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吓得哭叫,抱着男孩拼命摇晃:“飞儿!你怎么了?”
白夜和玄武面色紧张地对视一眼,赶忙往妇人跑过去。
“怎么回事?”玄武慌忙问。
妇人站起身来抱着儿子谢飞不断摇晃,哭着摇头:“我也不知道,才吃了几口饼就这样了!”
白夜面色黑沉,见那谢飞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红肿起来,吃进去的一口口饼还卡在嗓子眼处没有咽下去。
“啊,我知道了!”妇人倏尔惊叫,“肯定是你们在饼里下了毒!想要害死我儿子!”
说着,她抱着谢飞一脸痛恨地盯着几人往后退。
白夜想走上前去查看,那妇女转身撒腿就跑,但是抱着一个四岁孩童,跑起来显得姿势怪怪的,迈不开腿。
“站住!”玄武飞快赶上去一把将妇女给拽了回来。
妇女踉跄了一下,又摔到了地上,抱着儿子的脸胡乱地掐他的人中。
白夜紧迫道:“快,上马车,进城找大夫!”
说着上去一把将谢飞从妇人手中给抢到了自己的怀中。
妇女吓得魂飞天外,爬到白夜面前抓着他黑色的衣摆大哭恳求:“不要伤害我儿子,求你了!”
白夜并不理会她,往后退了两步,紧紧看着谢飞的脸,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他抱着谢飞飞速来到马车旁边,将他放在车辕上,一只手掰开他的嘴,将另一只手的食指伸进男孩的咽喉。
“你干什么?!”
妇女见到白夜的这一举动,以为他要对儿子不利,嘶吼着扑了过去,一下抓着他的肩膀。
白夜一拐手,将她给推倒在地,又将他儿子给提了起来,抓住两条腿将他倒吊在空中,伸手去用力按压他的胃部。
旁边的人都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只有妇女在旁边厉声哭泣,一次次想要扑过去对白夜拳打脚踢,都被玄武给拦了回去。
白夜被她哭叫声吵得心烦意乱,只能开口解释:“你儿子应该是吃了那饼得了敏感症晕了过去,我在帮他催吐。”
妇人闻言恍然。
她想起什么,赶忙将掉在一旁的饼捡起来咬了一小口尝尝。
有一股桂花味,应该是掺了桂花,她儿子不能碰桂花。
方才她心情不好并不想吃,因此没有发现饼里面掺了桂花,儿子却吃了好几口。
恍悟过来,妇人顿时自责万分。
看着儿子被白夜倒吊在半空中,脸都肿了起来,她心疼得滴血,嘴里不断祈求着儿子要没事。
片刻后,那被白夜捏着双脚的男孩忽然咳嗽一声,随即开始发出yue的一声,白夜见状,加重了按压他胃部的力道,又伸手在他的后背拍了拍。
半天后,只见混合着粘液的半消化的饼从男孩嘴里吐了哇哇全吐了出来。
白夜将谢飞放到了地上,谢飞肿胀通红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一些,玄武赶忙拿过水壶来给他:“喝一口水!”
那男孩瘪着嘴喝了两口水,眼泪从明亮的眼睛中咕噜噜往下滚。
他站在地上,一脸茫然,转头只看见两条腿站在旁边。
他一下抱住一条腿,哇一声哭了起来,张口喊了一声“爹”。
白夜愣了一下,一把将男孩从自己腿上撕下来,将他还给了妇人。
妇人抱回了儿子,一边哭一边卷起袖子帮他擦掉脸颊上的眼泪以及嘴边沾着的黏液,同时又朝他的屁股狠狠打了一巴掌,骂道:“你乱叫什么?谁是你爹!”
玄武听到那男孩的一声爹,被逗得忍俊不禁,忍不住上前拍了一下白夜肩膀:
“方才还说你不可能有孩子,没想到这么快就喜提一个大儿子了!”
这话逗得阿勇以及另外的七八个侍卫哈哈大笑,那妇女抱着儿子,抬头悄悄看了白夜一眼。
这男人虽然一头白发很是奇怪,可却长相精绝,无人可比。
她心中又羞又恼,脸色一下变得涨红,抱着儿子躲进了马车中。
白夜对此无动于衷,只是将那条受伤的腿给搭在了车辕上,脸色隐隐发白。
刚刚那小孩在挣扎中正好踢到了他伤口处,此时他伤口又在冒血了。
玄武见状,收起了调笑面容,道:“你上马车去,咱们再往前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有人的地方,你这腿若是之后不上药,恐怕得溃烂。”
白夜点点头,又爬到了马车上。
妇人抱着他儿子,依旧缩在角落中,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散去。
而那男孩已经停止了哭泣,脸上还挂着一点泪痕,眼睫毛还是湿的,正一脸好奇地抬头看着白夜。
白夜抬眸冷冷扫了过去,又将视线抽了回来,低着头,心猛地漏跳了一下。
若是自己和公主有了一个孩子,那孩子是不是也会揪着他的大腿,缠着他爹爹爹地喊个不停?
谢飞看了白夜一会儿,倏尔转头去揪了揪他娘的头发,问:“娘,我们什么时候见到爹?”
妇人心中烦躁,不耐烦道:“我怎么知道?”
“可是我记得爹过年的时候说过,来年下雪他就回家了,为什么现在还不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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