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转身一看,只见面前站着一位十分面善的丫鬟。
丫鬟向她行礼道:“奴婢见过少夫人!”
清荷淡淡地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的少夫人。”
丫鬟有些诧异地抬起头道:“可是年少爷已经吩咐奴婢们打扫好别院,等着您搬过去住呢。”
清荷问道:“你是谁?”
丫鬟一脸真诚地道:“奴婢叫霞儿,以前是专门服侍少夫人的,您不认识奴婢了吗?”
清荷摇了摇头,“只是同名同姓而已,又长得有些像,你以后不要这么称呼我了,直接叫我姚姑娘就可以。”
丫鬟小心翼翼地道:“奴婢们不敢!万一被少爷听到了的话会生气的!对了,少夫人不要再往前面走了……”
清荷诧异地道:“为什么?”
丫鬟紧张地道:“那里是……是……”
清荷以为前面是蒋府的禁地,丫鬟不方便说,便道:“我知道了。”
丫鬟这才松了一口气,道:“那让奴婢带您四处逛逛吧?”
清荷正愁没伴儿,便欣然答应道:“好啊!”
两人离开藤萝架,沿着小路向西走,一路上丫鬟说了很多关于少夫人的事,最后试探地问清荷道:“您都不记得了吗?”
清荷摇了摇头。
丫鬟听后脸色忽然变得明朗起来,整个人都显得轻松了不少,一路上介绍着各种景致,最后领着清荷穿过一片草坪,来到一处幽静的宽敞院落道:“少夫人,您走了这么半天也该累了,咱们进去歇歇,喝口茶吧。”
说着便在前面带路,直接领着清荷走了过去。
两人来到廊下时,猛不防听到一个怪里怪气的声音道;“清荷,海枯石烂,此生不渝!”
清荷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只白色鹦鹉在说话。
她顿感奇怪,问白鹦鹉道:“你说什么?”
白鹦鹉又念道:“清荷,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你……”
清荷震惊地看着白鹦鹉,一时不知所措,它在说什么?
她想问问那个叫霞儿的丫鬟,可是一回头却发现她已经不见了。
正在纳闷儿间,忽然身旁伸出一只手喂了白鹦鹉一把葵花籽,然后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它经常听我念这两句,就学会了。”
清荷回头一看,发现蒋耀年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他凝视着她,说道:“我一直记得你当时在雪人上刻的这两句话,所以相信你有一天肯定会回来……没想到这个愿望真的实现了。”
不知为何,清荷看着他深情的目光,在一刹那忽然觉得他也许真的爱过自己的妻子吧……
只不过可能后来耐不住寂寞,一边在心里怀念妻子,一边在床上享受表妹温香软玉的身体,两样都没耽误。
想到这里,清荷别过脸去,冷静地道:“相信蒋公子将来一定会等到妻子回来的……到时候你再把这两句誓言念给她听吧!”
说完便下了台阶,往院外走去。
蒋耀年在她身后道:“你为什么要欺骗自己,不肯承认你就是我的妻子呢?”
清荷没有回答他,径直走了出去。
……
到了晚上的时候,严世勋终于被蒋老夫人放了出来。
他问清荷下午一个人干什么了,清荷淡淡地笑道:“在园子里逛了逛,你呢?跟老夫人都聊什么了?”
严世勋沉默片刻后,说道:“原来祖母的陪嫁宫女是蒋老夫人的亲姐姐,十五岁就进宫选为公主陪读了,后来又随公主嫁入了国公府,所以蒋老夫人看在亲姐姐的面子上,收留了咱们。”
清荷听后点了点头,黯然道:“收留咱们也是有风险的!弄不好就会被人诬陷为里通外国,那位老夫人仅凭一封书信就留下了咱们,也是很冒险的一件事。”
严世勋忽然道:“对了,老夫人说她孙子在朝中的人脉很广,你要不要让他帮忙寻找一下你的父母?”
清荷摇头拒绝道:“我并不想欠他的任何人情!”
“可是如果能早日找到你父母的话,咱们不是可以尽快从这里搬走吗?”
清荷蹙眉道:“他现在已经认定我就是他的妻子了,觉得我只是不肯承认罢了……万一我再托他办点事,那岂不是更加纠缠不清了?现在正发愁不知该如何摆脱呢,哪儿还敢再主动送上门去!”
严世勋想了想,道:“这倒也是!要不然这样,我来开口托他帮忙怎么样?就算欠人情,也是我欠他人情!”
……
另一边,蒋老夫人悄悄问孙子道:“怎么样,下午有什么进展没有?”
蒋耀年沉默不语……
那个小姑娘好像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而且对他非常反感,根本不肯给他一点机会。
蒋老夫人见状叹了一口气后,说道:“唉,再说个让你更难过的事情吧……”
蒋耀年马上警惕起来,蹙眉追问道:“怎么,难道清荷已经与那个小白脸定亲了?”
蒋老夫人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清荷的外婆是前朝的公主……”
蒋耀年惊讶地看着祖母,“那清荷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