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广田夫妻最后得到消息的,夫妻二人赶来时,家里人都来了。
沈秋梅看着堂前放着的两箱银子,很是吃惊,小声向丈夫说道:“这走商生意这么好做么?”
任广田也没有想到才几个月孔修宝竟然赚了这么多的钱。
“二房这女婿算是找对了。”
沈秋梅感叹着,眼神一直在两箱银子上不曾离开。
宋九在家里人都好奇着孔修宝走商商队赚钱的事上时,她却好奇孔修宝为何是现在回京城,按理真要回来,要么赶在中秋节,要么在过年之时,所以他此番入京城,可是遇着了什么事儿?
接风洗尘宴过后,宋九将孔修宝叫去了书房,宋九直接问孔修宝此番回京城的原因。
孔修宝颇为惊讶,三婶当真仔细,竟然看了出来,他心头暗忖:“要不要将舅爷的事告诉三婶,如今三婶可是贤王妃,指不定能帮舅爷。”
孔修宝内心所想全被宋九听了去,她惊愕的看向孔修宝,问道:“你舅爷怎么了?”
孔修宝惊奇的看向宋九,三婶竟然猜出了他心头所想,这是巧合还是?
“快说。”
孔修宝不敢不说了,只得如实说道:“三婶,舅爷一路从凤翔府入京城,沿途一直有人追杀他,是遇上了我的商队才平安回京城的。”
“眼下舅爷就住在外城的福来客栈,小客栈周围也都布满了我的人,我正在京城里打点,舅舅想入宫面圣。”
一个稚嫩的商人,马帮在道上稍有点名气,还没有能力来左右京城里的人,即使以前的江北商会,也没有强势到这种地位,孔修宝竟然还想瞒着她。
宋九叹了口气,知道孔修宝说了实情,于是问了一句:“凤翔府怎么样了?”
孔修宝摇头,“舅爷不肯说,不过听说京兵派人回来传话了的。”
“没可能,我夫君并没有听到消息。”
宋九这段时间一直有关注官营里的消息,她夫君天天早出晚归的,但凡凤翔府有动静,她家夫君定会告诉她呢。
孔修宝一听,吃惊说道:“这些人只手遮天,竟然杀了报信的京兵。”
看来凤翔府的事迫在眉睫。
宋九也不再问话了,而是要求孔修宝现在就带她去见裴从安,即使入了京城,他也未必安全,凤翔府的混乱但凡掺杂了京城里的势力,如此他在京城未必能见到皇上。
好在宋九现在是贤王妃,入宫较容易,将裴从安带入宫中,应该不成问题。
于是宋九将她家傻夫君叫了来,夫妻二人跟着孔修宝去了一趟外城福来客栈。
她家傻夫君是守城军统领,随便安排一下,宋九就将裴从安从福来客栈接到了贤王府,一路上避开了所有的眼线。
裴从安入了府,却是不能在任家人面前露面,也不能让府中的下人瞧了去,在凤翔府的案子没有解决前,裴从安绝不能出现在京城,不然一切将功亏一篑。
当裴从安看到宋九夫妻二人时,眼眶就红了,如今坐在堂前,吃着热乎乎的饭菜,裴从安更是悲从中来。
若不是自己有好外甥,若不是在京城里还有他们,他即使死里逃生的入了京城,也未必能见得到皇上,入宫面圣何其的难。
他一个小小地方知州,想要面圣告御状,那是多么的不容易,而且这一路上的追杀,裴从安已经吓怕了,好在宋九他们来了。
跟着他一路赶回的京兵只剩下了五人,而凤翔府眼下正在水深火热之中,同时裴从安也说出了他们当时的所见所闻。
有位术士在金矿场,当时他们打探时,听到那些金矿场的打手叫他华先生,全名叫华冗。
说起此人,懂占卜之术,还寻到了流光帝姬墓,可是墓碑无名字,但看那术士的作法很是严谨,此事存疑。
宋九没有想到凤翔府王小郎家的祖产之地会出金矿,可见这小子没说出实情,要不是与舅舅见上这一面,前两日王小郎闹着要带着小伙伴离开京城,她差一点儿答应了。
宋九这就叫来了陶总管,将王小郎几人都带了上来。
这些曾经在京城里的小乞丐,被她收留在府中后在府里帮着做事,每月给了不少工钱,只是不得随意出府邸,就是因为舅舅在凤翔府的情况不确定。
舅舅没有王小郎口中所说的沉迷酒色,荒废政务,而是被地方官员拿捏控制,宋九心头反而安心了。
王小郎几人被陶总管带了来。
裴从安一身便服坐在交椅中,王小郎过来竟然不认得凤翔府的知州,对裴从安极为陌生。
宋九这就将他叫到跟前,宋九能听人心声,没想到被这小子耍了。
宋九问王小郎可认得裴从安,王小郎看向裴从安,却是摇了摇头。
“你先前不是说凤翔府的知州是贪官,是他安排人夺下了你们王家的祖业么?”
王小郎倒是聪明人,立即明白了意思,瞪大眼睛看向裴从安,半晌垂下头去。
“你们王家到底被谁害的,你竟然都没有找到根源,还跑来京城告御状,王小郎,你是聪明人,不该犯这样的愚蠢。”
王小郎的脸色白了些。
“你跑来京城告御状,不只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