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刘瑀房间的外屋,瞎妮在饭桌前有一筷子没一筷子地夹着饭菜,看着床上背对着自己,仍然呼呼大睡的刘瑀心里很不爽。
瞎妮边往嘴里送着饭菜边朝里屋小声嘟囔着:“真是富家少爷啊,都日上三竿了,还能若无其事地睡着。”
“怎么?你敢不敢再大点声?”刘瑀翻过身睡眼惺忪地看着瞎妮。
瞎妮看着睁着大眼的刘瑀心里忽地虚了一下,手中的筷子停在半空中。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瞎妮结结巴巴,没想到自己的嘟囔声居然被刘瑀听得一清二楚。
刘瑀看着瞎妮呆愣的表情,心里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继续嘲讽着瞎妮。
“在主人背后说坏话好嘛?关键还被主人听见了。”
刘瑀嘴角那一丝媚笑没有逃过瞎妮的眼睛,瞎妮停止嘴里的咀嚼,将食物咽了进去,严肃地顿了顿嗓子。
“什么主人奴仆的,你看看,这屋里就咱们俩人,现在我是你师父,请…请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刘瑀满脸不在乎,‘切’了一下,伸了个懒腰,掀起被子自顾地穿着衣服鞋子。
“看来打开气脉确实爽多了啊,连睡觉都睡得畅快了不少。”
刘瑀穿好衣服不紧不慢走到饭桌前。
“所以啊,你是师父,你这不是都先吃起来了吗?”
瞎妮白了眼刘瑀,坐在桌前仰视着刘瑀,看着刘瑀一脸懒散的模样,心里慢慢升起一丝火焰。
“昨天说的什么忘了?你看看太阳都晒屁股了没,你居然还能睡着?”
刘瑀这才想起自己体内功气的事,一脸歉意地朝瞎妮尬笑。
“嘿嘿…实在不好意思啊,我也没想到昨晚睡那么沉,你先吃饭,我去洗漱一下,等我洗漱完咱们就去逸药林找阿牧去。”
洗漱完毕的刘瑀特地换了身黑衣服走进屋内,腰间镶着几颗米色宝石的蓝色束带使刘瑀的身形显得格外笔挺,一头浓黑的密发穿过白色的发带垂在后背。
双鬓斜过来的几缕刘海将那张平日里看起来不正经的脸衬托得冷中带酷,有种标致的线条英俊感。
瞎妮那双铜铃般的眼睛极力睁到最大,半张着的嘴也悬在半空中,伴随着刘瑀走进屋内带起的一阵风,瞎妮双颊的微红加上脸上不自觉痴痴的表情,像极了春天绚丽的阳光下盛开的桃花。
“哎…愣什么神啊,怎么…换身衣服就不认识了?”刘瑀伸出手在瞎妮眼前忽闪了两下。
瞎妮回过神,赶紧闭上嘴,倒吸了一下差点流出嘴边的口水,慌乱地闪躲着羞涩的眼神,边活动着酸酸的脖子边低声地嘟囔:“干嘛要换这种风格啊。”
“怎么?这身打扮岂不是更像侠者嘛?”
刘瑀没有注意到瞎妮的羞涩,只是看了眼桌上的饭菜,摇了摇头丝毫没有食欲。
“走吧,去找阿牧去,顺便看看他那有好吃的没。”
逸药林,吴羽牧和舅父冉让在大厅的里屋正在吃饭,刘瑀带着瞎妮悄无声息地走到大厅,贴在里屋屏风的外面听着里面的动静。
吴羽牧心事重重地拿起筷子夹一点点菜放进碗里却没有着急吃,冉让看出了吴羽牧有心事。
冉让看着一向成熟稳重的吴羽牧今天吃个饭会这么心不在焉,不免担忧起来。
“怎么了?牧儿,今天怎么看着愁容满面的呢?出什么事了?”
吴羽牧看着担忧的冉让,慢慢放下筷子,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问一下冉让。
“舅父,您真的把功气给阿瑀了?您知道…”
看着吴羽牧欲言又止,心里又很焦急的样子,冉让直接爽朗地‘哈哈’笑了起来。
“你是说他一个不小心,他身体里的功气就会走火入魔是吧?”
“对啊,您知道的,阿瑀想练功快想疯了,他要是知道自己体内有您十年的功气,万一他擅自运功…太危险了。”
“没事的,我自有安排,现在阿瑀应该还不知道这事儿,等下吃过饭,晚一点我就把功气要回来,由不得他。”
冉让说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哎…瑀儿万一出点什么事儿,我怎么对得起阿铭还有俪儿啊。”
站在大厅内,屏风外面的刘瑀和瞎妮听见冉让和吴羽牧的对话,心里都急得不行,二人对视了一眼,便蹑手蹑脚地退出大厅,在一个隐蔽的角落止步。
角落里,瞎妮张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严肃地看着刘瑀。
“看来要加快计划的节奏了,咱们得赶紧从吴羽牧身上找出他呼吸运功的节奏。”
“还有,你千万不可以擅自运功,听见没有?万一…我可怎么办?”
瞎妮此话一出,刘瑀倒淡定地嘴角撇过一丝邪魅。
“怎么?你这是担心我的安危?哈哈…”
瞎妮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点不对劲,手足无措地跟刘瑀解释。
“你想什么呢?你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不想失去你这个‘乱坟湾’,你别自作多情了。”
瞎妮尽管嘴上这么说,但是说完莫名地觉得心里有些许的发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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