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大宫女越发的受主子看重,在栖宫里的地位也高了,基本魏贵妃的饮食起居都由这两位大宫女亲手打理,其他的下人沾不上手,倒也让莫念和莫想在宫里下人面前的地位越发高了。
还没到元宵节,京城街头在初六这日开市,一时间热闹无比。
就在离元宵夜还有两日光景时,城西宅里迎来三位稀客,为首的是隔壁宅子住着的阿奇和公子楚,而在两人身边跟着一个不个显眼的书童,直到进了宅里,那书童这才直起身子,露出真容,宋九一眼就认出是弟弟来了。
做为国师府上的人,是不能在京城与世族权贵走太近的,所以逢年过节,国师府从来不串门,过年时节宋来喜都没有来找姐姐,却在此刻扮成阿奇的书童跟了过来,着实是给了宋九意外的惊喜。
姐弟二人许久未见,宋九还想着元宵节的时候想办法去拜访国师府,看能否与弟弟见一面,现在好了,弟弟亲自来了,姐弟二人能相见了。
宋来喜看到姐姐隆起的小腹,想起观主的预言,便笑了。
一旁的公子楚和阿奇却是没有想到的,难怪宋九不去兰芳斋了,这两人偶尔去一趟兰芳斋唱曲,的确不曾见到过宋九。
宋九抚着小腹,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几人,不是她不去,而是她不能出门,也就想着等生下来了再报喜吧。
阿奇立即解下一块平安玉送上,“难得这些年了又有喜了,这块玉佩正是年前我去大福寺求来的,希望能保你们母子平安。”
阿奇早就想将求来的平安玉送来,一直没找到机会。
宋九感激的看了阿奇一眼,大大方方的收下了平安玉。
公子楚摸了摸身上,啥礼物也没有,只得说道:“我是来蹭饭的,改日请我喝喜酒。”
几人都笑了。
堂前,几人坐下了,任荣长坐在媳妇身边,不爱说话,向来沉默。
一身仙风道骨的宋来喜此刻看向阿奇和公子楚,“噫”了一声,随即向宋九要了笔墨,就在一旁写了起来。
宋九几人要看,宋来喜制止了。
没一会儿宋来喜将写好的纸条放入锦囊交给了阿奇,交代道:“最近你怕是会遇上麻烦事,若是遇到处事不决之事,就打开锦囊看一眼,或许能替你解惑。”
阿奇显然也极信任宋来喜,立即将锦囊纳入怀中,珍之重之的保管着。
一旁的公子楚却是不以为意,在他看来,国师府都是神神叨叨的,反正他是不信这些东西的。
哪能想对上公子楚,宋来喜竟是轻笑出声,“楚公子竟有道缘,既然如此,以后遇事难定,可来我百经观。”
说完这话,宋来喜将一块百经观的令牌递给了他。
公子楚不接,竟然说他有道缘,他是绝无可能去百经观修道,他定是要守着这红尘俗事做个俗人的。
然而宋来喜却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公子楚碍于宋九夫妻在,给了面子,没有反驳,将百经观的令牌暂且收下了,不过等会儿回了宅里,这令牌就不知会丢到何处,反正他不去百经观。
宋来喜今日来不只是为了看姐姐,他还有重要的事想要跟姐姐说,姐弟二人相视一眼,极有默契的明白了对方的心意,于是宋九起了身。
姐弟二人离席出了堂屋。
堂屋里任荣长看着媳妇离去的背影,颇为担忧,而堂中阿奇和公子楚相视一眼,一时间屋里三个男人坐着皆是沉默了。
书房里,姐弟二人终于能安静的说会儿话了。
宋来喜看到姐姐挺着大肚子,便问起孕情。
说起这个,宋九将自己在一年前做的梦,以及怀孕后又做的梦一并说了。
先后几次三番梦到一条从天而降的小青龙喊她娘,还有那飘来的两朵祥云,竟然也喊她娘,她以为自己魔怔了,或许是思念双胞胎两孩子造成的。
宋来喜听后却是笑了,像是内心一块大石放下,叹道:“昨夜观主发现星象不对,皇室中最近有一喜一丧,我担心姐姐和姐夫的安危才冒着风险扮成书童赶了过来。”
“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姐姐是那一喜,至于那一丧,观主也在找原由,我算着姐姐和姐夫的八字运程,按理不会沾霉气,这要是说,那只有皇室中其他的人员。”
宋九一听,心便提了起来,姐弟二人将皇室人员都写在纸上,希望弟弟每个人都算上一算,看能否看出些什么来。
然而宋来喜却有些为难,“这些八字运程,我同观主都清楚,也都算过了,皆不是短命相。”
那这一丧到底是在谁的头上?
怀了身孕的人就是想得多,而且容易胡思乱想,先前宋来喜不说还好了,这一说没有找出原由,宋九担心会是自己,她这一胎不一样,又是在京城里,心头没有底。
宋来喜看到姐姐这般忧心,越发生出要护住姐姐的心思。
“姐,我再看看这些人的八字,对了,姐,最近皇室之中,可曾听说谁生病了?”
宋九摇头,但很快又想到了什么,先前魏贵妃派太监给她送来元宵宴的帖子,那太监是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心细的宋九多问了几句,听到了太监的心声,魏贵妃似乎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