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将军闻言疑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楚信开口解释:“爹,就是公主不小心伤了二弟的那次,二弟他半夜出去散步,撞见公主在洗澡,然而——”
“住口!”楚鹤川恼恨地瞪了楚信一眼,楚信立刻闭了嘴。
楚老将军:“……”
只当什么都没听到,二人看向城楼下。
楚鹤川再次拉住沈嘉凝的手,耐心劝慰:“公主,你不要任性了,若是一会儿吴军放箭,你在此处万分危险,我让士兵送你回去。”
“我说了我不回去。”她将楚鹤川的手给甩开。
“你放心吧,我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累赘,我心情不好,正好杀几个吴军发泄一下。”
她不耐烦多说。
楚鹤川:“……”
他是不会对沈嘉凝发火的,况且她武功的确还行,比普通士兵要强上许多。
无奈,他只能吩咐士兵:“去找一身轻便的铠甲来。”
“再给我找一把轻便的刀!”沈嘉凝补充。
没一会儿,一副银色小巧的铠甲被拿来了,沈嘉凝当着父子三人的面穿上,手拿一把刀,看上去倒是像那么一回事。
城楼下,谢达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站在攻城车的前方,身穿重甲挥舞着手中的长枪,高声叫嚣着:
“魏国余孽,你们的城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三天三夜,是时候投降了!你们再抵抗,也徒劳无用,快快打开城门,免受无谓之苦!”
他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在城门口回荡。
吴国士兵们紧随其后,大声附和,声音震天响。
他们的火把在夜色中摇曳,照亮了他们狰狞的面孔和锋利的武器。
城门在他们的喧嚣声中颤抖,仿佛随时都会被攻破。
楚老将军虽然年过半百,但他身披锁子甲,手持长戟,威武不凡。
他目光如炬,俯视着城楼下的谢达,沉声喝道:“谢达,你曾是魏国的子民,如今却助纣为虐,带领吴国的军队来攻打自己的故国,你的良心何在?你的羞耻之心何在?”
他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在城门口炸响。
谢达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挥舞着长枪,怒吼道:“楚老匹夫,你休要胡说!我早已是吴国的大将,对吴国忠心耿耿,今日就是要替吴国拿下这座城池!”
随后,他一声令下:“攻城!”
攻城车如同巨大的怪兽,缓缓向景城的城门逼近,城墙颤抖,石砖间仿佛有细微的裂缝蔓延。
楚家父子三人站在城墙之上,眼神坚定而冷冽。
面对即将到来的敌军,楚家军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在夜色的掩映下显得更加威严。
望着城门下滚滚而来蚂蚁一般的吴军,楚鹤川深吸一口气,高声下令:“准备迎战,弓箭手就位!”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箭矢上弦,弓弦紧绷。
“放箭!”
随着楚鹤川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带着凌厉的气势直射向吴国的士兵。
火光中,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尖锐刺耳,每一支箭都带着楚家军的决心和勇气。
吴国士兵们措手不及,纷纷躲避,但仍有不少人中箭倒下,惨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弓箭也消耗了大半。
有吴国士兵搭着攻城梯子爬上城墙。
楚家父子三人以及沈嘉凝等等纷纷出手,将那些攻上城门之人斩杀于刀下。
混乱之中,血色掩映,楚鹤川一刀砍下身边一个吴国士兵的脖子,抽空看向沈嘉凝。
沈嘉凝手握寒刀,将一个士兵一刀刺了个透心凉,再伸腿一脚将他踹下了城楼。
……
攻城以士兵尸体为代价,攻城持续了两个时辰,吴军折了上万士兵,依旧没有攻下景城。
谢达无奈,只能暂时带兵后撤。
之后五六日,攻城之战又数次打响。
终于在最后一次攻城中,吴军损失惨重,谢达下令退兵之时,楚鹤川命令打开城门,五万楚家军乘胜追击。
沈嘉凝穿着铠甲,混在士兵之中追了上去。
两军战做一团。
沈嘉凝拿着刀,一刀一个吴国人,将失恋以来积郁已久的愤愤全部发泄在了吴国人身上。
楚鹤川看着杀红了眼的沈嘉凝。有些愣神。
原来当一个女子放弃了沉溺于儿女情长之后,能够变得这般凶猛。
他们忠心保护的公主,终于不是之前那般无用废物了。
……
天亮了,景城门口血水几乎有一寸深。
谢达带着剩下的五万士兵,退回了尚城。
楚家军又损失了三万兵马,如今只剩五万。
不过景城算是守住了。
晨曦的光照着大地,楚家军带着景城中的百姓到城门口处理尸体。
沈嘉凝扶着城墙,看着血红的地面,筋疲力尽地慢慢滑了下去。
人群中的楚鹤川见她身子虚软,赶忙快步走过去,蹲在她身边询问:“你受伤了?”
沈嘉凝无力地摇了摇头,随后扑到他身上,喜极而泣:“楚鹤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