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难敌倒下,这场摩诃婆罗多之战就此尘埃落定。
海量气运落在至上公主腹中,灵胎微微颤动,合了轮转圣王的名号,眨眼间就要出世。
至上公主痛呼一声,来不及呼喊侍女,就这么靠着一株菩提树分娩了。
灵胎出世自然不同凡俗,落地便能行走,步步生莲具神异面貌。他全身发出金光,有三十二相,八十种好。他右手指天,左手指地,向四面八方宣布他的降生。
“我名释迦摩尼。”
无量金光充斥天地,这光比太阳光更光亮,却柔和不刺眼。
灵胎脑后现出一轮圆光,眉心射出白色毫光。
天上影影绰绰间,有数之不尽的佛菩萨端坐,都含笑而对;还有无边无量的金赤祥云攒聚,其间各有风景楼阁,正是十方佛国净土景象。
光中众人都有庄严之相,令人一见便心生向往,生出善念,忏悔起过往种种恶行。
释迦摩尼发下大悲誓愿:“吾观天人及一切众生,生大悲心,欲断众生诸烦恼故,欲令众生住安乐故。”
“我今发宏愿,誓度此众生。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尽此一报身,同生极乐国,贤善成就,普愿吉祥。”
宁远合掌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释迦摩尼微微一笑,众佛菩萨皆念诵真言称善,降下法力护持释迦摩尼。
释迦摩尼收回灵韵光辉,饶有深意的打量着宁远,突然开口道:“施主,此间事毕,还望时时反省,莫要受因果劳尘拖累才是。”
说罢,复将手中世界珠抛出。
宁远还以为释迦摩尼所言是指自己与湿婆神结下的因果,却不想释迦抛来的世界珠径直落入灵台,裹住形体崩坏的大自在天与荼吉尼天,承接了与湿婆的因果。
二神落在佛光中,摇身一变成了释迦护法神,一领金轮,侍立在左;一持灵幡,侍立在右。释迦又道:“且去罢,莫要误了良机。”
宁远犹自摸不着头脑,却见吉祥天女飘然而至。
天女落定显现出众多身形,欲界自在天女、光明天母、陀罗尼菩萨、功德天、一髻佛母等相齐齐出现,众相合而为一,现出一尊吉祥天母来!
吉祥天母一现世,神力就辐射到欲界各处,生生撕下这片领域,得了欲界之主的名头。
天母面露欢喜之色,笑道:“世尊所言自有道理,日后你自然明悟。此实乃天赐良机,万万不可错过了,不如归去。”
说罢,伸手指向界外虚空。
宁远一顿,向二位神圣打了个稽首,驾起心光遁法离开此界。
鹿鸣山上,一座小小院落掩于葳蕤花木之中。
这山原本无甚名声,半甲子前却有位上神在此落脚,将此山圈作道场。山中生灵得了造化,日日受那上神道韵浸染,这才显现盛景。
放眼望去,只见参天古树,漫路荒藤。万壑风尘冷,千崖气象奇。一径野花香袭体,数竿幽竹绿依依。秋容萧索,爽气孤高。道旁黄叶落,岭上白云飘。疏林内山禽聒聒,院门外落花纷纷。
此间主人闭关修行,许久未曾露面,只有一株木芙蓉所化精灵在此看守门户。山中空寂,如此一来就难免有些冷清。
凝月崖宝刹中突地有人感叹,“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木芙蓉抖落一地花雨,从中走出个娇俏少女,少女见宁远推门而出,欣喜道:“大士可算出关了,这些时日风邪与横波时常过来拜见,只是不敢扰了大士清净,略坐坐便走了。”
宁远抬手止住,吩咐道:“你且去备茶,稍后会有贵客登门,万不可怠慢了去。”
红药领命而去,不久,就见一风姿绰约的女仙翩然而至。
这女仙生的极美,当的上一句‘秋水为神玉为骨,雪魄塑魂月生情’,一对美目眼波流转,媚而不妖,自有一番气度。
女仙盈盈一礼,“西灵圣母元君座下九天玄女,见过道友。”
宁远回礼,问道:“玄女来此,不知有何见教?”
“此山风景灵秀,你又如何知晓我不是来赏景?”
说完,玄女自己就忍不住发笑了,“尊驾倒叫我好找。”
宁远不知玄女是敌是友,只面上不显,笑道:“不过荒山野岭,又哪里值得玄女贵足临贱地。”
“非也非也。”
玄女赞道:“影动星河近,月明无点尘。雁声鸣远汉,暮鼓响西邻。归鸟栖枯树,禅僧讲梵行。蒲团一榻上,坐到夜将分。”
宁远按下心中疑惑,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玄女主动表达善意,自己也不能不给她这个面子。毕竟先前自己可是把她出卖给塔维尔换了好处,虽说塔维尔不会张扬,把这个秘密藏在时空尽头,可能不能瞒得过玄女还难说得很。
想到此处,宁远不由心气一短,忙借喝茶的动作掩饰。
玄女似笑非笑,也抬袖遮面品起茶来。
一盏茶饮毕,玄女正色道:“大士勿忧,你既得了佛门尊号,至少在世尊大业未成之前西昆仑门下不会对你动手。”
宁远敏锐的察觉到其中某些对自己不利的消息,未成之前不会,那之后呢?
玄女也不打机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