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这会儿虽然受着伤,但是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姑娘,要不还是待在这里别出去了?”
他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护不了姑娘,万一来的是那些人的同伙呢?姑娘不是要吃大亏?
“刘叔放心吧,我只是躲一边看看!不往那些人跟前凑的。”兰草明白刘叔的担心,但是她是一定要出去看的,不能就这样被动挨打,最起码要知道外面的动静,好早些应对。
“唉!老奴对不住姑娘,这个时候居然一直是主子在冒险护住我们这些下人......”刘叔重重叹了一口气,自责地捶了一下身下的床板。
“刘叔,你已经很好了,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兰草冲小豆子使了个眼色,便转身离开。
小豆子机灵地开始跟刘叔说这说那分散他的注意力。刘婶见到兰草急匆匆的出去,她最后还是担心地跟刘叔喊了一声,也跟了上去,几人说的话她又不是没有听到,不能让主子冒险保护下人,还是跟上去看看的好。
小豆子见刘婶也跟着离开,便直接去了灶房去看着灶里的火,不能让火从灶坑里掉出来再把医馆的房子给点着了,那火烧起来太可怕了。
兰草来到医馆外面的时候,发现大街上乱成一团,街上的行人全都紧张地躲在两边,街边的好些摊贩都惊慌失措地整理自己摊上的物品,街道尽头马蹄声远去的方向烟尘滚滚!
“那些是什么人?看起来好凶?”
“谁知道?他们拐过去的巷子不是之前着火的地方吗?”
“难不成又是冲着那家去的?可是那家现在不是都已经没人了吗?去了也没用!”
“快看,里长过来了!”
“看起来里长的脸色很不好啊!”
......
兰草还没追上那些远去的官差,就听到人群里议论的声音,她这会儿也没功夫停留,随着一些胆子大的行人往自家位置赶过去。
刘婶追出来的时候只见到一个混在人群里的小小背影,也跟了上去。
兰草随着人群来到自家废墟的时候,领头的官差这会儿已经下马,阴沉着脸质问不停擦着冷汗的里长。
“前天来你们镇上公干的人呢?还有这家人呢?这房子又是怎么回事?”领头官差是个黑脸的瘦高个,有些尖嘴猴腮,特别是那两撇小胡子,给人的感觉有些滑稽。
就算里长是见过世面的,但是面对这么多手持佩刀的官差他还是有些发怵的,尤其是对方的态度和语气都格外不好。
“这?这家人我们也不知道啊,自从前天就没人见过。”里长表示心很累,这段时间怎么搞的,镇上总来这种难缠的人。
还有那丰家人,怎么就住到了镇上?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害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吃瘪,真是让人头大。
“你这个里长是怎么当的?连你镇上的人去了哪里都不知道?真是够废物的!”那领头的小胡子一点儿面子都没有留,直接指着里长的鼻子骂开了。
“赶紧发动镇上的百姓去找,凡是提供线索的,都重重有赏!”接上来,他的话让周围的百姓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不知这家人究竟是犯了什么罪?大人可否展示一下衙门的公文?”里长还是想问清楚关于丰家的事情,最起码自己心里得有数,总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就通缉这家人。
“老东西,哪那么多话,爷爷的话不好使了不是?我看你这里长是不想当了?”那小胡子见眼前的里长这么不识抬举,居然怀疑自己的话,便有些恼怒地朝里长扬起了鞭子。
幸好里长平日里处事还算公平正直,也没有刻意打压过什么人。人群里立马有几个人站出来打哈哈,替里长说起了好话。
那小胡子在几人各种马屁的吹捧下,总算是收起了马鞭,只是对里长的态度很不好,看着他的眼神也格外阴冷。
对于丰家人镇上知道的并不多,除了那几家店铺的掌柜,几乎没什么人跟他们来往,那几个掌柜的这会儿都没有在这里看热闹。
但是,人群中还是有人知道,昨天早上从废墟里救出一个人,这会儿正安置在镇上唯一的医馆里,只是那人一直昏迷着没有醒过来。
于是,人群里一个麻脸的闲汉便机灵的大声喊起来。
“他们家有一个下人还有一口气,这会儿正在齐大夫的医馆呢,就是不知道人醒了没有。”那人迫不及待把知道的消息说了出来,生怕晚说一会儿会有人抢了自己的赏赐。
“老子现在是要找这家人,还有前天过来公干的几人,你们这些刁民想用一个活死人来糊弄爷爷?”小胡子很不满意麻子提供的消息。
“大人,大人,没准那人醒过来了,您就知道那家人去了哪里不是?”麻子不死心,还想挣扎一下,再说他并没有说错,只要那人醒了,说不定就提供了自家主子的消息了呢。
“得了吧,那人都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又被火差点儿烧死,怎么可能醒得过来,你可别骗大人了,谁不知道你平时为了骗钱啥事儿都能干出来?”
刘婶躲在人群里捏着嗓子立马反驳麻子的话,她怎么可能让这群人再去祸害自家男人。
兰草一下子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