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沐哲一觉睡到天亮,还没等他继续舒舒服服地赖床,烦人的管家又敲响了他的门。
“小少爷已经醒来了,限你十分钟内,过去伺候小少爷洗漱。”
许沐哲睁开眼睛,认命地起床换衣服。
他知道自己不及时过去,江时宁肯定会用其他的办法逼他过去。
虽然江时宁也是他的小执,但娇纵又阴郁的性子,让许沐哲没办法继续惯着他。
得想个办法治一治江时宁。
许沐哲快速洗漱完,然后来到了江时宁的卧室。
江时宁正坐在床上,眼睛死死盯着门口,瞧见许沐哲的身影后,他锐利的眼神才稍微软化了些。
“你迟到了。”江时宁抬眼看向墙上的时钟,“迟到了五分钟。”
许沐哲走过去,帮江时宁身上的被子掀开,然后将他抱起放在轮椅上。
江时宁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许沐哲的脸上,片刻后,他皱起眉,“你不愿意理我。”
许沐哲没看江时宁一眼,推他进浴室内,拿起洗漱台上的牙刷和漱口杯,表情冷漠地递给江时宁。
江时宁没有接,而是执着地盯着许沐哲,“为什么不说话,你现在是在跟我冷战吗?”
“小少爷,你要是不洗漱,那我就出去了。”
江时宁听到后,眼睛一红,扬起手一把拍开洗漱杯和牙刷,将东西摔在地上。
“我现在不想牙刷!你除了这个就没别的要跟我说吗?”
许沐哲低头看着地上的东西,冷冷道,“没有。”
“什么?”江时宁愣住。
“既然你不想洗漱,那我就出去了。”
许沐哲说完后,看也不看江时宁一眼,转身就要走。
“站住!谁允许你走了,不许走!”江时宁急了,声音都带着哭腔,“我让你别走,你听不到吗?”
许沐哲已经走到了门口,江时宁咬了咬牙,干脆将身子往前一倾,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上。
突然的响动,让许沐哲停下了脚步。
江时宁看到后,忍不住弯起嘴角,用委屈的语气说道,“阿哲,我摔跤了,好疼。”
“你能过来扶我吗?”
许沐哲将手放在门把上,语气平淡道,“那就自己想办法起来。”
在江时宁震惊的目光下,他离开了房间。
离开江时宁的卧室后,许沐哲开始逛这栋别墅。
不出他所料,别墅门口站着两位壮汉。而一楼和二楼的窗户已经被封死,断掉了他所有能逃出去的机会。
了解完别墅的情况后,许沐哲准备回房间睡个回笼觉,可刚走上楼梯,就遇到了面色阴沉的江成叙。
江成叙一把掐住了许沐哲的脖子,声音冷冽道,“我弟弟摔跤了,你竟然管都不管,任由他一个人在房间里。”
“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担得起吗?”
许沐哲脸色涨红,努力弯起笑容,“他都残废这么久了,难道连爬到轮椅上的能力都没有吗?”
“你说什么?”江成叙眼睛变得猩红,掐许沐哲脖子的手逐渐收紧,“你是想死吗?”
许沐哲呼吸开始不顺畅,双手本能地掰着江成叙的手。
可就算这样,他说话依旧很嚣张,“杀了...我呀,你...如果有本事,就...就把我给杀了。”
“你...”江成叙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松开了他。
许沐哲弯着腰,剧烈地咳嗽着,等顺完气后,他突然大笑起来。
江成叙疑惑地皱紧眉,“你笑什么?”
许沐哲站直身子,伸出指尖擦了擦眼尾处的泪珠,弯着嘴角笑道,“我在害怕什么呢,你都不敢杀我。我除了走不出这栋别墅,其他的事没人逼得了我。”
“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照顾江时宁呢?”
江成叙目光变得冷沉,声音带着一丝的愠怒,“你留在这里的职责就是照顾我的弟弟,这是你应该去赎的罪。”
“赎罪?”许沐哲嗤笑一声,挑眉道,“我何罪之有?”
“你...”
许沐哲打断他,“下药的事根本就不是我做的,单凭在我房间里翻出,就想把我定罪,是不是太草率了点?”
“上面有我的指纹吗?你亲眼见过我下药了吗?”
“我...”江成叙唇瓣张了张,他确实无法反驳。
许沐哲瞧见他的反应,眼里满是不屑,“你能怀疑我,难道我不能怀疑你吗?也许是你想谋杀你的弟弟,然后事情败露了,想拿我当替罪羊罢了。谁知道是不是你一个人在演独角戏呢,说不定是你下完药,然后又让你的人拿到我的房间去,装出一副从我房里找出来的样子。”
江成叙震怒地抓住许沐哲的衣领,声音凶狠道,“我怎么可能会伤害小宁,你再给我胡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许沐哲却满不在意地扯开他的手,“怎么?你被冤枉了也觉得委屈是吗?”
江成叙表情顿了下,眼神带着一丝的心虚,“是,我承认我当初确实调查得有些草率,虽然我是没找到有力的证据,但不代表你就没做过。在完全没查清之前,你就必须留在这里好好照顾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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