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少爷,不会的,老奴跟你打一百张包票。”
“那为什么这么久?”
“可能……额,可能老爷有点害羞吧。”
谢傅听了一笑:“全伯,你这个害羞用的不恰当。”
“老奴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正说着话,谢礼疾步而来。
谢傅立即迎前:“兄。什么情况?”
“爷爷让你去见他。”
谢傅疾步就走,全伯跟在后面:“二少爷,等等我。”
当追上谢傅,却看见谢傅站在院子前的大门口一动不动。
一个人无声无息的站在全伯身边,竟是顾权。
顾权收到消息,忍不住第一时间来目睹谢家二公子的风采,那个爱书如命有状元之才的谢家子弟。
从这个角度看不见这位二公子的模样,只有宽厚的双肩和笔直的身姿,给人一种错觉,这身板足以扛下一座大山。
安静中,这位二公子突然跪了下来,磕了头。
顾权吃了一惊,就看见这位二公子三步一跪一拜,一直跪拜到谢广德的屋前去。
顾权深为震撼,正所谓百善孝为先,无孝何以有德。
如今这位二公子已经是王阀女婿,岂可轻易屈膝,未见其面,又深深为其德品所折服。
这时又有一个人无声而来,却是那王君衡。
顾权轻轻道:“王大人。”
王君衡轻轻嘘的一声:“不要说话。”
谢傅跪着朗声喊道:“爷爷,不孝孙谢傅前来拜见!”
谢广德在房内正左右矛盾,不知道一会见到谢傅要亮出祖父的威严还是和蔼慈爱的一面。
忽听外面喊声,勐然走出屋子,只见谢傅跪在屋前,额头沾土发红。
啊的一声,上前扶住谢傅双臂:“傅儿啊,你这是干什么啊!”这声傅儿竟是那么轻易就喊出口。
谢傅看着爷爷又苍老许多,目光发红:“爷爷,不孝孙谢傅来拜见你了。”
谢广德心中感慨,受谢傅这一礼:“好!”
人背过身去,屈膝蹲下:“上来!老子要再背你一回,我的好孙儿!”
谢傅看着这微微弯曲的后背,情不自禁的扑上去。
哎呀一声,谢广德顿时就被压趴了,孙儿不再是轻飘飘的小个子,他也老了。
却咬了下牙,人就站直起来,像个老顽童一般在院子里奔跑起来:“啊……背着我的孙儿去买铃铛……”
这一幕跟童年时一模一样,谢傅开心到泪流满面……
人的情感就是这么奇怪,什么别扭、尴尬、矛盾,在血脉亲情的冲刷下都化为乌有。
一背之后,爷孙二人心中已没有半点嫌隙,两人在屋子里说了很多话。
谢礼也把这特别的时光留给谢傅,比起谢傅,他与爷爷相处的时光要多的多。
谢傅向谢广德讲述自己离开扬州之后的经历,当说到澹台鹤情。
谢广德打断问道:“这个女娃呢?”说着还不由自主的朝门外张望一眼。
谢傅笑了笑。
谢广德讶道:“还在府外?”
谢傅忙道:“不是!没来!”
谢广德讶道:“怎么不一起回来呢?”
谢傅解释道:“本来她是想一起过来的。”
谢广德迫不及待道:“那就来啊。”
谢傅不好将心中顾虑说出来,他的身份还未落实,怎好就将人带回来,嘴上应道:“鹤情身体不适,我怕她路上太过颠簸了。”
谢广德忙道:“要紧吗?”
谢傅怪异的看着爷爷,你都没这么关心过我。
谢广德瞪眼道:“看什么看,不是我的孙媳妇吗?”
谢傅笑了笑,突然想到什么,解开背囊,将一包银子金帛摊开;“对了,这是鹤情孝敬你的。”
澹台鹤情要看见了,非当场气死不可,银子是来收买人了,不是来送长辈的。
果不其然,谢广德表情一讶,眉头微微皱起,送金送银,把我当什么了,嘴上倒是轻轻说道:“你是不是跟这女娃说,我们家很落魄?”
谢傅应道:“家里的情况,鹤情是知道的,不过她不在意。”
谢广德道:“傅儿,你收起来吧。”
谢傅好奇道:“爷爷,你不喜欢吗?”
谢广德没好气道:“我是长辈,我收下未来孙媳的金银,面子往哪搁啊。”
“礼儿还说这女子懂人情世故,还没见面呢,就给我一个下马威。”
谢傅听完一愣,笑道:“其实鹤情没让送这个,是我擅作主张临时拿主意,觉得要表示表示。”
谢广德听了倒是一笑:“榆木疙瘩。”
就在这时,全伯来禀:“老爷,外面来了几个人,说要送东西到府上。”
谢广德好奇问道:“送什么东西?”
全伯道:“我不知道,锦布遮着,东西看起来不小。”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