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小山村突然出现无数黑影,在澹澹的月色下穿梭在树隙之间,却毫无声息,如同黑夜中的鬼魅。
这些鬼魅的黑夜密密麻麻像整个村子散步,在一会儿的功夫便渗透到每一家每一户,
村子里的狗只是吠叫一声,便倒在血泊中没了动静。
阿狗和妻子被狗吠声吵醒。
狗婶问道:“该不会进贼了吧?”
阿狗懵松道:“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哪来的贼,我们家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啊。”
“那只老母鸡啊,可是准备招待仙师的,要是被那个嘴馋的给偷走了,我们可拿不出东西来招待仙师。”
阿狗闻言立即翻身下床,迅速穿上衣服。
衣服还没有穿好,屋门突然无声打开,幽灵一般的身影就出现在夫妻两人跟前、
夫妻两人身体似乎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束缚着,想动不能动,想喊喊不出来。
鬼这个字就在脑海浮现,瞬间把夫妻两人吓得冷汗直流。
传来冰冷没有丝毫情感的两个字:“点灯!”
柴房门口,搂住秋槿棠突然扭头望向院外,就看见一道黑影与黑夜融化一体窜了进来。
谢傅抬起手臂,那道黑影就不受控制的朝谢傅飞来。
武道中人能够凭空御物,而到了谢傅这种修为,一般的高手一旦被他真气锁住,根本无法逃脱。
在天海般的巨大差距面前,所有的反抗也都是徒然的。
黑影惊呼一声,人便被谢傅隔空束缚在眼前,身体无法动弹。
谢傅见此人黑衣蒙面,非贼即刺,问道:“你是什么人?”
这人虽不认识谢傅,凭谢傅刚才露的那一手,也明白是绝顶武道高手,恭敬说道:“豫东郡王爷有请淮南道节度使大人。”
“父亲来了吗?”
“郡主!”
黑影刚要走进柴房,却发觉自己身体无法动弹,“郡主,你可安好?”
“我没事。”
“郡主放心,王爷必护你安然归家。”
谢傅冷哼一声:“一个日夜,来的可真快。”
黑影对着谢傅恭敬道:“足下,有劳代为通报,豫东郡王爷有请淮南道节度使谢大人!”
如此言辞凿凿,显然来之前已经打听并确认谢傅这个人的身份,而一般来说,谢傅远在江南,与豫东郡王府河水不犯井水。
李鹿溪道:“他就是!”
就在这时,漆黑的小山村亮起了灯光,在十几瞬的功夫,每家每户的灯都亮了起来,密密萤萤的灯光将整个龙胆村的轮廓映现出来。
谢傅知道,村民已经在豫东郡王府的手上了,对着黑影道:“带路吧。”
黑影人立感身上束缚消除,恢复自由,心中暗忖,真是厉害,我的护体真气在他面前跟不存在一样,想不到这淮南道节度使竟是个绝顶高手,以前却从未听说过。
嘴上恭敬询问:“大人,我家郡主呢?”
谢傅朝秋槿棠看去,秋槿棠立即心领神会,走进柴房将李鹿溪背了出来。
黑影人听着叮叮当当,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张眼望去瞬间,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只见郡主浑身是血,人被折磨的凄惨无比,尊贵无比的郡主竟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声音颤抖轻呼:“郡主……”
“我还活着。”声音明显很是虚弱。
黑影人震惊的看向谢傅,难以想象这位节度使大人竟如此大胆,就算背后有天子撑腰,只怕这事也不好相与。
谢傅冷道:“还不带路。”
封天白的破茅屋外,点燃着一堆巨大的篝火,火光燃其一丈多高,将周围十几丈的地方照耀的清清楚楚。
与之相对应的是漆黑无灯的茅屋,顾玉灵伫立屋前,篱笆围起的小院子已经躺在数具尸体。
显然也有黑衣人试图潜入这间茅屋,还未进屋就顾玉灵格杀,所以屋内并未能似其它屋舍点起灯来。
院外站着一个身穿华贵便服的中年男子,面色阴沉透着身居高位的威严。
身后站着数十名黑衣人,从这些黑衣人沉静迫人的气势,显然比李鹿溪上回带来的那些死士要更加厉害。
毁他李家祖陵风水,又伤辱他的爱女,豫东郡王李敬恪此次是王府武道力量尽出,要跟这位有着传奇经历的淮南道节度使掰掰手腕。
“豫东郡李敬恪请淮南道节度使大人出来一见。”
郡王乃是一品公爵,只是封号多于实权,节度使虽是二品,却是集军政大权于一身,说来身份地位旗鼓相当。
李敬恪此话并没有居高凌人的姿态,对谢傅保持着足够的礼敬。
茅屋前只有顾玉灵一人站着,许久并未有人走出来。
李敬恪一言之后安立,他此话是表明身份,抛砖引玉,这会节度使大人无论在何处,一会必到。
又了一会,一道黑影在李敬恪跟前落下,跪下禀道:“王爷,请到节度使谢大人。”
李敬恪侧身望去,看到了这位有着传奇经历的淮南道节度使,衣着十分随便只着素衣,好似刚刚惊醒还未来得及更衣。
模样比他想象中要年轻许多,如此年纪就高居二品,虽非前无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