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之这一瞥,把谢傅瞥得心慌慌的。
王婉之轻问:“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谢傅硬着头皮道:“鹤情等我回去娶她。”
他与鹤情之间的事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但是这一句等我回去娶她已经足够表达一切。
王婉之心中呀的一声,嘴上轻轻道:“那自然是不能负了人家。”
谢傅轻轻问:“那你呢?”
风流的时候逍遥快活,算账的时候那就是欠债累累,这些事情他也不去多想,一想就头疼无比,一直都是抱着走一步看一步。
王婉之反问:“你想负我吗?”
谢傅苦笑:“婉之,现在关键是你的态度,我哪还有说话的份。”
王婉之问:“她愿意做小吗?”
谢傅道:“我不知道哩。”心中暗忖,只怕依鹤情的脾气,知道自己要做定是暴跳如雷,自己当初还大放厥词,如果自己当了皇帝,就封她做皇后。
当初自己确实也是这么想的,唉,这承诺真的不能乱给,实现不了,真的难做人。
不觉挠起头来,显然十分烦恼。
王婉之轻轻捉住谢傅挠头的手,嘴上轻笑:“听你说她性子好强固执,只怕不肯做小吧。”
谢傅不应声,王婉之解释:“我倒不在乎名分,甚至当你的地下夫人,无名无分也没有关系。”
谢傅闻言惊讶王婉之的大度无私,脱口道:“那怎么行呢,怎能如此委屈你。”
王婉之瞥了他一眼:“你少开口,不脸红吗?”
嘴上继续说道:“不过你我的婚事已经天下皆知,王家姑爷这身名头也对你大有裨益,王阀上下肯定不会让我做说句难听的,嫁给你都是下嫁。”
谢傅自然明白,王阀自然丢不起这个面子,如果真让婉之当还不闹翻天,把他往死里整,“为今之计,只好等我回去之后好好劝劝鹤情,希望她以大局为重。”
“少自己下米,我真正过门还有三年时间,这三年如果你封王封侯,又是不同,如果你能当皇帝啊,让她当个正一品的夫人贵妃,可就一点都不委屈她。”
谢傅心中暗惊,八字还没一撇,这都扯到当皇帝了,皇帝有那么好当的,他如果要当皇帝,那可就要开国建朝。
王婉之微笑:“我也只是打个比方,这位澹台小姐,我还没见到,现在也只是纸上谈兵,待我见她一面再说,此事你不必烦恼,交给我就是。”
谢傅心中哎呀感动,婉之非但不闹还想着如何为他排忧解难,谢傅顿时开心得对着婉之脸蛋一个劲猛亲。
“好啦,好啦”
谢傅猛亲个几十口这才作罢。
王婉之拿出丝帕擦脸,嗔道:“都亲得我满脸口水。”
谢傅呵呵一笑,越看越爱,真是个十足温柔贤惠的名阀小姐,唯一缺点就是名头太大了,不好压住。
王婉之起身走到梳妆台取来一物,谢傅一惊,这正是他的护身锦囊,里面装着端木慈的头发。
他也不知道这东西在哪里丢的,因此难受了好多天。
王婉之走到谢傅的背后,重新将这护身锦囊系在他的脖子上,挂在胸前。
谢傅低头看着这护身锦囊,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心头也踏实心安许多:“这护身锦囊怎么会在你这里?”
王婉之淡淡一笑:“也不知道哪个贼掉在我房内的。”
“那天晚上”
谢傅正要解释,王婉之打断:“不必解释了,燕语都老实交代了。”
谢傅视若珍宝的护身锦囊掉在她房内,王婉之一个盘问,还不是一清二楚,嘴上解释:“我没有约你,全是燕语自作主张。”
谢傅道:“也不能怪燕语,是我自己想来的。”
王婉之柔声宽慰:“委屈你了,连见我一面都要偷偷摸摸。”
谢傅干笑一声。
王婉之话锋一转,轻道:“这一位只怕又是你的挚爱吧。”
有了鹤情的前例,这一次谢傅倒是把他与端木慈的关系大方说来。
怎知王婉之听完气得脸色发青,怒指谢傅:“你连师傅都上,你这个老不正经的!”
谢傅骇然,忙将在幻境中与端木慈相处五年多,包括自己失忆曲折,事无巨细说了出来。
先是仇人,后是师徒,又变成妻子,真是孽缘,却又感人至深,难怪傅如此重视这个护身锦囊,难怪他每次吃着难吃的粗面,却吃的津津有味
王婉之想着轻轻叹息一声,无言以对。
谢傅轻轻试探着:“就是这么个情况,当初来到金陵,我也只是想请你帮忙,没想过要要撩拨你。”
王婉之冷道:“怪我咯,怪我热脸蛋贴你冷屁股,主动投怀送抱咯。”
谢傅厚着脸皮道:“刚才鹤情的事情你如此大方,何不再大方一次。”
王婉之冷道:“你知道端木慈是谁吗?道门天宗至尊,我父亲见了都要恭敬的叫一声青华仙真,傅啊,你可真有本事。”
谢傅道:“这与本事无关,我与慈慈在那没有人的幻境中,唯有相依为命,本也想相伴终老。”
王婉之拂袖冷道:“这一位我兜不住,你自己想办法。”
谢