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玲闻言气极,怒骂下人们是一群废物。
眼看着莲儿朝她露出个“挑衅”一般的笑,刘玲几乎把肺气炸了。
她想起自从自己来之后,这女子就天天待在她的夫君身边,还想起她那双勾人的眼睛,经常把她夫君从自己身边勾走,她恨不能上去一把把她掐死。
转头看见侍女还拎着莲儿送来的食盒站在旁边,她一把将食盒抢过来狠狠砸在地上。
食盒的盖子顿时与主体分离,在旁边转了几个圈才倒下。
整个食盒则被摔得稀巴烂,里面的鸽子汤撒了一地,掉掉出了两块细小的鸽子肉。
鲜香的气味在空气中荡开,馋得人直咽口水。
刘玲又如法炮制,上前踩了两脚,嘴里骂着“贱人”等等之类的不堪入耳的言辞。
许久她才消了气,对贴身侍女道:“你,给我去悄悄监视着昭阳宫,那两个贱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立刻回来告诉我。”
贴身侍女不敢忤逆,只得找借口去昭阳宫晃悠。
昭阳宫寝殿内,沈嘉凝和莲儿坐在一起说着话。
莲儿小声道:“公主,我今早去了将军那里一趟,他好像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怎么个不舒服法?”沈嘉凝追问。
“奴婢到将军身边,他正好将吃进去的东西吐了出来,大夫来看过,说应当只是闹肚子,养一天就没大碍了。”
“是吗?”沈嘉凝拿着一把扇子扇了扇,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高子清下的毒已经开始生效了。
到时候伺候在他身边的人都会被传染。
高子清昨日已经将解药拿来自己吃掉了,莲儿也吃了,她们不必担心。
莲儿忍不住嗤了一声:“哼,最好让他的病永远都不要好,就此死掉。”
沈嘉凝看向女子,见她眼中流露出愤愤之情,歪头试探着问:“莲儿,你怎么说也在上官炁身边伺候他一年了,真的舍得他死掉?”
莲儿眉头紧锁,似乎在回忆什么。
片刻后,她愤愤道:“公主,奴婢恨他,你有所不知,将军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正人君子,事实上却……”
“却什么?”沈嘉凝好奇道。
“事实上,他最喜欢在……在欢爱的时候,折磨奴婢……”
莲儿微微低下头,面颊微红,眼中却满是恼恨。
沈嘉凝想到这男人连自己怀孕八个月都不放过,倒也不意外他会虐待*伴侣了。
莲儿站起身来悄声道:“公主,你等等。”
她走过去将寝殿门给关上,又回到了沈嘉凝身边,开始脱衣服。
片刻后,女子身上各种怪异的疤痕便展露在了沈嘉凝的眼前。
沈嘉凝惊得捂住嘴。
莲儿低头屈辱地指着胸口的蝴蝶纹,“这是将军用专门的模具烧红了烫的。还有这两个也是。”
她低头指了指大腿上两侧对称的梅花纹。
沈嘉凝一脸惊悚:“他竟然这般变态!这得多痛啊!”
莲儿咬牙:“他每次烫伤奴婢之后,就迅速放一块冰块在伤口上,这样能缓解奴婢的痛苦,让奴婢不至于昏过去。”
她咬了咬牙,眼泪沁出眼眶,“他就是喜欢女子那般痛苦的模样。”
沈嘉凝气得将手中扇子砸到桌案上,怒骂这个人是变态,有虐待倾向。
莲儿又转过身去。
后背两处白皙的地方,也有疤痕,她说:“这是将军用针刺的,一边刺一边往伤口里上一些朱砂,等伤好了,朱砂就留在了皮肤里面。”
也就是纹身。
沈嘉凝望着那一身的疤,既觉得心惊又同情莲儿。
她就因为生了一双漂亮的眼睛,便被上官炁如此虐待。
这个禽兽,简直太可怕了!
两人说话间,忽然看见寝殿门外印进来一个人影。
沈嘉凝连忙示意莲儿将衣服穿好。
莲儿边系腰带边猫着身子往门口走,很快就确认了她是刘玲身边的侍女。
回到沈嘉凝身边,沈嘉凝看着那半个脑袋影子,想了想,倏然道:“莲儿,方才刘玲是什么反应?”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门口的人听到。
莲儿赶忙道:“少夫人差点被气吐血了。”
“哼,”沈嘉凝拿着扇子,洋洋得意,“将军与我说,他的妻子姿色平平,我原先还不信,结果那天在驯兽场看见了才知道,将军果然没有说假话。”
“是啊公主,难怪将军说他要休了少夫人,重新娶你为妻。若是奴婢,自然也要选少夫人的。”
“哼,这个蠢货,还以为将军多爱她,却不知将军有多讨厌她。将军与我在一起的时候,偷偷与我说,他只有用得到刘光的时候,才会去刘玲那里歇息一晚。
“如今和将军在一起那么久,竟然连将军的真实想法都不知道。”
莲儿忙问:“公主这是何意?”
沈嘉凝得意笑道:“等到打败了楚家,将军就要除掉刘光,顺便将刘玲那蠢货也除掉,他早就受不了刘玲了。”
门外那侍女听得惊愕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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