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瑀看见瞎妮的拨浪鼓似的半个头,然后笑着对中年功者说:“不行,还是那句话,天书的天机不可泄露。”
此话一出,中年功者拿起桌子上的寒玉剑,气愤地走了,刘瑀瞥向窗口,那露着的半个头也不见了,只听见窗外‘咣当’的踹墙声。
刘瑀得意地奸笑着,在书房的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随意翻开桌子上的一本书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发困,径直趴下睡了。
精功馆一楼,擦着桌子的瞎妮嘴里不断输出着:“该死的刘瑀,真是欠揍,我要往东偏要往西。”
瞎妮正在埋怨着刘瑀,看见一个奴仆拿着一个厚毯子就要往楼上走,于是扔下抹布,赶紧上前问道:“请问这是送到二楼书房的嘛?”
拿着毯子的奴仆朝着瞎妮点了点头:“是的呢,书房里有位功者睡着了,管家吩咐让送个毯子过去,害怕功者冻着了。”
瞎妮眼睛一转,立即堆着笑脸,一把抢过奴仆的毯子,笑呵呵地说道:“这种事儿,交给我就行了,你去休息吧。”
被人抢活,奴仆自然心里乐开了花,朝着瞎妮不住地道谢:“那就辛苦你了,谢谢你了…”
“不用谢,大家都是同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瞎妮说着便迫不及待地拿起毯子就冲进了书房。
瞎妮刚一走进书房,发现只有寥寥几人,在一排排的书架后面,瞎妮一眼就认出了,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刘瑀。
瞎妮小心翼翼地走到书架后面,走到刘瑀身旁,照着刘瑀的头就是一巴掌。
正在睡梦中的刘瑀,忽的挨了一巴掌,条件反射地瞬间从凳子上蹦了起来,脸上还枕着印子,目光呆滞地朝着四周看了眼,发现是瞎妮,顿时指着瞎妮火冒三丈。
“你是不是有病啊?”
瞎妮看着刘瑀怒气腾腾的样子,又看了眼外边还有几个功者看过来,只能唯诺地低着头。
刘瑀暴躁地发着怒气,书架外面站着的几个功者见状,也赶紧相互推搡着走出了书房。
瞎妮瞥见那几个功者走了出去,整个书房只剩下了刘瑀和自己,于是抬起头,同样怒视着刘瑀。
“是我有病还是你有病啊?谁大白天的在书房睡觉啊?你看看人家都忙得不可开交,你却趴在桌子上呼呼做着梦?”
看着瞎妮怒不可遏的气势,刘瑀心里的起床气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再仔细一想,毕竟偌大的精功馆,大白天在书房睡觉的恐怕也只有自己能干出来了。
刘瑀瞥见瞎妮手里的毛毯,想着缓解一下凝重的气氛,于是一把拽过毛毯,自己动起手慢慢铺在桌子上,然后朝着依然凶狠狠瞪着自己的瞎妮笑了笑:“还是你知道心疼我,还知道给我送个毯子。”
瞎妮直接上前将刘瑀铺开的毯子扯过来,揉把揉把,扔在了地上:“睡睡睡,你怎么不睡死过去,我真后悔当初答应做你的师父。”
刘瑀本想缓和一下气氛,没想到瞎妮还在生气,于是刘瑀准备再次降低姿态,哄哄瞎妮。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又走进来两个功者,刘瑀瞬间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两位功者看着刘瑀和瞎妮之间的微妙气氛,正打算要走,刘瑀趁势赶紧大声呵斥着。
“你…你这个奴仆实在是太过分了,有你这么对待主人的吗?”
两位功者被刘瑀突如其来的一通呵斥,吓得不明所以地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瞎妮,瞎妮脸上刚刚还怒不可遏的表情,随之也赶紧调整成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刘瑀见瞎妮的态度不得已转变了,于是继续不依不饶地呵斥着瞎妮:“赶紧把毯子给我捡回来,下次干活再这么毛毛躁躁的,看我收拾不收拾你。”
瞎妮在两位功者的目视之下,只能唯诺地捡起自己刚扔出去的毯子,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叠了起来。
“爽…真爽…真是不能再爽了…”刘瑀心里不住地窃喜。
但是还没有好好享受完,两位功者就要溜出了书房,刘瑀知道,再不走,瞎妮肯定趁没人的时候又要对自己发威了。
于是赶紧快步跟上两位功者,走出了书房,正巧碰上了阿昊。
“你干嘛去?”阿昊严肃地问着匆匆忙忙,从书房走出来的刘瑀。
刘瑀瞥了眼身后跟上来的瞎妮,“在这里我休息不好,我要回家休息好了再回来。”
阿昊只是轻声‘嗯’了一下,刘瑀便跑走了,瞎妮跟上来对阿昊说道:“你赶紧管管他啊,他不修炼,也不学习,你们精功馆不管管吗?”
阿昊淡定地说道:“我们精功馆一直都是靠自觉,从来不会过问每一个功者的日常修炼学习情况。”
瞎妮眼看着刘瑀跑出去,急切地对着阿昊说道:“那他都跑回家了,你们也不管吗?”
阿昊‘哦’了一声,依然淡定地说道:“他是我们精功馆的特例,因为前几天馆主就答应过刘瑀,只要他读出天书,就可以随意出入精功馆。”
“服了,真是服了,你们这什么破精功馆,简直就是乱来。”瞎妮发泄着心中地不快,说着就要追上去刘瑀。
此时阿昊倒是伸出手,一把拦住了瞎妮:“你就不一样了,你现在不是刘瑀的私人奴仆了,你现在是精功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