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院子前,李氏喊过院子里的侍女,叮嘱她们看好屋子,看好大格格和小阿哥。还有,大格格若是醒了,就说她去正院了。
一行人慢慢走到了正院,有了李氏跟着,青儿心里也有底了。
侍女掀开帘子,李氏看向上方坐着的福晋和四爷,缓缓行礼,“臣妾给福晋和四爷请安。”
福晋,“起来吧,李氏,你怎么来了?”
钱氏见了李氏进来,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恨不得上前掐住李氏的脖子,贱人!
看着地上跪着的人,李氏面上一僵,在众人察觉之前,又掩饰了过去。
福晋赐坐,李氏一边在左边上首坐下,一边试探的看向四爷,“听说福晋在审查王格格小产一事,不知怎么牵扯到了青儿。
我这些日子一直在屋子里呆着,也闷得慌,正好过来坐坐,和福晋说说话。”
“哦?”,福晋似笑非笑,“往日也不见你这么殷勤的来正院,可见是真的闷得慌了。”
李氏好似没有听见福晋带刺的话,眼睛瞥向在场的人。
四爷直直的看向李氏精描细画的眉眼,忽然觉得有些陌生,印象当中那个清纯活泼爱笑的女子,现在穿着华丽的衣衫,珠翠满头,面容好像变了,又好像没有变。
福晋发现四爷看向李氏,心里不悦,面色也冷了几分,示意赵嬷嬷继续问话。
赵嬷嬷问道:“青儿,五日前,你有没有去过花房?”
青儿看了一眼福生,按耐住心里的一丝恐慌,说出这一路上早就打好的腹稿,“奴婢没有去过花房。”
“真的没有?”
“没有。”,青儿镇定的说道。
李氏淡定的看着,素梅也已经回来了,手上捧着一个折子。
素梅将折子呈给了福晋,福晋看后,将折子给了赵嬷嬷。
赵嬷嬷看完,又问青儿:“五日前,有人看见你往花房方向去了,是也不是!”
青儿垂眸掩盖住眼里的慌乱,长长的睫毛微颤,“五日前,奴婢去过花园折梅插瓶,花房也是在那个方向。”
李氏面上淡定,放在腹部的手却是握紧了。
赵嬷嬷,“什么时候去的,去了多长时间,一路上都碰见了谁。”
青儿瞟了一眼李氏,状似低头想了一会儿,“是中午去的,那时正好是用膳时间,路上也没有什么人,奴婢折了几枝梅花就回来了,也没注意过花园里有谁。”
赵嬷嬷又打开折子,翻看。
青儿却是呼吸有些急促了,不时的眨眼。
李氏看了看青儿,又看向福晋,试探道:“福晋,王格格的事怎么还和青儿牵扯上了?折梅枝的事,还是我让她去的,回来之后,教大格格插瓶了。”
福晋深深的看了李氏一眼,这一眼,看得李氏极其不自在。
福晋端起茶喝了一口,“王格格屋子里查出了麝香,有人看见那日青儿去了花房,叫过来问问。”
“麝香?王格格不是中毒吗?”,李氏状似好奇的问,却在听见有人看见几个字时,背后一冷。
青儿快速眨了几下眼睛,眼神闪烁。
福生很想将刚才的事告诉李氏和青儿,可他一动不敢动,只觉得后路渺茫,现在有些后怕了。
福生额头冒出了一丝冷汗,佛祖保佑,李庶福晋手段高明,千万不要被福晋查出来!
赵嬷嬷合上折子,看着高度紧张的青儿,“五日前,午时一刻时,你从清风院离开,二刻时,有人看见你进了花园,之后,你一直没有出现在梅花树旁,直到四刻时,你才出现。
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这么长时间,你在哪里!”
“奴婢,奴婢,奴婢是偷了一会儿懒,躲在一边坐了一会儿。”,青儿支支吾吾的回答。
这时,蝉衣回来了。
蝉衣身后一个侍女手上拿着托盘,掀开盖着的帕子,上面是一个荷包还有两个金镯子,“福晋,这是从星月的住处搜查到的东西。”
蝉衣打开荷包,将里边的碎银子和金块倒了出来。
钱侍妾走上前,看着里边的东西,激动的嗓子都尖了,“这金镯子不是我赏给她的!还有这金子,连我都难攒下这么多,她一个侍女,从哪里弄来的!”
星月看了那东西,瞬间瘫坐在地上,脸刷的就白了。
李氏的眼睛眯了一下,身子有些僵硬。
青儿一动不动,放在两侧的手却握紧了。
福晋看了一眼有些不自在的李氏,心情极好。
钱侍妾上前一把揪住星月的领子,瞪大了眼睛恶狠狠的问道:“说!这是谁给你的!是谁收买了你来诬陷我!
再不说,有你好受的!”
星月直摇头,身子哆嗦着,眼睛里全是恐惧,简直被吓破了胆子,下意识的转身看向青儿,恐惧的喊道:“青儿姐姐,青儿姐姐,都是你让我做的,青儿姐姐,你说话啊!”
青儿身子抖了一下,心中暗骂没用的东西,“我不知道这事,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星月膝行几步,拉扯着青儿的袖子,惊恐的喊道:“青儿姐姐,你怎么能不承认?这明明都是你给我的,是你让我看着钱侍妾,还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