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真实姓名,此刻他亲口告诉自己,却别有一番滋味。
“还有呢?”秀儿的语气简直就像在拷问一样。
“还有?哦……表字长青,扬州人氏,年方二十一岁,十一月三日寅时建生,家道中落清寒,尚未娶……”
谢傅刹住了,呵呵一笑,他偷偷娶了端木慈和司马韵雪,只是这等秘密暂时连鹤情都不能告知。
若是鹤情知道岂不翻天覆地,什么!你与王婉之订婚,你把王婉之母亲先给娶了。
谢傅完全可以想象那是一副多么复杂混乱的场面。
秀儿把俏脸一板,“谢傅,谁问你这些了,把时辰八字也报出来,当是纳吉换贴吗?”
心中对着谢傅有怨气,借着这个机会发泄出来,没狠狠打你一顿,损你几句算便宜你了。
谢傅笑道:“秀儿,是你问还有的,我便多说一些。”
秀儿转身问道:“小姐,他报了时辰八字,咱要不要把时辰八字告诉她。”
这八字还没一撇,把时辰八字告诉他干什么呀,顾仙庭心里虽如是想着,嘴上却不受控制应道:“说罢……”
“我家小姐少你二岁,年芳十九,八月十五子时健生,待字闺中,尚未受聘。”
顾仙庭心头扑扑,只感好似与他相亲一般。
秀儿问:“记住了吗?”
谢傅哦的一声,“记住了。”
说着重复一遍:“小姐名叫顾仙庭字文庄,徽州人氏,年芳十九,八月十五子时健生,待字闺中,尚未受聘。”
秀儿道:“你还是拿笔记下来吧,省的日后忘了。”
谢傅老尴尬了。
“谢傅,自无锡一别,我家小姐就特别想你。”
顾仙庭呀的惊呼一声,也顾不得腼腆害羞了,转过身来,容不得秀儿胡闹了。
对着谢傅说道:“谢公子当日不畏瘟疫凶恶,对仙庭有救命之恩,碍于当日情况特殊,仙庭无奈不告而别,这两年未能报答,深感不安,所以特别想……”你字却闷在喉腔内。
谢傅清朗一笑:“举手之劳,顾小姐不必客气。”
顾仙庭轻轻道:“其实我回到苏州之后,耽搁些天,就又赶回无锡,只是大人当时已经离开无锡,无缘遇见。”
秀儿露出笑容,这不把心里话全说出来了,就是得激,不然这些话要一辈子闷在小姐肚子里,你不开口,他哪知道你一片痴情。
谢傅笑道:“此时我已经从张家姐姐口中获悉此事。”
“张家姐姐?是崔夫人张意真吗?”
谢傅点头:“正是。”
顾仙庭心中暗忖,崔夫人竟比我还要早一步遇到大人,若是我知道崔夫人知道大人下落,这两年来何须苦寻,嘴上问道:“大人是又回无锡遇到崔夫人吗?”
“不是,我在苏州遇见张家姐姐。”
顾仙庭露出苦笑,为什么我没有这般幸运,嘴上澹澹问道:“崔夫人说什么了?”
谢傅道:“说顾小姐抱病亲率车队前来无锡救灾,正是有顾小姐的这份救灾民的这份仁善之心,无锡县最终才能安然度过这场瘟疫难关。”
说句心里话,顾仙庭当时心里最牵挂的不是灾民,而是李大人,她抱病亲率车队赶赴无锡,也是为了帮李大人一把,不忍他孤军作战。
“我没有崔夫人说的那么好,其实我……”顾仙庭说着轻轻一笑。
谢傅笑道:“张家姐姐还说了,顾小姐你人美心善,是她见过的最好最好的女子,简直就是天仙下凡。”
顾仙庭见他对着自己一顿勐夸,心里甜滋滋的,嘴上说道:“谢公子,你把我都说脸红了。”
“嗳,顾小姐此言差矣,我可是按张家姐姐原话照搬,可无半点夸张。”
秀儿嘴上轻蔑,小姐好的你都不敢想象,好的都远远超出你所听所闻。
不行,我得找个机会把小姐这两年来对他的牵挂和付出都说出来,依小姐的性子,断然不会张口提起半句。
嘴上问道:“谢傅,那你是怎么认为的啊。”
谢傅一脸坦然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啊。”
顾仙庭轻轻问道:“谢公子,你离开无锡之后呢?”她很想知道大人这二年过的怎么样,都经历了些什么?
谢傅道:“那日我在无锡百姓的掩护下逃出无锡……”
虽然知道谢傅此刻已经安然无恙,听着谢傅的陈述,顾仙庭还是紧张的小手紧紧攥了起来。
待听他最终也染上瘟疫奄奄一息,更是眼眶一红,插口说道:“都怪我,才害的大人染上瘟疫。”
谢傅见了心中暗忖,真是个好女子,嘴上连忙笑道:“不是顾小姐给传染的。”
顾仙庭道:“肯定是我,我听秀儿说,大人为了救我,抱我进入隔离坊,亲自喂我喝水,替我宽衣解带给我下针……”顾仙庭这会心中满是感激,倒无羞涩之意。
谢傅原本笑呵呵,越听越不是回事,什么叫替你宽衣解带给你下针,对着顾仙庭道:“顾小姐,先打住。”
扭头看向秀儿,问道:“秀儿,你没跟顾小姐说清楚?”
秀儿应道:“说清楚了。”
谢傅重复一遍:“真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