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微笑着摸了摸弘暄的头,“弘暄很聪明,额娘安心了。”
弘暄性子其实很稳重。
接下来的日子,福晋除了去吊唁哀悼的日子,都去侍奉失去女儿悲伤的德妃。
四爷除了看看孩子,也不歇在后院了。
高格格一反常态,整日呆在屋子里,除了四爷去看乌希哈时露个脸,剩下的日子连屋门都不出。
“呕——”,高格格对着痰盂呕了一声,没有呕出来。
半夏忙倒了茶,快步走来,“格格,茶来了。”
高格格擦了眼睛沁出的泪珠,接过茶来漱口。
半夏接过茶杯,蹙眉道:“格格,您这么难受,奴婢去厨房要些酸梅子过来吧。”
“不行!”,高格格走到榻上坐下,手轻捂着肚子,眼神冰冷,“我这还未满三个月,还未坐稳胎,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高格格心中庆幸,五公主没的真是时候,她缩在屋子里养胎也不会引人怀疑,“这个月的月事带领来了吗?”
半夏点头,“格格,奴婢已经将我们二人的月事带换了,保证不会被发现的。”
“那就好。”,高格格只觉得一切都十分顺利,半夏的月事和她的时间一样,也不会引人怀疑。
“半夏,你再替我把脉。”,高格格伸出胳膊放在桌子上,露出手腕。
半夏伸出手把脉,过了片刻,半夏收回手,笑道:“格格,胎像很好,您肚子里的阿哥很健康。”
高格格得意得笑了。
现下,只等着坐稳了胎,找个合适的机会爆出有孕,再平安生下肚子里的阿哥。
门外,一个端着东西正要敲门的侍女放下了手,看了看院子里还有其他侍女太监,又抬手敲响了门。
八月,大选的日子,这一日天灰蒙蒙的,微风徐徐,带来一丝凉意。
宫内也热闹起来。
福晋刚从德妃那里回来,忙着处理府内的事。
前院的一个太监进来,“福晋,四爷说,皇上下旨,弘晖阿哥于半个月后前往东郊行院种痘。”
福晋不觉松开了手里的账册,“啪—”,账册掉落在桌子上,福晋有些无措的看向了自己的奶嬷嬷。
赵嬷嬷一看福晋有些慌神,“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小太监低头退了出去。
福晋不安的站起来,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怎么会这么快?我还没有给弘晖调理好身子呢!往年不是在榜二月之后吗,今年怎么提前了!”
天花是能要人命的,即使种痘,每年的宗室子弟也有扛不过去的。
素梅和蝉衣不禁也慌了起来。
赵嬷嬷拉着福晋的胳膊,“福晋,您别怕,现在最要紧的,是请太医调理大阿哥的身子,再供奉上痘疹娘娘,为大阿哥祈福。”
听了嬷嬷的话,福晋也冷静下来,“对,快去请太医!让他们拿上弘晖往日的脉案,等弘晖回府为弘晖诊脉调理身子。”
福晋看向素梅,“快去请痘疹娘娘。”
素梅忙答应着去了。
“将库房里的燕窝人参都找出来。”,福晋道。
蝉衣应下,带着两个侍女往库房去。
福晋走到观音像前,上了一柱香,闭上眼睛默默祈祷菩萨能保佑弘晖能平安度过天花。
赵嬷嬷也在心里默默祈祷。
正院忙乱着,安陵容这里也得到了消息,心一紧,下意识看向了坐在椅子上吃葡萄的弘暄。
幸好,她有系统兑换的丹药,上一世,弘毅兄弟二人平安的出了花。
弘暄扭头看向了发呆的额娘,将手上的葡萄送上,“额娘,吃葡萄。”
安陵容笑着接过了弘暄手上的一粒葡萄,摸摸他的头。
府内因弘晖种痘的事一时气氛也严肃起来。
因若曦就住在隔壁府里,还常常打探四贝勒府的事,却又和其他阿哥有牵扯,不少侍女太监都暗自注意着大选的结果。
更是有消息灵通的,打听出宫里好几个娘娘,都吩咐照顾若曦格格。
“格格,消息下来了。”,瑞儿的脸色有些怪异,“刚才宫里来人往八贝勒府传旨,若曦格格没有被指给任何阿哥,留在了宫里在乾清宫当女官。”
她私下还和绿薇姐姐说呢,若曦格格会进入谁的府邸,谁知道竟然留在了宫里当女官,这可真是稀奇事儿。
高位嫔妃宫里也有学规矩的女子,一般都是包衣出身,皇帝嫔妃的预备人选,等到合适的机会就册封。
若曦这一下子到了皇上身边当女官,也算是独一无二了。
八贝勒府,若兰拉着若曦的手坐在一处,担忧的望着若曦。
“姐姐?”,若曦低下了头,心里有着恐慌和迷茫。
若兰更加担心,但皇上的圣旨已经下来了,是不可能收回成命的,“若曦,这一进了宫,要处处小心,事事都不可鲁莽,不能再像在府里这样随性了。”
若曦心中更加恐慌,猛地抬起头,“姐姐,我,我害怕。”,之前进宫见了皇上一面,至今想起她心中都打颤,算是彻底领会了封建王朝皇帝的威严。
若兰叹了一口气,怜惜的将若曦勾在发上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