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许沐哲再一次重复，“我看一下你的手。”
凌斯赫以为他生气了，走到对方面前，耷拉着脑袋。
许沐哲抓起他的手，佯装一副认真的表情，轻轻抚摸着他的手心。
凌斯赫立刻察觉到不对劲，猛地抬眸与许沐哲对视。
心跳声加剧，几乎要跳出他的胸膛。
许奶奶突然咳嗽一声，撑着拐杖起来，“我有点困了，想进去睡一会。”
“好，奶奶您小心点。”许沐哲说。
许奶奶摆了摆手，扶着拐杖走进卧室，并且把门关上。
“站着不累吗。”许沐哲微微抬起下巴，“过来一起坐。”
凌斯赫应了一声，坐在许沐哲的旁边。
“对不起，我会买新的餐具过来。”凌斯赫说，“盘子太多了，手套又很滑，我一不小心就没拿稳。”
许沐哲勾起唇，故意取笑他，“一个盘子没拿稳就算了，那其他的呢，也是没拿稳？”
凌斯赫低下头，“对不起，是我太笨了。”
他洗碗的时候太紧张了，急于表现自己，双手不停地抖，导致最后什么都没做好。
“算了，我也就逗逗你而已，我没生你的气。”许沐哲语气软和了些，“刚开始做家务犯错很正常。”
“我下次会做好。”凌斯赫连忙说。
“好了，不用这么紧张。”许沐哲拿了颗草莓，递到凌斯赫的嘴边，“尝尝，很甜的。”
凌斯赫点了点头，将草莓吃了进去。
“很好吃。”
“可贵了。”许沐哲看了凌斯赫一眼，“你以后要来我家蹭饭，得交伙食费，可不能白吃。”
凌斯赫想了下，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了许沐哲。
“你用我的卡吧，买什么都可以，也给奶奶买点保健品。”
许沐哲毫不客气地收下。
“谢了。”
凌斯赫忍不住弯起嘴角，眼底流露出笑意。
晚上，凌斯赫穿着许沐哲的睡衣，神色局促紧张地站在床边，不停扯了扯衣角。
许沐哲正在铺床，随后抬眼看向凌斯赫，“站在那里做什么，赶紧过来帮忙，把枕套套上。”
“好。”
凌斯赫动作笨拙地把枕头弄好，随后抱着枕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许沐哲的背影。
就算是免费也好。
至少现在他们能做亲密的事。
他知道许沐哲并不是对感情随便的人。
从一直拒绝凌时安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来。
凌斯赫知道许沐哲只是刀子嘴豆腐心，生气他之前的所作所为，暂时装出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
他会努力做好的，让许沐哲接受他的心意。
许沐哲已经铺好床了，躺在床上望着凌斯赫，“还不上来吗？”
凌斯赫回过神，有些紧张地握了握拳头。
“好。”
“记得把灯关上。”
“好。”
许沐哲忍不住笑出声，“你除了说好，还能说什么，之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木讷啊。”
“我...”凌斯赫顿了顿，“我有点紧张。”
许沐哲扬起眉毛，“我们可不是第一次哦。”
“我知道，但还是很紧张。”
许沐哲叹息一声，语气变得温柔，“上来吧，让我抱抱你。”
凌斯赫喉结滚了滚，乖乖爬上了床。
刚躺下去，身旁的人忽然翻过身，将他压在下面。
出于本能，凌斯赫挣扎了下。
许沐哲捏着他的下巴，声音带着欲，“现在才开始反悔，太晚了。”
房间一片漆黑，凌斯赫看不清他的脸，但想象出他此时充满坏劲的笑容。
凌斯赫咽了下口水，“我这次没喝酒，我怕疼。”
“这么不信任我啊。”许沐哲低下头，吻了吻他的唇瓣，“没醉正好，今晚可以好好感受一下了。”
凌斯赫耳朵变得滚烫，羞怒地瞪了他一眼。
“别说这种话逗我。”
许沐哲笑出声，“那你想听什么话？”
凌斯赫忽然放开手，眼神认真地望着许沐哲。
“你喜欢我吗？”
许沐哲怔了下，没有回应，伸手撩开他的衣服。
凌斯赫眼眸划过一抹黯然。
他闭上眼睛，不再执着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