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觉得身体内一会儿寒冰刺骨,一会儿又炙热难耐。”
刘瑀说着看着自己还戴着‘万金串’的右手:“前段时间我感觉我还能控制住体内的功气,但是不知怎么的,只要一碰到父亲的那把剑,我的右手就似乎不受控制了。”
张定然在密室的凳子上缓缓坐下,似乎摆出要跟刘瑀促膝长谈的架势。
“瑀儿,没想到这才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就将冉林主的功气与你自己融为一体了。”
“这…”刘瑀坐在张定然对面,听到张定然说起自己体内的功气,赶紧指着张定然的伤口尝试着转移话题。
“张馆主,您这伤口应该赶紧去处理一下的。”
张定然看出了刘瑀的意图,‘呵呵’笑了笑:“你不用担心,冉林主现在也已经拿不走你体内本属于他的功气了。”
“你已经成功地完成了一名普通的功者需要二三十年才能达到的功气水平。”
张定然说着慈爱地盯着刘瑀:“瑀儿,从小到大,你学什么都快,头脑也灵巧,你跟睿儿差不多大,你学走路、学说话都比睿儿要早。”
刘瑀也被张定然这么轻轻一夸,顿时来了兴致,满脸欣喜地说道:“而且我还发现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这么些年,我去过的那些门派的功术秘籍,我现在全部了然于心呢,只要后面在精功馆强加练习,我相信我很快就能赶上阿睿、阿牧的水平呢。”
张定然则画风一转:“瑀儿,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聪明的脑袋,可以跟着刘内主一起打理你们刘家的家业啊。”
刘瑀不以为然道:“我对做生意一点都不感兴趣。”
“那跟着冉林主学医术呢?医者仁心,一样可以匡扶天下啊。”张定然继续苦口婆心地劝着刘瑀。
刘瑀从凳子上一跃而起,不耐烦地发起火。
“你怎么就不明白我心里的想法呢?我不想经商,更不想学医。”
“以前我小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气脉被封意味着什么,但是自从我发现气脉被封,就练不成功法,作为一个功术世家,修炼不成一名功者,您知道我心里是多么痛苦嘛?我甚至在阿牧、阿睿他们面前都抬不起头,您知道吗?”
张定然见刘瑀一点也不听劝,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愤怒地指着刘瑀:“练成功者呢?练成了又如何?”
“我一定要练成最出色的功者,让全天下的人都看看,我要向所有人证明,我无愧于做刘铭的儿子,我要打碎那个无中生有的谣言。”刘瑀在密室尽情嘶吼着发泄内心的不满。
张定然走到刘瑀的跟前,盯着刘瑀,直到刘瑀的情绪稍稍稳定,才缓缓张嘴:“我今天告诉你,那不是谣言。”
“什么?”刘瑀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张定然。
张定然索性和盘托出:“我说,你不是刘铭的儿子,你是你母亲俪儿跟其他的野男人的种。”
“我不信,您肯定是在骗我。”刘瑀的自尊心被张定然击得粉碎,红着眼眶死死盯着张定然。
张定然严肃地看着刘瑀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我说得都是实话,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刘内主。”
听到刘内主也知道这事,刘瑀心里终于确信不疑,眼泪‘唰’地一下像两条水线一样倾泻而下,嘴里喃喃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是我?”
“刘铭走后,我们是看你可怜,都在精心呵护你,保护你,不让你受一丁点委屈,尤其是刘内主,为你付出的最多。”
“如果你就此打住,你还是一样可以继续做你的刘家少爷,一样可以继续锦衣玉食,只要你不修炼功法,我保证你什么要求,我们都会答应你。”
张定然说着看着已经哭成泪人的刘瑀,心里也犹如刀割一样痛苦,侧过脸,眼眶也在打着转儿。
“至于冯黯那里,我自有对策,你也不要担心,你好好考虑一下吧。”张定然说着轻轻背着刘瑀揩了一把眼角,走出了密室。
密室门外,神情黯然的张定然迎面遇上刘内主带着端着饭菜的瞎妮。
刘内主看着情绪低落的张定然红肿着的眼睛,又看了眼张定然依然还未处理的伤口,于是跟身后的瞎妮说道:“你去亲自伺候少爷一定要吃饭,我还有点其他的事情。”
瞎妮端着饭菜走进密室,看着蹲在墙角,蜷缩成一团的刘瑀,跟刚刚还跟太子拔剑相向的刘瑀完全判若两人,以为刘瑀是被今天的发生的事情吓到了。
瞎妮将饭菜放在桌子上,走到刘瑀身后:“刘瑀,你至于害怕成这样嘛?那个冯黯还能生吃了你不成?”
刘瑀默不作声,只是蜷缩着一动不动,瞎妮尝试着扒拉一下刘瑀,刘瑀依然不为所动。
瞎妮见自己扒拉刘瑀,没有得到丝毫回应,于是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你不吃饭,身体垮掉了,你还怎么继续练功,大家现在都在担心你,你知道嘛?”
“我不需要你们任何人的怜悯。”刘瑀气狠狠地站起来,瞪了眼瞎妮,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
瞎妮看着刘瑀脸上像是被水冲洗过的两道明晃晃的印痕,于心不忍,于是尝试鼓励起刘瑀。
“现在我这个师父命令你,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