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妮拿着令牌偷偷溜出刘府,看着手中令牌上醒目的‘精功馆’字样,瞎妮心中不住地窃喜。
“终于可以摆脱这种窝囊至极的生活了,终于可以随心所欲地…”
瞎妮欣喜得意地在心里盘算着,朝着精功馆鬼鬼祟祟地溜过去。
精功馆是天炎国训练功者最权威的地方,全国最有天赋,最具能力的功者全部出自于此。
皇宫的侍卫,边塞的将军,几乎全部是精功馆训练出来的。
精功馆有个神秘之所-密界,以前,自己作为‘凤凰’,拥有超强的功法,密界那个地方自然来去自如,但是如今自己却跟废人没什么两样。
密界是历任精功馆馆主倾尽毕生功法而在精功馆建立的无形屏障,除了精功馆馆主之外,其他人只有凭这个令牌才能进得去。
作为京城四大士族之一的刘瑀,拥有这块令牌无可厚非。
况且那个张定然和刘瑀的父亲还有着更深层的关系,只是没想到刘瑀把这么重要的令牌居然放在那么显眼的位置。
上午,通过吴羽牧和冉让的只言片语,瞎妮猜想到,自己的尸体肯定在密界里面。
尸体在那,自己的那把佩剑也必然在那,那把剑见证了自己从一个刚会走路历练成为江湖第一冷血杀手的过程,沾满了无数血,也藏着自己所有的功法和功气。
瞎妮想通过这把剑,来恢复自己体内的全部功法。
自从换进这副身体以来,‘凤凰’无时无刻不在渴望恢复功法,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手刃仇人。
更何况,在这副身体里,自己也是受尽了无尽的委屈。
“不过这种屈辱的生活,似乎马上就要到头了。”
作为密界的常客,手里攥着‘精功馆’令牌的瞎妮,轻车熟路地溜到密界的入口位置,往里看,跟外界似乎完全隔绝,什么也看不到。
瞎妮随地捡起一块石头朝着里面尝试扔了一下,结果,石头碰着密界无形屏障的瞬间就粉身碎骨。
于是心情忐忑地举起令牌,对着密界口树立的一块石头上的凹槽处一放。
片刻过后,凹槽处便充斥着绿光,眼前立即出现一条往里通的路,胆怯的瞎妮犹豫了一下,再次捡起一块石头往里扔,石头也完好地穿过屏障躺在那条路上。
眼看凹槽的绿光不断闪烁,瞎妮知道再不进去屏障就要再次关闭了,于是闭着眼一个快步冲了进去。
回过身,往外看,又是什么都看不到,瞎妮知道屏障是关闭了,于是将令牌塞进怀里,又拍了拍,确认是否放牢固。
顺着路,瞎妮凭借‘凤凰’的记忆来到了精功馆的竹林,这是精功馆功者练功的地方,现在是夜晚,貌似功者都去休息了。
穿过竹林,那几间亮着灯的房间是精功馆所有功法秘籍存放的地方-慧阁,瞎妮远远透过微弱的灯光,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跟随着身影,瞎妮知道他是在往精功馆的密室走去。
密室内,吴羽牧站在中间有半人高的石床前,眼神中满含深情地看着里面静静躺着像是睡着了似的的‘凤凰’。
‘凤凰’躺在石床内,为了尸身防腐身体周围放着一些药草,上面还被施法隆起一层保护罩,是为了保护其尸身安全。
透过窗户,瞎妮看到了‘凤凰’身旁的那把剑,剑鞘通体银白,剑柄白里透着黑,此刻那把剑似乎是感应到了主人的到来,剑的周围瞬间释放出一阵微弱的冷白色的光。
白光虽然很弱,但瞎妮看到了,也感应到了自己的剑似乎是在呼应着主人。
吴羽牧也捕捉到了那转瞬即逝的白光,揉了一下已经红肿湿润的眼睛,再定睛一看,剑还是那把剑,‘凤凰’依旧睡在那里。
站在窗外的瞎妮看着里面躺着的‘凤凰’和背对着窗外身形健壮,但身形却些许弯曲,隐隐不断抽搐着的吴羽牧,心里像被拧着一样,极其痛苦。
那段往事,‘凤凰’和吴羽牧的过往,没想到现在物是人非,无法相认,也根本不能相认。
那个时候,她是一个身处郊外只知道舍命练功的懵懂少女,他也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傻男孩。
郊外的那片石林,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那个时候他刚开始练习轻功,不料一个不小心落地不稳摔在了石块上,而她恰巧也在附近练功。
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女孩主动上前深情地问了句:“疼不疼?”
男孩本想第一时间逞强自己站起来,但是女孩的一个深情眼神,男孩便破防呆在原地。
女孩勇敢地上前将男孩孩扶起来,男孩也丝毫没有拒绝,一手拎着剑,一手搭在女孩孩的肩膀上。
男孩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女孩没有说话,脱去男孩的鞋子,褪去袜子,将男孩的脚放在自己半蹲着的腿上,在脚踝红肿的地方轻轻揉搓。
“我练功的时候,也经常会崴脚,不过我都是自己给自己按。”
女孩抬头冲女孩那种像朝阳般清澈明媚的笑容,男孩这辈子都没有遇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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