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特地留李鹿溪的性命,来作为与豫东郡王府谈判的资本。
语气轻缓:“有道是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此事小的说了,王爷是教女无方,往大了说了,王爷是很不称职,治理无方,枉为豫州之主。”
从教女无方说到治理无方,谢傅是在影射豫东郡王府禁止村民挖井,断了别人生计。
李敬恪岂会听不出来,笑道:“谢大人多才且胸怀天下,敬恪佩服,亦领教了。”
谢傅拱手,谦逊道:“不敢。”
“谢大人说的对,本王身为豫州之主却治理无方,一众刁民竟无视禁令挖掘水井,毁我李家陵墓,犯此大不敬之罪,若不重罚,何能以儆效尤。”
谢傅不曾想到对方竟趁机倒打一耙,只觉得这豫东郡王可比李鹿溪难对付多了。
明明挖井是为了生存,却犯了死罪,看似很不公平,而实际上豫东郡王说的一点没错。
村民和豫东郡王府的地位本来就是不平等的。
李敬恪见谢傅沉默不语,终于扳回一城,轻轻询问:“谢大人,按照你的道理,这群村民是不是该杀。”
谢傅笑道:“如果村民该杀,郡主也是该死。”
李敬恪冷声道:“谢大人,你威胁我?”
谢傅笑应:“王爷何尝不是。”
“本王有一事不懂,还要向谢大人请教?”
“王爷请说。”
“谢大人远在江南,与我豫东郡王府河水不犯井水,为何要豁出身家性命与我作对?”
“谢傅出身贫寒,与他们一般无异,为他即是为己,再者说了为官者,眼见不公何能无动于衷,自要主持公道。”
“不知道谢某这个答桉能否让王爷满意?”
李敬恪冷声道:“那就是没得谈了!”
谢傅微笑:“王爷稍安勿躁,不如你我各退一步如何?”
李敬恪哈哈大笑:“爽快!好,你放了鹿儿不再追责,我便饶这些刁民不死。”
在李敬恪看来,他为顾全大局,已经做出极大的让步,也算是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咽,这位节度使没有道理不答应,怎知谢傅却道:“可以。不过谢某还要提一个要求。”
李敬恪讶道:“什么要求?”
“请王爷迁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