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面色冰冷,青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手下。”
“确实。”
青酒失笑,臧殷这段时间听了不少烈九卿的事,大部分不怎么好,他一直发火。
宽慰多了,自己好像也受到了影响,废话明显多了起来。
反观温容和臧殷两位,他们可是一个比一个惜字如金。
嗯……
臧殷是有点聒噪了。
特别是孤家寡人的臧殷更聒噪。
“听闻棋意死了,王上便让过来看一看。”
青酒虽然带着无脸面具,但他的视线长久的停在温容身上,“你……需要吗?”
两人点到为止,但是却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温容已经撑不住,需要内力来续命了。
一年一日。
就是这么残酷。
“不需要。”
青酒了然,“您还有四个月时间可以想。不过,王上不会给您这么多时间。请您想清楚,是您自己做决定,还是他逼您做决定。”
温容,必须活下去。
只要烈九卿活一天,温容就必须活一天。
臧殷为了顾徽因的愿望,是连命都不会要的疯子。
青酒说罢,把一个黑瓶子放下,“王上闲来无事养的新蛊,据说是吃控心蛊的,不知真假,您要是也无聊,不若试一试。”
说罢,青酒的身影藏在了黑夜里,“驸马,等您的好消息。”
温容拿起黑瓶子,指尖越收越紧。
次日清晨,烈九卿一睁开眼,回想起昨夜的场景,她都要被气死了。
“好啊,温容,撩拨我就算了,还在紧要关头发晕我……”
意乱情迷被人强行打断,如今想想她都很生气。
“春安!”
烈九卿披上衣服气冲冲的跑了出来。
春安一愣,瞧着烈九卿那一头炸开的头发,好笑道:“夫人,您好歹注意点形象。”
烈九卿都快气炸了,怎么还会注意形象,“千岁爷呢?你见了吗?”
“千岁爷今天要上朝,一早就走了,还命奴婢晚些喊您,让您多睡一会儿。”
烈九卿郁闷的不行,“他吃早膳了吗?”
“好像没有,千岁爷今天走的很急。”
春安仔细想想,温容当时表情十分严峻,好像不是一夜温情后的模样。
她心下有些顾虑,怕烈九卿担心,温声道:“夫人,千岁爷有琴意跟着,您就不要多心了,不若先收拾收拾,一会儿早膳就好了,这可是千岁爷早早就安排的,您得多吃点……”
烈九卿最多就是个起床气,等冷静下来,她倒是觉得自己太幼稚了些。
昨夜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动了情然后……欲求不满。
想到这里,烈九卿哭笑不得。
他们二人说起来在一起也这么久了,她怎么还是不经撩拨?
再这么下去,后半辈子她别想支棱起来了。
凉城来信,一下子打乱了烈九卿的计划。
朝堂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变数,与十三州有关,不知是谁。
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他的目标是毁掉大秦……
且,有完全把握。
毁掉一个国家,怎么可能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