药的,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估计以后都要受罚。”
“......”
有石头这个耳报神在,兰草倒也不那么无聊,时不时能得到一些消息。
至于其他马车上的人可就惨了,他们被勒令待在原地不许动,那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敢动,最多伸着脑袋往后面观望观望,连打听都不敢打听。
毕竟之前那些士兵过来查看马车药材及其他物品的时候,那架势可真是有些吓人。
这整个车队里等待的人里,估计也就兰草和刘婶他们几个不无聊了。
原本坐在马车里安安静静雕刻的兰草忽然听到一阵刺啦刺啦的撕扯声,便伸出脑袋询问马车外面的大河。
只见大河这会儿正在撕扯着手里的那灰色的布匹,“咦?大河你扯这些做什么?来顺在前面马车也在弄这个?”
“是啊,刘婶让我们帮忙把这些都扯成这么大的,她有用,好像是要做成之前在船上那样的面巾。”
大河抬起头,紧皱着眉头回道,他实在不太会收拾这些,刚开始还撕坏了几块布呢。
“哦,要做那个布巾啊,我来帮你!”
兰草听说是要做面巾的一下子就想到了,估计是为以后到万县准备的,到疫区可不得把口鼻全都捂起来,他们之前在船上就听从齐大夫的叮嘱做过一些,只怕还远远不够。
“那可太好了,姑娘是不知道,让我搬搬抬抬出个力还行,这软绵绵的布可算是把我给难住了,唉!!”
大河听了兰草的话立马就开心起来,自己是真不擅长弄这个,如果不是刘婶实在忙不过来,他也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对于怎么扯这些布,兰草之前在船上就跟着刘婶做过,她可是很有经验的,没一会儿就把大河跟前的布扯成一小块一小块。
“姑娘歇着,我把这些给刘婶送去。”大河见到自己的难题这么快就被自家姑娘给解决了,一对眼睛都笑眯成条缝,乐颠颠地把那些布包好,打算送走。
“我跟你一起,看看刘婶那里还需要帮什么,估计咱们这一群人里,也只有刘婶会用做这个了,肯定忙不过来。”兰草心想,毕竟这车队里可是只有刘婶一人会针线。
“姑娘说错了哦,郭大爷也是会用针线的,他这会儿正在那里穿针引线呢,哈哈......”大河笑得贼兮兮,如果不是因为要做这些布巾,恐怕还没人能发现这个呢。
“哦?郭大爷会这个也没什么奇怪的,这么多年他都是一个人生活,难免会遇到一些缝缝??的事情,总不能一直找外人帮忙。”
其实说起来兰草自己的针线也不好,也只是能把东西缝到一起而已,一点儿都算不上美观,还记得她刚离家时第一次缝鞋子,那叫一个艰难。
只是,不等两人把东西给刘婶送去,丰年几人已经从车队后面过来了,并开始沿途传话,准备一下可以启程了。
虽然丰年的脸色很不好,不过上来摸摸兰草的脑袋,轻声安慰她“没事了,大叔都处理好了,我们继续出发。”
“大叔,你没事吧?喝点儿水。”兰草有些心疼 地看着丰年,从背后拿出一个水囊递给他。
“我没事小丫头放心吧,这个我先留着,前面还有事情要处理。”说完,他便带着水囊离开了。
倒是刚刚一直跟着他的丰盛留了下来,看着丰年的背影也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唉!这领头人不好当啊!!”
听到丰盛这样感叹一声,兰草立马来了兴趣,赶紧把他拉上马车,“小叔,你快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我都不敢问,大叔看起来很不开心。”
“遇到这种事情哪里能开心得起来??想什么呢!!”丰盛抬手在兰草脑袋上轻敲了一下没好气的说。
“我这不是心疼大叔吗?你快说说,刚刚石头也只是简单说了一下,到底是什么人要害大叔?还要抢这些药材?”兰草呲了呲牙揉揉被敲疼的地方一脸期待的问丰盛。
“是有人嫉妒大哥在府城的风光,派人故意搞事情,顺便还能捞一笔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