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不大。
“你还笑的出来,我问你,你与王夫人是什么关系?”
谢傅欠小韵许多,也不想让小韵背负那些委屈,实话实话:“小韵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卢夜华脑海被劈了个响雷,雷的焦糊:“你……你说什么?”
“我与小韵是成过亲拜过堂,有宾客见证相贺。”
原本以为他只是偷偷摸摸,没想到他如此胆大妄为,这种事情也只有昏君能干的出来:“你竞娶你岳母为妻!你你你……”
卢夜华手指谢傅,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他了。
谢傅早知她有此一责:“小韵不是我的岳母。”
“你少找借口,你与王婉之早有婚约,她就是你岳母!”
“小韵不是婉之的亲生母亲,她的名字叫做司马韵台,是司马韵雪的孪生姐妹。”
卢夜华错愕,还有这种事。
谢傅简短扼要的把司马韵台照顾王婉之的原因讲了出来。
卢夜华听后沉默不语,谢傅以为她还不信,继续说道:“美庄姐,我就算再粗鄙,再野蛮也不会干出娶岳母为妻的逆事来,更何况我出身名门书香门第。”谢傅的话却打破了卢夜华最后一丝希望,阴云中那一丝光晕完全被黑暗所替代。
只感觉这一生死也不甘心,心头被死也无法解脱的悲伤所笼罩,泪水哗啦啦的就流了出来。
这种平静无声的落泪倒是把谢傅给吓住了:“美庄姐,你哭什么?”
“我吃醋了。”
“什么!”谢傅心头一颤。
卢夜华情绪已经崩溃:“我吃醋了,吃你的醋,你满意了吧。”
“为什么她可以,我不可以。”
“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我?”
卢夜华一连三责问,责完,人也浑身无力瘫软下去。
谢傅伸手将她搀住瞬间,卢夜华却泣声的朝他怀中扑去,紧紧将他抱住。
谢傅内心又惊又颤,身体呆若木鸡动也不动,他真希望自己现在就是尊雕像,什么也看不见听不到。
“我不知廉耻,可我就是爱你,到死也想爱你……”
卢夜华狠狠的捶打谢傅的胸口,无助道:“你说话啊。”
可谢傅依然动也不动。
卢夜华亲上他,一边亲着一边喃语:“你不是说你想当一天皇帝吗?就一天……不,就算一刻也好,明天我们就都死了……”
谢傅能够感受到她在用生命燃烧着这热情,他的身体也被烈火焚烧着,炙热而又痛苦。
缓缓的抬起双臂,猛地按住卢夜华双肩,让她停下来,语气极为平静道:“你冷静下来。”
发了疯的卢夜华一下子就安静下来,谢傅重复一遍:“你冷静下来!”
卢夜华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骂道:“懦夫!”
谢傅微笑道:“我承认我是个懦夫,知行知止惟贤者,能屈能伸是丈夫。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真正的勇者也不是勇于牺牲,而是能为国为家为亲人苟且忍辱,负重前行。”
“同理,心有积闷,生有求之不得,骨肉有万千悲痛,也需克忍,而非……而非……”
谢傅咬着牙把话说完:“而非直泄意气。”
“美庄姐,小弟承蒙厚爱,无以为报,唯有一跪答谢。“
谢傅说着扑腾跪下,卢夜华踉跄后退脚步:“你骗我……你说你想当一天皇帝的。”
谢傅跪着不言不语,卢夜华嚎啕一声,人就拔腿狂奔,泪如斜雨。
直到奔跑不动,人直接瘫软在地。
爱上不该爱的人,她早就无颜面苟活于天地,只盼明日末日灭世,今晚好圆心愿,爱人一场,相爱一场。
如今连这夙愿也不能达成,万念俱灰。
她已经等不及灭世降临,痛苦到一刻都熬不过去,抬手就拍向自己百汇,断脉自绝。
红叶这小妮子发现了卢夜华的踪迹,留心跟着,骤见卢夜华拍下自己百汇,吓了一跳。
立即来到卢夜华身边,只见卢夜华双目紧闭流出血迹,死的透透的连点生机挽救机会没有。
顿时慌了,我闯大祸了,哥哥非杀了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