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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裳咯咯娇笑起来:“不敢正视自己内心,不是懦夫就是失败者,你也不过尔尔。”
谢傅给自己倒了杯水,淡笑:“这与非礼勿动是同一个道理。”
秦楚裳在他的对面坐下,言语讥讽道:“听说你挺喜欢念经,有觉悟,这样倒可以找个寺庙当和尚,了却残生。”
“不用你操心。”
“我就【操】了,你拿我怎么样啊,用你那套儒家道德来修理我啊。”
“我是公主,只要我招招手,那些熟读圣人书的才子,就会像狗一样爬到我的脚下,匍匐着期待我的垂青。讽刺吗?”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的。”
“是,市井鄙夫倒是敢作敢当,知可知不可。”
“他们不识字,发乎男人本性。”
“圣贤书只是教人如何在虚伪中逐利,谢傅,这世上只有强弱,没有对错,没有男女,只要你是虎,你就可以吃狼,天经地义。如果你是只兔子,被吃了,老天也不会怜悯你。”谢傅站了起来:“我只为我的利益着想,当我的利益和你一体时,我就会和你站在一起。”
秦楚裳惊喜道:“你的意思是?”
谢傅没有多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秦楚裳望着谢傅离开的背影,光有诚意还不够,还要有实力,想着露出冷笑。
谢傅上榻,轻轻掀开被子躺下,司马韵台还是动了一下:“回来了?”
“抱歉,三更半夜,吵醒你了。”
“我以为你今晚不回来呢。”
谢傅一笑:“人醒了,我就回来了。”
感受到她柔腻的纱质寸衣,便将她轻轻拥住:“你说你给我生了孩子,会是怎么一番场景,天仙化人的王夫人变成一个带着孩子的黄脸婆。”
“别忘了,婉之算是我带大的,我已经当过黄脸婆了,现在也是。”
谢傅一笑,将脸贴在脖后,嗅着她的发香:“你真香。”
“我月信来了。”
司马韵台说着就钻到被子里去。
谢傅将她拉住:“韵,放过我吧。”
司马韵台将头从被子里探出来,美意嫣然:“真不想?”
谢傅摇头。
司马韵台转过身去:“那睡吧。”
感受到他脊背呈现出来十分流畅优美的线条,谢傅突然又有点想了。
司马韵台体贴入微,善解人意道:“不是说不想吗?怎么又坏起来了。”
“你太诱人了,土俑都能给你整活蹦乱跳起来,其中这样像飞在半空中,挺好的。”
司马韵台传来轻轻笑息。
谢傅问:“韵,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说什么?”
“关于三公主。”
“我现在不发表任何意见,等过些天再说吧。”
谢傅再次将她搂住:“你真宽容。”
“睡吧。”
……
隔日一早,谢傅拿着早餐来到客房,门摊开着并没掩饰,秦楚裳坐在桌前,身上衣装整齐,烛台上的蜡烛已经烧尽,显然这般坐了一夜,可看他的神采依然奕奕。
秦楚裳先开口:“我以为你打算把我饿死。”
“抱歉,这里简陋,不能似驸马府一样把你伺候周到。”这句话已经有点赶客的味道了。
秦楚裳却厚着脸皮道:“只要不饿死就好。”
谢傅将早餐放在桌子上,特地看了床榻一眼:“怎么一夜没睡,是睡不习惯吗?”
秦楚裳却看向桌子的早餐,问:“你做的?”
谢傅没有回答,秦楚裳道:“其实男人不必懂这么多,杂而不精,未必有好处。”
谢傅这才应道:“是内子做的?”
秦楚裳惊讶:“内子!顾仙庭?”
她一下子就说出顾仙庭三个字,且不说澹台鹤情,显然对谢傅的家事很了解,而往往男人在外面行走,家中妻儿都是属于被保护得很好的隐私。
谢傅故意问:“你为什么肯定就是她呢?”
既然能说出顾仙庭这三个字,秦楚裳也无需隐瞒:“你的另外一个妻子澹台鹤情不是身怀六甲吗?我想她应该不会陪你远途奔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