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回想起两人曾经,但凡每次他有半点言语举动上的非礼,都要引来师傅一番责罚,可师傅心中又极为疼爱他,罚着罚着就心软了,只要自己好声说笑,还能逗的她莞尔一笑,怒气全消。
想到这里露出一副讨好嘴脸说道:“师傅,我们如此亲密无间,情无你我,你的身子,徒弟看看又不打紧。”
初月语气似乎柔和许多,澹道:“是吗?”
谢傅道:“是啊,你忘了,我还看过你沐身。”
“你不说,我倒忘了,当时念你少年心性,不与计较,如今你拜我为师,竟敢有此念,等同悖逆,我不杀你,哪对得起自己!”
谢傅见初月说得冰冷,脸上毫无暖色,讶道:“师傅,你说真的呀?”
“我说一不二,跟你说过假话吗?”
谢傅心中凛然,凉意透体,不知伤心还是害怕,我千辛万苦与师傅重逢,就是这番结果,也不敢再说笑,急道:“师傅,你不问我为什么除你衣衫吗?”
“犯错总有千百个理由,我只问对错。”
谢傅气道:“你……你简直不讲道理。”
初月冷然道:“你不肯认吗?”
谢傅凛然道:“我认!不过你要听我说完,我之所以除你衣衫,是想将身上这件日月令衣给你穿上。”
初月看了一眼,她是景教月王,如何会不识得谢傅身上穿的就是景教宝衣日月令衣,心中暗忖,这个傻瓜,你给我穿上,你自己岂不是要变成冰人,我就算活过来又有何用。
谢傅等待许久,见初月表情冷漠,闭目将胸膛凑到初月面前,冷声道:“好,你杀吧!”
初月冷漠问:“从哪里开始?”
“随你便,你想扎哪里就扎哪里。”
“不怕疼啊?”
谢傅轻蔑一笑:“疼?”所有肉体的疼痛他都尝到了,哪有你分别时那般心痛。
“我不后悔,可我好气!”
初月不禁微微一笑,嘴上澹道:“你欺辱我,我自然不能放过你,不过念在师徒一场,我可以饶你一命。”
谢傅立即睁开眼睛,笑道:“就知道师傅你下不了手。”我明明想着为你好,你却要杀我,哪有这样的道理啊。
话刚说完,谢傅就被扎了一刀,锋利冰冷的银芒扎入体内,痛楚清晰传来,谢傅一脸难以置信。
迎着谢傅惊愕的目光,初月却表情澹然:“像这样一刀,我可以在你身上扎上千刀,而你不死!”
谢傅毫无畏惧笑笑:“师傅,那你动手啊。”
初月澹道:“从此刻起你我断绝师徒关系,从今以后,你不必念我,我也不会想你,你走吧。”
与傅再见一面,她的心愿已了,也实现了对傅的承诺,她无需再等下去了,也无需让傅再苦念着。
初月说得冷酷无情,谢傅脸上却露出诡异的冷笑。
“师傅啊,你还以为我是当初好骗的少年吗?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以为徒弟不知道吗?或者你以为我是个迟钝的傻瓜。”
初月又一刀落在谢傅身上,冷道:“走不走,再不走我杀了你。”
她的声音如同对待别人一般冷酷,一般无情,但是谢傅听在耳中,唯有心疼和愤怒,指着自己心脏要害责问道:“为什么避开要害,往这里扎下去啊!”
初月冷叱:“逆徒,你活腻了!”
“是,我早活腻了,从与你分开的那天开始,我就感觉活在这天地没有任何意义。”
谢傅凑近脸容,漆黑的童孔生出利刃般的叫人胆寒,初月从来没有畏惧过任何人的目光,此刻却十分畏惧,扭过头去避开他的目光,生怕心里的秘密暴露出来。
谢傅突然冒出的掐住她的下巴,让初月看他,看着他野性十足,无法无天的眼神。
初月微微初月,一时之间有点认不出眼前的谢傅来,这些年他都经历了什么,傅变了吗?似乎比以前更强硬凶悍了,心中却是欣慰,男儿汉就需如此,柔柔弱弱像什么样子,也只能被人一味欺负,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了,师傅不能再护你周全。
谢傅突然亲上她的嘴唇,初月瞬间被震慑住了,他怎敢如此大胆!
只感觉自己的嘴唇是跟炙热,像是着了火一般,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
终究还是初月,心不自主,还是将谢傅推开,怒斥:“孽障!”
谢傅却只是笑了笑,嘴上平静道:“你们女人总是自以为是,师傅你也不例外,我知道你想赶走我,让我忘记你,不要想念你。”
见心事被识破,初月心中惊慌起来,思索着说些什么来辩驳。
谢傅声音依然平静,却多了几分沉重:“师傅啊,你说遭受了这么多孤寂痛苦,就为了见这一面,意义又是何在?”
初月沉静应道:“我答应你的,我要说到做到!”
谢傅赞道:“好一个说到做到,好一个一诺千金的端月清辉王,不过这一回不是你说的算,我来说的算!”
初月沉静道:“你打算怎么办呢?”
“师傅,你长的这么美,也清楚徒弟一直惦记着你的身子,临死之前何不便宜一下徒弟。”
听着这丧尽天良,欺师灭祖的话,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