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有好东西,就藏在这里。”
冉让笑呵呵在桌子后面打开柜子,手里在里面一通摸索着。
不一会儿,冉让双手从里面捧出出一个黑色的瓶子。
张定然看见冉让手上的瓶子,脸上尴尬地笑了笑:“您是怎么知道的?”
但是冉让脸上却有些失落,朝着张定然晃了晃瓶子:“怎么回事儿?怎么空了?”
张定然也眼神迷茫地盯着瓶子看了看。
“不可能啊?我平日就是睡不着或许郁闷的时候才拿出只喝一杯啊。”
冉让则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调侃着张定然。
“啧啧…张馆主,你是得有多寂寞啊?这么一大瓶都喝完了?你一个单身狗,你喝这么多这种酒,你身体能吃得消嘛?”
“我怎么可能,你也知道,咱们功者是不能喝酒的,所以…我也不敢多喝啊。”
张定然有点不好意思,羞愧地低下了头。
但是转念一想,感觉不对劲儿,然后气呼呼地往门外走去,嘴里还不断念叨着。
“肯定是那个兔崽子,居然寻思到老子的头上来了。”
张安睿房间里,张安睿和吴羽牧在桌子前相对而坐,张安睿背对着门,吴羽牧面对着门。
“阿牧,你说阿瑀是不是脑子被毒坏了,怎么会想到自己喂自己那么毒的毒药呢?”
张安睿说着从桌子上的茶盘里,拿出一个茶杯递给吴羽牧,然后给自己也拿了一个。
吴羽牧接过茶杯,一脸凝重,眼睛里疑虑重重地说道。
“按理说,阿瑀才跟那个奴仆没认识几天啊,那个奴仆到底是谁?怎么这几天那么拼死护着她呢?”
张安睿说着放下茶杯,起身走向靠墙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的壶。
“说的也是呐,自己差点把自己毒死过去,奴仆也跟着差点被打死,现在的阿瑀,我有点不认识了。”
吴羽牧看见着张安睿起身,并没有在意他要干什么,自顾自言自语着。
“阿瑀的奴仆明明知道是阿瑀自己吃的毒药,为什么被打成那样,也依然不吐露一个字呢?她是在护着阿瑀什么呢?”
张安睿坐下后,拿起白壶先给自己的杯子倒满,接着给吴羽牧的杯子也倒上。
“说的也是呢,为了阿瑀,差点送了命,这个奴仆有点意思。”
张安睿说完端起杯子,朝吴羽牧示意他也端起来。
“先不管那个了,反正他俩现在在‘仙草屋’疗伤呢,阿牧,你赶紧尝尝,好东西。”
张安睿一杯进口,细细闭着眼细细品味着,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倒是吴羽牧一口喝下去,连咳了几下。
“咳咳…你这是?你不知道功者是不能…”
吴羽牧还未说完就看见门口张定然气呼呼地大步朝这边走过来。
“阿睿,貌似你要…”
吴羽牧说完,嘴角撇过一丝奸笑,赶紧起身溜了出去。
“好你个兔崽子,居然敢动老子的东西。”
张定然还没有进门,呵斥的声音倒先进来了。
正如痴如醉享受的张安睿,被吓得赶紧站起来像个小鸡一样躲到桌子对面。
然后结结巴巴地狡辩道:“凭什么你可以喝酒,我不能喝?”
张定然挥起手想打张安睿,奈何在张安睿对面中间隔着桌子够不着。
“因为我是你老子。”
“再说了,你还是个孩子,怎么可以喝那个酒,那里面有…”
说着张定然有些难以启齿,开始围着桌子追赶张安睿。
张安睿倒是也不服气,顺着桌子跑,瘪着嘴。
“阿牧刚刚也喝了,您怎么不骂他?”
“吆喝,还跟老子玩起推卸责任了哈,兔崽子,你给老子站住,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一老一小围着一个不起眼的桌子打着转儿,冉让则笑呵呵地站在门口。
夜晚,摄魂阁偌大的暗室里,只点起了两只火盆。
李浩走进来站在冯黯身边,透着阴暗的火光,看着暗室里躺着的几具形如枯木,干瘪瘪的尸体,心里害怕地倒吸一口凉气。
在暗室正中间,站着一名身穿黑色外袍,头上戴着一顶黑色斗笠,斗笠下弯的外沿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缓缓走向对面瑟瑟发抖像是乞丐般的男人,然后抬起手,弯曲五根手指,只一发功,反扣在乞丐头上的手掌,便出现一团微弱的白光。
在白光的映射下,乞丐面色慢慢发黄,发暗,直至也像地上躺着的其他尸体一样变得像枯木般干瘪。
而黑袍者发暗的枯脸则开始慢慢恢复血色,随着乞丐干瘪的尸体‘噗通’倒下,斗笠下的那张脸像是久旱逢甘雨般阴笑并得意着。
“这次多亏了冯阁主,多谢了。”
黑袍者随意地朝冯黯拱了一下手,冯黯自然看到了斗笠下,依稀可见的嘴角上撇的傲慢弧度。
“不必言谢,只是您答应我的事儿,要尽快办了。”
冯黯看着黑袍者,阴黑脸上不屑的笑容一闪而过。
“冯阁主的事儿,我自然会尽心尽力地去办。”黑袍者说着径直走出了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