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头,石姑几人围坐在一起,这一夜本该好好休息一夜的,但因隔壁住着的是宗师,他们不得不堤防。
南宫阳收起占卜之物,这就说道:“明日是大凶,要不咱们明日别出驿站。”
既然是大凶,就算不离开驿站也逃不掉。
石姑无奈说道:“亮护卫故意用掌风吹起我夫君的帷帽,使得他们发现了我夫君是汉人,更加以为我夫君是谙蛮族的那位汉人宗师,先前在楼梯处,那位契宗师竟然生了心思,想与我夫君一较高下。”
“而且对我夫君更是有了杀意,甚至他还防着我夫君会用毒一事,早有所防备。”
石姑的话,众人听了,瞬间有了危机感,便是武公子也是十分相信,开始着急起来,反而守在外头见隔壁屋里有人走了后正回来禀报的亮护卫在听到这话后,疑惑问道:“石夫人是如何得知他们心头所想的?”
“在楼梯处,我并没有听到他们说这样的话。”
亮护卫这么一说,武公子也疑惑起来。
只有南宫阳知道石姑的识人之术,可这种事自是不能告诉他人,于是在石姑还没有想出应对之话时先一步开口:“亮护卫怎么说以前也是谙蛮族一人之下的统领大将,为何今日却问出如此愚蠢的话。”
亮护卫皱眉。
石姑也顺势开口:“可是如我猜测的那般,隔壁屋里是不是派人半夜离开了驿站?”
这话锋一转,亮护卫也没有再坚持问了,只得说出实情,刚才的确有阿拔族的护卫先一步离开的,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干好事的。
或许真是自己想多了,这位石夫人只是脑子聪明,她也是猜测的,但她的猜测还真是准。
南宫阳想了想问道:“各位可有去往上京的小道?”
瞧着官道是没办法走了。
武公子甚少离开南部,去上京也就在小的时候去过,这会儿还真是被问住了。
只有亮护卫一直穿梭两地,时常送消息,倒是有些能耐。
亮护卫看了几人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藏私,说出自己的确知道入上京的小道。
武公子立即叫他画出舆图来。
亮护卫只得拿出纸笔回忆着,心头暗忖:“这条小道岂能让汉人都看了去,我且不必画得太过仔细,没有我带领他们,他们休想能找到小道。”
石姑若有所思的看了亮护卫一眼,也没有出声,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先前的恩怨暂且记着。
天亮了,石姑一行人只眯了一个时辰就得出发了,而天还比隔壁屋提前离开,那驿站的小吏借着昨日被打受伤不能相送为由,由着石姑一行人先行离开了。
离开驿站后,他们果然没有走官道,而是骑着战马走了小道。
待驿站上房的隔壁那间开门时,天已大亮,阿拔拓连忙打开隔壁房,那儿已经人去楼空,气得直跺脚。
怪他贪睡,这几日赶路着实太累了。
阿拔拓问了小吏,得知石姑几人离开的时辰,再看看天色,看来并没有走多远,他们还能追上的。
于是阿拔拓和契宗师立即上马追了出去。
石姑几人走的是小道,一路上多是戈壁,有些地方马跑不动了,还得下马走。
这么走下去,自然也到不了下一个驿站,马匹没了马料,他们也会缺水。
就这么慢吞吞地走了半日,走不动了,几人寻了一处避风的地方坐下休息,昨夜着实是没睡好,这几日赶路也不曾停过,辛苦自是不必说。
几人坐后没一会儿,几名亲信兵就打起了呼噜,困得不行了。
亮护卫朝石姑夫妻二人看了一眼,像是在计划着什么。
哲哥儿来到爹娘身边,小声说道:“前头似乎是一线天。”
石姑几人立即朝前方看去,还真是如此。
哲哥儿虽是个孩子,却是读了不少杂书,这两年更是闯荡江湖,对这种一线天的地势尤其的敏感,若是要对付人,选这种地方那当真是天时地利。
南宫阳算出今日是大凶,即使他们走了小道,也不得不留意。
哲哥儿提醒了爹娘后,他拿着干饼子走开,径直来到了亮护卫身边。
石姑还在想着这孩子要做什么,就见哲哥儿朝亮护卫说了几句,亮护卫大怒,就在亮护卫张嘴训斥时,一颗药丸从孩子手中弹出,直中亮护卫的喉咙。
亮护卫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有异物从喉中滑落,他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小孩,怒问:“是什么东西?”
“慢性毒药。”
亮护卫听到这话就气得咬牙切齿,就势一掌就要劈向哲哥儿,哪知眼前这孩子轻功了得,凭空消失在眼前,再看去,人家已经站在戈壁之上,小身板板正,身上的青衣长衫整洁无比,一双小手还背于身后,像是世外高人一般。
“小子,你竟然敢喂我毒药,你下来,看我不打死你。”
亮护卫真是气坏了,老道长欺负他就算了,这下队伍里最小的孩子也要欺负他,这都什么人,当他一个高阶勇士这般好欺负呢?
哲哥儿的衣摆无风自动,他还风淡云轻的摆头,安慰他:“别怕,这毒药死不了,最多废了你的功夫,但若是你定期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