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牧心才打开药箱翻出银针,看到倒下去的晋王妃,手中的银针落了地,他看向小裴氏背上的暗器,喃喃自语道:“救不活了,暗器上的毒我没有解药。”
牧心显然对这种毒很熟悉,却无能为力。
宋九和任婆子却是焦急的看着神医,恳求着他能治好小裴氏的伤,然而已经无回天之力。
而宴场里的打斗声不曾停歇,本就身体不好的荣义挨了庶兄一刀之后,整个人连连后退,又在看到母亲倒在血泊之中时,他彻底崩溃了,也顾不上自己的生死冲上去非要杀了庶兄不可。
宋九握着小裴氏的手还有余热,心却跌入了谷底,都是陆氏母子造的孽,她抬头看向天色,两孩子也该来了啊。
今日参加宴席的只有任家的大人,而家里的四个孩子却被软禁在主院,好在她家两孩子懂得御兽,算着时间也该出现了。
就在宋九焦急的时候,整个王府后院突然有种地动山摇之感,打斗的众人都吓了一跳,有人不得不停手。
荣景也是一脸奇怪的看向花园外,这是怎么了?老天发怒了么?发生地震了?
随着声音越来越响,危险也靠近,荣景不得不收了手退后一步,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园外的定北军传来惨叫声。
众人正不知发生了什么时,就见一队战马从园外冲将过来,这些战马都是定北军的坐骑,全部养在王府的马厩里,还有安城几处院落藏着。
就是没有想到这些战马不听定北军的指使,反而井然有序对付起定北军。
不仅战马被人控制,还有安城大街小巷正朝王府奔来的所有家禽,什么鸡、狗、牛、羊、驴子,都不听使唤的跑到王府集合了。
被战马冲撞后的宴场一片狼藉,而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的四个孩子,却支使着这些动物们攻击定北军和黑衣人,这场面混乱中带着秩序,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还有这种御兽之能耐。
被拖下去的胡青在半途遇上冲撞来的动物,一脸吃惊地看着,不能张嘴的他只得在心头惊呼,“安城贵子,御兽之能,都应验了,都应验了……”
陆侧妃原本被下人护在中间的她,被眼前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谁知她曾经的座下骑毫不犹豫的朝着她就撞了过来,身边的下人被撞飞了出去。
即使战马的头撞出血来,蹄子上也磨出血迹,却仍旧不停止,对着陆侧妃追着撞。
陆侧妃的座下骑平素宝贝的紧,又有汗血宝马的血统,如今却成了对付她的“凶器”。
陆侧妃四处逃窜,眼看着就要躲不过去了,好在亲儿子及时赶了过来。
荣景背上母亲,一声令下,带走余部赶紧离开。
荣义受伤想要去追却是脚下一个跄踉,身子往后一倒,护卫连忙将他扶住。
宋九连忙喊住暗卫们,“莫再追了。”
陆氏母子身边的死士都在冲撞中受了伤,被暗卫们一刀一个给了结,外头的动物们还在疯狂的冲入王府,定北军没有见过这阵仗,一个个的往府外逃走。
孩子们来到近前,双胞胎从马背上张开双手,因为脚短下不了马背了。
宋九只得上前接孩子。
沈秋梅和杨冬花虽然吓得脚发软,好在有惊无险,这会儿看到各自的孩子们,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抱住自家的孩子。
双胞胎两孩子脚一沾地,便是一脸期待的看着母亲,等着母亲的夸赞。
一旁的任婆子扶着任老头的手,勉强站稳,这前前后后的经历和变化,她有些承受不住,到底是老了,这会儿看到两孩子御兽前来相救,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心头震撼的同时,也暗自的吃惊。
眼下两孩子才三岁大啊,他们还不懂事,御兽也只是闹着玩儿似的,要是将来长大了,学成了本事,那这天下岂不是两孩子的天下。
明明被压制的任家人,本以为今日难逃一劫,没想是被孩子们救下的,这么多的动物,对付谁都不难了。
任婆子摸了摸两孩子的额发,很庆幸两孩子赶来得及时。
而站在沈秋梅身边的蓉姐儿不能说话,却在母亲的手中写着,她已经将弟弟藏了起来,不会有危险的。
沈秋梅点了点头,女儿真的很懂事,好在听了三弟媳的话,将孩子留在了东院。
杨冬花抱着女儿,问女儿是怎么逃出东院的,毕竟他们来西院吃席的时候,东院外就围满了定北军。
丑奴看着母亲,说起刚才的事,正是堂弟堂妹从窗户爬了出去,找到了马厩,那些兵卫只顾着他们几个孩子不会逃出王府即可,没有管着他们会不会偷偷的去马厩。
先是马厩里的马跟着他们跑,几个孩子爬上马背,小团子在定北军慌乱之中跑出王府,然后就有安城大街上的那一番景象,挨家挨户的家禽都跟了出来,街头的百姓都吓得不敢吱声,一个个的将大门关上,不敢有动静。
陆氏母子逃离王府后,发现出城的马车都没了用处,马车上套好的马已经不见了,徒有车子留在原地。
荣景担心母亲的安危,只得背着母亲快步出了安城,好在安城的百姓和地方巡逻差兵都被满大街的家禽给吓住,方便了他们出城。
出了城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