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颇有深意道:“慈儿,吃了又如何,身上少块肉没有,谁罚你没有?”
端木慈明白师傅的教诲,嗯的一声:“徒儿明白了,全由自己。”
谢傅哈哈大笑:“吃个够,多的是,饱为止。”
谢傅分给苏皂眸一块,又拿了一块烤肉朝鬼后走去,见她盘坐着似无察觉,问道:“不稀罕吗?”
鬼后这才睁开眼睛:“我不是矫情的人。”
谢傅问:“那为何不为所动的样子?”
鬼后笑道:“我在等你开口。”
谢傅轻轻道:“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生气。”
鬼后却道:“我宁愿你生我的气。”
谢傅一讶,只听鬼后说道:“我也从来不生苏怀章的气,不管他做任何事,因为我一点都不在乎他。”
谢傅笑道:“我不是你。”
鬼后问:“是说你心胸阔达吗?”
谢傅莞尔一笑:“你往我身上扎一刀,就算是无意的,伤口愈合也需要时间。”
鬼后突然逼近他:“你我之间,你更像个女人,婆婆妈妈优柔寡断,要是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直接说出来,做出来。”
谢傅笑道:“贱人,你我只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鬼后咯咯一笑:“长青,你总算让我刮目相看一回。”
谢傅丢下肉就走,心中却无比轻松,你我各自为利,但凡有三分想着对方就够了。
秦楚裳跟鹤情、仙庭不一样,她不是一个依附在男人身上的女人,她是个做大事的人,就像古今雄主,女人只不过是消遣和垫脚石。
拿男人来与她比较远远不够,应该拿有雄韬伟略的男人来与她作对比。
像这样这个女人,你要将她当普通女人对待,岂不是逆天行事。
两人能够相识成为知己,还有一段情做过夫妻,又有什么不满足的。
所有人都饱餐一顿,均感觉十分满足,最满足的要数红叶,一个人干掉半只,他们所有人吃的都没有红叶多。
谢傅还是远远低估红叶的饭量,这败家红叶,一般人还真养不起她。
夜渐深渐静,谢傅烘干两个小丫头的衣服,发现衣服破破烂烂,所穿的小肚兜也都裂了。
于是就削了根石阵,拆下自己衣服的纱线,一番缝缝补补。
男人怎么会这些针线活,谢傅却是个例外,以前在谢府受了冷落,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自己包办。
也就会了这一门手艺,很多人都会感觉他无所不能,无所不精。
还不是逼出来的,要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何须会涉及这些东西。
很多事不会去考虑可做不可做,自然而然就做出来。
两个小丫头虽然躺着,也很疲惫,却不舍得睡,只感觉看着师傅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看见师傅正在给她们缝补衣服,内心更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眼睛,只觉得师傅已经是她们最亲最亲的人了。
初月低声道:“师姐,师傅对我们真好,等我长大了,一定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献给师傅。”
端木慈比初月年长,更能感受到这种珍贵难得的情感,这是并不属于她们的东西,突然就拥有,就好像是老天的馈赠。
“师姐,你听见我说的话没?”
“嗯。”
“师姐,我突然好心疼师傅。”
“心疼师傅什么?”
“心疼师傅一个人孤零零的没个伴。”
“师傅不是有我们吗?”
“不一样,我是说师傅没个娘子。”
“你怎么知道师傅没有娘子。”
“师傅长的这么丑,满脸胡子,谁会要他啊。”
端木慈忍不住一笑:“月,你嫌隙师傅丑了。”
“我当然不会嫌弃师傅丑了,我要是大人,我马上就嫁给他。”
端木慈忍不住讥诮:“你这么顽皮惹事,师傅才不要你呢,当妻子的应该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能为夫君解忧。”
初月听着看向端木慈,笑嘻嘻道:“师姐,你不就是这样的人,要不你嫁给师傅。”
端木慈脸一红:“胡说八道,我是小孩子,怎么能嫁给师傅。”
“嘻嘻,师姐你现在是小孩子,再过几年就不是了,到时候就可以嫁给师傅了。”
端木慈莞尔一笑,月真是幼稚,什么时候才能像自己知情达理,突然想到什么,却是叹息:“要是琳师傅还活着,嫁给师傅就好了。”
初月低头一脸内疚:“师姐,我觉得很对不起琳师傅,我怎么就……”
端木慈是师姐,逃亡路上月经常灰心丧气,是她经常鼓励鼓气,此刻也是一样:“月,我们会为琳师傅报仇的,告慰琳师傅在天之灵。”
两人说着悄悄话,突然看见谢傅拿着衣服朝这边走来,两人立即假装睡觉。
谢傅本来拿来衣服让两人换上,见两人睡着香甜,也就让他们继续睡着。
此刻已经入了深夜,有了凉意,两人身上只有一件外袍裹身。
谢傅便将两人抱到火堆边,在温暖的火光下,将两人的脸映照的红彤彤的,一会之后就真睡着了。
隔日一早,谢傅醒了,发现袍子披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