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嗔坐在沉重的轮椅上,目光定定的落在烈九卿身上游离,从上到下,密密麻麻,侵略性越发赤裸,让她有种被他剥开衣裳的恶心错觉。
“臣女不敢。”
“是吗?”
云嗔唇角上扬了几分,落在唇上的指尖反复摩挲,透着一股子无法言明的挑逗。
“本王听闻了你这几日的事,皇祖母以及父皇和母后都对你赞赏有加,连皇贵妃都很信任你。有如此能力,你实在是太招人疼了。”
“那夜之事你不承认也无妨,毕竟本王是个废人,任谁都会看不上。不过,本王是真的想娶你为妃。”
云嗔一顿,不紧不慢道:“九卿,不妨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与虎谋皮这么危险,烈九卿自然直接拒绝,“不……”
她刚开口,云嗔打断了她,“你嫁本王为妃,本王便告诉你控心蛊解除之法。”
闻言,烈九卿指尖微蜷,云嗔笑道:“控心蛊,顾老爷子都解不了,你师从他,恐怕也是束手无策。”
他推着轮椅从黑暗里来到烈九卿面前,“前两日,本王从一个苗疆人手中得到一本秘辛,里面就有关于控心蛊解除之法。”
他抬手,花岁将一个锦囊掏出来,递给她。
“这锦囊之中,是三种缓解控心蛊疼痛之法,你看看便知真假。其他关于控心蛊的消息,等你嫁给本王就可以得到。这买卖,本王觉得甚是划算。”
烈九卿下意识去接锦囊,云嗔发手抓住她受伤的手腕,指腹带着血,用力摩挲着她的墨镯,唇间的笑带着几分恶劣。
“九卿,本王猜,你绝对会嫁给本王,你觉得呢?”
“臣女觉得,臣女不会。”
温容赠送之物被云嗔碰触,烈九卿心里头的不适感一再上涨,她用力抽出手,退后两步。
烈九卿下意识的举动,云嗔全都看在眼中,他指尖合拢,骨节生响。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她次次躲开他,竭尽所能和他保持距离,却日日送上温容的床,这区别也太大了!
云嗔忍下怒火将解囊递过去,一字一句道:“本王给你考虑时间,也给你研究时间。出宫前,本王都会等你。”
烈九卿没动,云嗔不由分说拉住她的手,将锦囊塞进她的掌心,一双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九卿,控心蛊如何能折磨人,你可比本王清楚,你舍得他痛苦?”
云嗔指腹从她手背划过,缓缓放在了唇里,露骨的擦过,“喜欢一个人,不是可以为他牺牲一切,还是说,九卿所言心悦不过就是随口一提?”
看着手中锦囊,烈九卿捶头不语,云嗔从她身旁走过去,低声笑道:“九卿,本王等你。”
走远过后,云嗔回头,看见烈九卿还站在那里,树梢的阴影打下来,她身上明明蒙了层黑暗,可那精致的眉眼仍比繁花还热烈。
云嗔指尖恨不得抠进轮椅的扶手里,他阴狠的低喃道:“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温容,本王倒是要看看,你这真情假意能骗得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