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安逸很悠然……
伊蓝早已醒来,看着谢傅头枕在她的大腿上,脸侧贴在她的小腹上,双臂收拢在胸前,就像她的孩子一样,情不自禁的将他一搂,用力的紧紧抱住:“我的傅。”
谢傅感觉自己的脸陷入一片柔软的地方,将他的脸包裹,很快就意识到是伊蓝的肚皮,无法呼吸让他唔的一声。
伊蓝闻声放松手臂,谢傅睁开眼睛望去,映入眼幕就是一张美丽温柔,眼神透着慈爱的脸,一瞬间一股幸福在胸口荡漾,感觉就像窝在母亲的怀中一样,母亲正温柔的凝视着他。
这正是他缺失又一直在寻找的东西,他不知道为何在伊蓝身上如此明显。
伊蓝微笑道:“傅儿,醒啦。”洁净纤细的手指将他披散在脸上的长发归拢到长鬓边。
从昨夜,伊蓝一直这么称呼他,尽管嘴上不愿意承认,谢傅心里却特别喜欢她这么叫着,她的身上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力量将他的灵魂折服,让他甘于弱小,甘于扮演着被疼爱保护的角色。
一个人外在的强大不代表内在的强大,一个人外在的柔弱也不代表着内在的柔软。
就算是七尺大汉也会窝在伛偻母亲怀中哭泣。
谢傅看着这张温柔慈爱的脸,欲言又止,心中竟有一种痴想,如果她是我的母亲,那该多好啊。
伊蓝浅笑:“怎么啦?”
“我感觉你就像……”谢傅说着停下又是尴尬又是不好意思。
“嗯,你说。”
谢傅自嘲一笑:“算了。”
伊蓝温暖的手掌轻轻捧着他的脸庞,微笑:“我的傅儿有什么心事要向我倾诉呢,你藏在心里面会让我很担心吧。”说着低头在他的额头亲文一下。
或是感受到她的这份慈柔包容,谢傅脱口说道:“我感觉你就像我的母亲。”
伊蓝眼眸睁亮看他,谢傅忙窘道:“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很神奇,却驱之不散。”
伊蓝喜道:“太好了。”
谢傅扭过头去:“不好,不好,太奇怪了。”
伊蓝却双手捧着他的脸颊,让他目光与自己对视着,真诚说道:“太好了,我很高兴。”
或许是文化的差异吧,谢傅无法理解伊蓝高兴什么。
“北狄有句古老谚语,一个女人先是一个男人的母亲、姐姐、妹妹,最后才是他的妻子。”
谢傅品味着这句谚语,只感当中充满了经验与智慧,额的一声:“母亲可以理解,姐姐又怎么说?”
伊蓝笑道:“母亲疼爱溺爱……姐姐理解管束……妹妹撒娇讨宠。”
谢傅笑道:“那可真是太完美了。”
“所以你有这种感觉并不奇怪,这说明我可能成为神赞中的妻子。”
“伊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怎么说呢,就好像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伊蓝咦的一声,紧接着扑哧一笑:“你是不是想说我可能是你分别二十年,素未谋面的母亲啊。”
谢傅苦笑:“真是令人矛盾又疯狂!”
伊蓝咯咯一笑:“我又没生过孩子,又怎么会有你这么大的孩子呢。”
“所以我才说疯狂。”
“不过你身上可能流淌有我【舒】皇只的血脉。”
谢傅惊讶:“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和别人一样啊。”
“昨晚你跟我恩爱的时候,你的眼睛变成深蓝色,深蓝眼眸是我【舒】皇只独有的标志。”
谢傅疑惑:“有吗?”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这些。
伊蓝给了肯定的答复:“有,你越疯狂,眼眸就变得越蓝,在你最后的时候,蓝的如同神瞳一般。”
谢傅心头颤颤搏跳着,说他不在乎自己的母亲,说他不关心自己的母亲是谁,那是骗人的,他也不止一次向爷爷追问,可爷爷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一个蒙面女子将还是襁褓中的他送到谢家来,说他是谢振右的儿子,其他话什么都没有说。
初时爷爷认为没人会开这个玩笑,对此坚信不疑,后来父亲战死沙场的消息传回,爷爷对他的身份就开始产生怀疑,他也由被宠爱被当做野种看待。
父亲是河西军的一名将领,而河西军镇守凉州,地处西戎与北狄两国交界,莫非我的母亲……脱口而出:“莫非我的母亲是北狄女子。”
伊蓝额的一声:“我也不敢替你确定。”
“你不是说我身上有流淌有【舒】皇只的血脉?”
伊蓝解释:“只有两个【舒】皇只血脉结合生下来的孩子,才会有【舒】皇只的显着特征,但如果两人当中只有一个是【舒】皇只,那生下来的孩子,可能完全没有【舒】皇只的特征,或者特征不明显,但是经过几代之后,这个特征又有可能显现出来。”
谢傅道:“就像狼与狗结合,生下来是狗,在几代之后又有可能生下具有狼性的狗来。”
伊蓝点头:“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你祖上有【舒】皇只血脉。”
谢傅沉容:“按照你这么说,我可以确定我的母亲就是有【舒】皇只血脉的北狄女子。”
如果母亲还在人世,根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