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精功馆正院的刘瑀,心情极其失落地低着头,打碎丽苑坊的仙猫他可以无所谓。
被张定然当着那么多人数落一通,罚跪也无所谓。
自己也可以不顾及李若姝的感受,可是为什么瞎妮偏偏要这么对自己呢?
刚刚还像个跟屁虫似的唯自己马首是瞻,突然间这么决绝。
“真不愧是江湖第一冷血杀手,真是冷起来冰人,绝情起来比剑刺心脏还令人绝望。”
刘瑀心里开始鄙视这个自己之前想追随的‘师父’。
“哎吆,瑀儿,你怎么还在这跪着,赶紧起来,张定然都松口了,咱们可以回家了。”
刘内主走出精功馆里屋,远远看着跪在院里的刘瑀,心疼不已,赶紧小跑到刘瑀跟前,俯下身亲自把刘瑀扶起来。
走出精功馆大门后,看着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刘瑀,刘内主安慰起刘瑀。
“瑀儿,不要难过了,不就是被张定然罚跪了嘛,无所谓了,这么些年,他像父亲一样在护着你,你没发现嘛。”
刘内主说着,快走两步,走到刘瑀前面,突然像个少女一样,眨巴着眼睛抬着头盯着刘瑀。
“听见没?不要生张定然的气了,答应姨娘,好不好嘛?”
刘内主话音中带着刻意娇滴滴的感觉。
虽然刘瑀知道刘内主是误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但是还是被刘内主这突然一下娇萌的表情,给逗得噗嗤一笑。
“好了,我的姨娘,我并没有生张馆主的气。”
“哦,那你是在为弄坏了丽苑坊的神物在自责?不应该啊?我们瑀儿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
刘内主开始调侃起刘瑀,她想尝试打开刘瑀内心的郁闷之结。
“那倒是也不是,不过今晚我确实是对阿姝有些过分了。”
刘瑀只是淡淡地说着,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大起伏。
“那我们家瑀儿,是在为什么事儿这么郁闷呢?”
刘内主趁势追问。
“真没什么事儿,放心吧,姨娘,我一会儿自己就好了,可能是受凉了。”
“哎…你那个奴仆呢?怎么你出这么多事儿,她倒不见人影了?”
刘内主刚刚光顾着去安慰刘瑀了,前后扫视了一圈,这才发现瞎妮居然不在刘瑀身边。
“谁知道她死哪去了,就跟我说一下她要走了,她居然真的走了,我还没同意呢。”
刘内主这才发现一提到瞎妮,刘瑀情绪居然开始激动起来。
“是哦,哪有这样的奴仆,简直太不像话了,我们瑀儿对她那么好,居然说走就走了。”
尽管刘内主不明白刘瑀为何会激动,但还是跟随着刘瑀一起责怪着瞎妮。
“算了,瑀儿,不管这么多了,你身体还没恢复过来呢,先回家,好好泡个热水澡,睡个好觉,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刘内主劝慰完刘瑀,跟着悻悻不快的刘瑀往刘府走去。
刘瑀虽然回去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但是由于还没从被瞎妮浇冰水的风寒中恢复过来,再加上晚上的剧烈运动。
尤其是瞎妮那决绝的决定,让刘瑀心神俱疲,夜里睡的质量很差。
第二天一早,刘瑀裹着厚被子蜷缩在自己房间外屋的饭桌前。
尽管饥肠辘辘,但是却没有一点食欲,看着后厨准备的丰盛早餐,始终不愿意下筷子。
就在刘瑀犹豫不决刚要拿起筷子要夹菜时,‘呼啦’一下,门被从外面突然推开。
刘瑀都不用抬头看,就知道是谁。
“我说阿睿,你能不能轻点?什么事这么着急忙慌的?”
刘瑀倒也见怪不怪,还是夹了点菜放进嘴里,咀嚼了两下,还是味如嚼蜡,不过还是强行咽了下去。
“嘿嘿…我一直不都是这样嘛?再说了,又没有弄坏你家的门。”
张安睿笑呵呵地顺手把门关上,在刘瑀对面的凳子上随意坐下。
“阿瑀,你怎么这么重的黑眼圈,怎么?夜里没睡好啊。”
张安睿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比划着厚被子里蜷缩的刘瑀。
“谁让我身体弱呢,又不像你们,习得一身功法,精气神儿十足的。”
刘瑀有些调侃地说着,并用手特意把厚被子裹得严实点。
“不过,你昨晚对阿姝确实是有点过分了,更何况你俩都已经订婚了。”
张安睿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闪过一丝不快,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李若姝在责备刘瑀,还是单单出于为作为李若姝的好朋友而打抱不平。
刘瑀自然没有注意到张安睿的表情和语气,只是淡淡地说着。
“阿姝那里,我会去解释的,你就不要担心了。”
‘呼啦’一下,门再次被推开,刘瑀和张安睿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门口。
“瑀儿,不好啦,她派人过来了。”
刘内主心里的慌张与不安,在脸上充分地展现出来。
“谁?谁派人过来了?瞎妮嘛?”
刘瑀脑海里首先以为是瞎妮派人过来了,不知是惊还是喜,直接一把扒开裹在身上的被子看着惊慌失措的刘内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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