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来到老狗家。
老狗正在院子里练武,矫健凌厉、身法多变又气势磅礴。一看就是一流高手,一招一式明明是凡人功夫,可浑身上下却有很强的气感。打出去的力量和入门修士差不多了!在这个没有灵力的地方。金风每次看到老狗练功,都能被深深的震撼。
金风在一旁规矩的候立,见师父快打完了,拿盆打水、把汗巾搭在肩上。等老狗停下来,立马端着东西上前,伺候老狗擦脸。
老狗拿起巾子往脸上胡乱涂抹两下说:“你咋来了?早食没?”
金风回道:“有事想请您老帮忙,还没早食。”
老狗哈哈大笑几声,一把搂住金风脖子:“走,咱爷俩去老涂那吃面。最近他做了种特别好吃的面,那浇头好吃的很!我们边走边说。”
金风跟随老狗出去,老狗走到门口才喊了一声:“大画,在老涂那儿!”也不等大画回答,就搂住金风的脖子急匆匆的走了!
金风是知道他师父的,对于吃,可谓积极非常。他眼带笑意的看着这个铁塔般的黑面王,孩子心性的说:“师父,那一会儿我要吃一吃你那碗。”
老狗瞪眼,对着老涂喊:“四碗!”金风哭笑不得,最后一碗,最终还是老狗和大画分了!
“说吧,白瘦猴子!你这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有什么事非要你师父我出面?难道是提亲珠儿那丫头?”老狗一脸‘我看破你了’的望着他。
“嗯,师父,我把聘礼都准备好了,这是礼单,您过目。”说着恭敬的把礼单递过去。
老狗接过说:“可以啊!臭小子!什么事都办好了才找师父我!不需要师父了是吧?”
“师父。”金风哭笑不得。
“哎,好了好了!不就说说嘛!本来嘛,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还好老子有准备。嘿嘿!”接着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个匣子递给金风。
金风接过来,放在怀里。老狗笑眯眯的说:“白瘦猴子!打开看看!”
一打开,就看到一张折起来的纸。展开一看,竟然是他那个小院的房契,顿时金风红了眼:“师父……”
老狗有些低落的说:“本来师父想给你买个更好的房子,你也是知道的,去岁我老家那边,师父给了大半身家才摆脱缠了半生的讨厌鬼!再加你兄弟大画,过两年也要成亲了!师父我啊,也就只这点儿本事了。没能给我徒弟最好的。”
金风跪在地上扎实的磕了三个头,怎么也拦不住:“师父,您莫要这样说,折煞徒弟了!弟子还没奉养您呢!您还……”
老狗等固执的金风磕完三个头后,扶他起来说:“都说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自古便是!你还小呢,成家以后过好自己的小日子。等我老了,你再和大画奉养我吧!”
金风重重的点头,正色道:“师父,弟子一定会和大画兄弟奉养您、安享晚年。”
“什么晚不晚年!我很老吗?我很年轻很俊的!老涂我老吗?我徒弟就说要奉养我安享晚年了!”老狗朝里面吼道,那笑意藏也藏不住。
老狗是个行动派,上午金风才给他说呢,下午就拉着媒婆来找黄大娘了。黄大娘听后,忽略了他的显摆,万分满意这小金猴子。
无双城,乃至这个小世界,没有真正世俗礼仪那么繁杂,很快的纳征。然后去官府签订婚契就合法了,只是在民间呢,都要办一个仪式。
老狗和黄大娘征询了金风和于宝珠的意见后,把婚仪定在了四月。于宝珠要等举行仪式后再住过去。
骆师爷听说了这事,不仅来添妆,还送了他们绣坊最好的嫁衣来,绿色的嫁衣上珍珠啊、宝石啊点缀其中。什么万字、蝙蝠、石榴、祥云。像是活了一般,整个嫁衣就是莹光闪闪的。
尧公子和大虎他们也来凑了热闹,表示一定要坐主桌喝酒的尧公子,被老狗提溜到马车上:“回家玩儿!啊!”
然后轻轻的一拍马儿,那马儿是识路的,就这么把尧公子送回了城主府。
金风宴请了一些同僚,老狗也叫了自己的朋友。黄大娘更不用说!浣绡巷的所有住户都被邀其中。
骆师爷高兴的大手一挥,不仅送嫁衣,还让她酒楼的那些人记得,把那天空出来,专门给金风宝珠办席——院子实在不大,容不下那么多人。
宝珠和金风认识的没几个,不过他们一个的干娘,一个的师父可喜欢交朋友了。还说什么尧公子说的:“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意思就是朋友遍布交,这走到哪儿都是你的邻居。
宝珠觉得这首诗句的释义怪怪的,金风听后直抽嘴角,对宝珠说:“还真就是尧公子了。”
第一次金风感受到尧公子的学问,还是他说’天涯何处无芳草‘,说他知道一个地方就是没有芳草的,所以这句话是错的。
从此以后金风对尧公子时常的语出惊人,已是波澜不惊了。
很快,就到了来年四月。桃花正旺,杨柳依依。万里晴空,清风徐徐。中午、晚上大家都聚在骆师爷的酒楼吃席。金风和宝珠穿着喜服一桌桌的行礼,老狗和黄大娘很欣慰的笑着,大画却泪光闪烁,说是感动哭了。
等大家吃完晚饭,回家中。金风和于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