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妮躺在深坑里,几乎无意识地看到深坑上面站着一个人,慢慢觉得眼前轻轻一恍惚,就晕了过去。
吴羽牧顺着地上残留着的血迹,一直追着瞎妮,慢慢循着动静走到深坑旁边。
看着深坑里面躺着的是瞎妮,倒也没有吃惊,一跃下到深坑里面,然后从坑里慢慢抱起瞎妮,轻松地爬了上来。
环顾了一下周围熟悉的环境,吴羽牧知道她肯定是在往‘桃花谷’的方向去,于是吴羽牧就这么抱着瞎妮朝着‘桃花谷’走去。
走在路上,已经晕了过去的瞎妮,嘴里还无意识地流着暗红色的血,吴羽牧心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时地用衣袖为瞎妮擦着血。
透过瞎妮肩膀处,遮遮掩掩的衣襟,吴羽牧也看到了瞎妮的那两道黯黑色的伤痕。
“阿牧…阿牧…”吴羽牧听见张安睿在叫着自己,一下子慌了神,紧张地看着怀里的瞎妮。
然后无奈之下,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将瞎妮藏了起来。
这时张安睿也带着人赶了过来,“阿牧,我们按着你指的那个方向什么也没有找到啊。”
张安睿说着注意到了吴羽牧衣襟上黯红色的东西,又神色紧张地问道:“阿牧,你这是…”
吴羽牧赶紧背过手,将衣襟撇到身后,镇定地说道:“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沾到脏东西了。”
“阿睿,那个东西可能是逃跑了,咱们估计追不到了。”
张安睿不解地皱着眉头:“你说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啊?为什么让我们去追?”
吴羽牧不知道该怎么隐瞒,只能说道“是换身者,刚刚你看到的,就是换身者的血。”
“什么…?又出现换身者了?”
张安睿吓得捂着嘴巴,身后的功者一听说换身者,也纷纷躁动了起来。
“不会是阿瑀吧,不然的话,为什么只见到了‘万金串’,却怎么没有见到阿瑀,还有她的那个奴仆呢?”
吴羽牧强装淡定地说道:“怎么可能跟阿瑀有关系,你想多了,你赶紧回去,跟我舅父,还有张馆主报个平安。”
“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嘛?你还有什么事?”
吴羽牧闪烁其词,心虚地说道:“哦,我把我舅父师父的猫弄丢了,我找到那只猫就回去了,不用管我,我马上就回去。”
张安睿紧张兮兮地拉着吴羽牧:“一只猫而已,无所谓的,万一…万一换身者出现了,你怎么办?”
吴羽牧看着张安睿,在张安睿面前晃了晃自己的佩剑:“我可是杀过换身者的哦,你别忘了。”
“行吧,那你赶紧找到猫就回去哈,我先回去报个平安。”张安睿说着带着几个功者就往回走了。
路过那间破旧不堪的民房时,张安睿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好奇走了进去。
看着门外那一滩跟吴羽牧衣襟上差不多模样的血迹,吴羽牧倒吸了一口凉气,走进屋内,看着明显打斗过的痕迹,张安睿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万金串’?换身者的血?消失的刘瑀?
张安睿不禁将这些线索连了起来,慌张地带着人,赶紧上马朝着城内奔去。
吴羽牧将瞎妮带到‘桃花谷’,走进屋内,轻轻将瞎妮放在床上。
看着瞎妮一脸狼狈不堪的模样,吴羽牧心底腾起一股爱怜。
脑海里不禁回想起,自己和‘凤凰’在‘桃花谷’的第一次相遇,‘凤凰’贴心地为自己疗伤。
逐渐熟络起来以后,自己会经常一个人偷偷跑过来,陪着‘凤凰’谈天说地,切磋功法。
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也会带着‘凤凰’跃到前面那座悬崖上,一起看星星,一起享受着这世外桃源般的意境。
晕过去的瞎妮,在床上像是做着噩梦似的,额头依然不断地往外渗着冷汗,身体也在不断地微微颤抖。
吴羽牧于是慢慢掀开瞎妮肩膀处的衣服,看着在不断溃烂的黯黑色伤口,吴羽牧右手开始运功。
随着气脉处聚集起充足的功气,吴羽牧毫不犹豫地将手掌伸向瞎妮的伤口处。
然后伴随着吴羽牧的发力,伤口处的黯黑色慢慢变成了鲜红色,然后伤口也慢慢闭合。
直到瞎妮肩膀上恢复得完好如初,吴羽牧才欣慰地收回了手掌。
但是手掌处忽的一阵隐隐作痛,吴羽牧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心,已经变成了黯黑色,那种黯黑色时隐时现。
精功馆
刘内主刚火急火燎地把刘瑀又走了的消息告知张定然之后,张定然倒毫不吃惊。
“原来你知道瑀儿是要走的对吧?”刘内主轻斥着张定然。
张定然一脸愁容,并没有回答刘内主,反问着刘内主。
“你跟我说实话,我师兄刘铭是不是会换身术?”
刘内主吃惊地望着张定然:“怎么可能啊?再说了,对于你们这些功法什么的,我从来都是不懂的啊。”
张定然疑惑地在脑海里回忆着,先皇明明那个时候就已经年老体衰,根本不可能行的了房中之事,为什么刘铭偏偏要说刘瑀是先皇的孩子呢?
刘内主突然打断了了张定然的回想,眼睛咕噜了几下,煞有介事地看着张定然。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