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点头。
谢傅笑笑看向两人,却不言语,笑的两人心慌,却不敢给谢傅任何承诺,正如谢傅所说圣心难测,他们两个也不知道陛下为何要搅道门这趟浑水,只能在奉命行事的同时尽量给谢傅提供方便。
若是换个人,陛下召见,立即马上,哪还有你商榷的余地。
谢傅笑道:“这样吧,我现在还没吃饱,沐浴整装折腾一番也快天亮了,两位大人看明日可好?”
两人闻言欣喜,总算有个交代了,免得两头不好交代。
林定波道:“这样吧,我们两个就干脆在这秦楼住下,谢大人什么时辰走,打个招呼就好,我们陪大人您进宫。”
谢傅呵呵笑道:“两位大人是怕我跑了。”
李敬堂道:“大人说笑了,你一言九鼎,岂会反悔。”
谢傅心中莞尔,好你的李敬堂,给我来官场的这一套,给我摘高帽让我摘不下来,我偏不戴。
“李大人说重了,我待两位为友,岂能失信于朋友。”
李敬堂闻言突然站了起来:“好一个朋友!这官场尔虞我诈,只有利害,哪来的朋友,在官场为朋友那是要赔上性命的。”
说着话锋一转:“不过谢大人不单是我的朋友,还是我的恩人,谢大人,卑职在这放出话来,哪一天大人有难,卑职必赔上身家性命相助。”
这些话多么蠢啊,但是林定波微微垂眸,并没有阻止。
谢傅站了起来,朗声道:“就凭李大人这一番话,谢傅就要敬李大人你一杯。”
“谢大人,请。”
两人均一饮而尽,李敬堂吁了口气,豪情说道:“这是某在官场上喝的最痛快一杯酒。”
“此言差矣,你我并无着官服,哪来的官场。”
林定波站了起来:“唠扰大人多时,就不再影响大人用餐了,我们两个就先告辞了。”
“两位慢走。”
两人走出院子,李敬堂主动道:“一大人,我没醉也没说醉话。”说着哈哈大笑起来:“痛快,这杯酒到现在都热着肠子,痛快啊。”
林定波微笑:“敬堂,我什么都没说。”
……
夜晚,皓月高悬于空,月光轻轻洒落在院子,在屋檐、亭榭、栏杆、梁栋染上细碎的光点。
春天的夜风温柔,树叶轻轻摇摆,花香悄悄的温柔来到你的鼻尖。
谢傅请一轮明月上座,邀一缕花香作情,边吃边饮摊门待客。
虽心有牵挂繁琐,不弃眼前酒肉,一杯美酒入喉,豪情洒脱:“半是称心,已是如意。”
谢傅虽心有豪情,此刻饮起酒来却是浅抿细饮,他并不是一个饮酒有雅姿的人,但是秦湘儿这酒实在是太好了。
好的他这个一辈子没有饮过什么好酒,也不擅品酒的人都能品味出其中之好,酒入口如垂丝挂喉,酒香回腔飘荡,让你不由自主的慢慢品味个中充满层次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